第68章 番外:曲炮灰外传
“你也要走了吗。”一个年轻的男子蹲坐在巨石上,轻抚着一只巨大的,龟甲上长满青苔的乌龟说到。
阳光洒在他英俊的面庞上,一头自然卷曲的头发随风舞动。他身穿一件简洁的白色长衫,透露着优雅与品味,而那修长的身影无论何时何地都散发出难以抵挡的魅力。他有着俊美而刚毅的面庞,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和性感的唇形,都为他的帅增加了几分硬朗和霸气。
那乌龟看着他,慢慢磕上了双眼。
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这只比自己大数倍不止的乌龟拖到一座山脚处。
默默地花费了一个多月为它挖了一座坟,然后埋葬,立碑。
回首望去,满山皆是这样的碑。
“是时候找点更长寿的了。”男子向远方的镇子走去。
……
“大爷,您说什么东西最长寿呢?”
男子靠在墙边,满脸忧郁的望着天。
旁边一个坐着喝茶的大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中的蒲扇。
“我怎么知道什么东西最长寿啊,炮灰啊,这事恐怕只有天上的神仙才知道吧。”
“神仙吗?”
男子垂下头,思索了一会,随后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那我就找他们看看。”
“曲炮灰啊!你糊涂啊!”
大爷劝说着一点点走远的曲炮灰,但他没有一丝留念,可能只是见多了离别,又或是还不够重要。
“招新人了,金灵根优先。”
“想觉醒,来这里。”
“蓝翔宗,保你三月出师啦!”
不停有人在推销自己的宗门。
曲炮灰走着,有许多人满怀信心,而又失望而归。
“你要加入我们门派?”
一个身穿青袍的底子看着曲炮灰问道。
“嗯。”
曲炮灰点了点头。
“交钱,然后去那边测灵根。”
弟子一脸嚣张跋扈,伸出手来,蛮横的要钱。
“好。”
曲炮灰平淡的从兜里掏出一文钱,准备递给弟子。
“切,就这么点,还想加入我们宗门,笑话!”
弟子嫌弃的看着曲炮灰拿着的一文钱,嘲笑着他的贫困。
曲炮灰没有说话,依旧平淡。
“不能给!”
一个波涛汹涌的高个女生冲了过来 一把夺下曲炮灰给弟子的钱。
然后塞回曲炮灰手中。
“记住了,不能给!”
女子叮嘱曲炮灰。
“喂!你什么意思啊!抢钱啊!”
弟子走了上来,周围还围了几个杂役。
“你,还测不测了,测就交钱。”
弟子先是盯着曲炮灰说道,又转头看向女子,威胁道。
“再来捣乱,给你打出去。”
“你们这就是抢钱!”
女子愤恨的说道。
“算了,姑娘你走吧。”
曲炮灰扶起女子说道。
“你!不识好人心!”
女子咬牙切齿。
“哈!我们抢钱,那谁叫人愿给啊!是吧!”
弟子和几个杂役在一旁大笑。
“好啦,上去测试吧。”
弟子指了个方向。
“谢谢。”
曲炮灰认真地鞠了一躬。
“你!哼!”
女子生气的离开了。
“好了,开始测试。”
一个弟子宣布道。
曲炮灰将手放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上。
然后……
“红级!”
全场惊呼。
旁边一个人身上荡漾着红色的灵波。
“你进不了我们宗门。”
一个弟子看着曲炮灰毫无变化的周遭嫌弃的说道,认为多说一句话都是玷污了自己的身份。
其实他们都没有发现,一道淡白色的灵波席卷了周遭百里。
“好了,交钱走吧。”
弟子挥了挥手,示意曲炮灰快滚。
“我刚给钱了。”
曲炮灰平淡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给钱了!你又没给我,快点的。”
弟子蛮横地说道。
“你们是在抢钱。”
曲炮灰平淡的辱骂他们。
“抢钱!反正你也测了,不给钱就别想走出去。”
弟子扇了曲炮灰一巴掌,然后又嫌弃的在袖口上擦了擦。
曲炮灰见几个杂役围了上来,只得从兜里拿出一文钱。
“啧,穷逼!”
弟子拿了钱后,又骂了曲炮灰两句,便放他走了。
……
“请问你们收徒吗?”
曲炮灰问一个坐在摊位翘着个二郎腿的中年人。
“你什么灵根?”
那中年撇了曲炮灰一眼,随口问道。
“没颜色。”
“滚远点!”
中年男子一听曲炮灰是个连颜色都没有的废物,直接下了逐客令。
“欸!小哥留步!”
一个白发长须的老者拿这个酒壶,满脸通红,满身酒味,醉醺醺地跑了出来,急忙叫住曲炮灰。
“我们收徒,有意愿当我徒弟吗!”
“你长寿吗?”
曲炮灰打量了两眼老者,感觉不太靠谱。
“当然,老头子我今年已经两百来岁了。”
老者见有希望,急忙说道。
“你还能活多久?”
“放心,再活个百八十年的没问题。”
老者自信地说道,却不曾想曲炮灰转身就走。
“对不起,还不太够。”
“别走别走!老头子我还有个孙女,再活个五六百年的不成问题。”
老者苦苦挽留,甚至扑上来拽住了曲炮灰的大腿。
“好像也不久。”
“已经很久了,相信我!”
老者信誓旦旦地保证。
“好吧,那我加入你们宗门。”
曲炮灰见老者如此苦苦哀求,便无奈应了下来。
“那就跟贫道来吧。”
老者不知何时从醉汉变成了仙风道骨的形象。
“爷爷!我跟你说,今天遇到了一个人,可讨厌了!”
一个女生从拐角处跑了出来,扑到老者身上哭诉着今天的遭遇。
“是吗,说给爷爷听听是那个坏蛋欺负了你。”
老者蹲下身子,抚摸着女生的头。
“还没跟你介绍,她就是我孙女。”
老者侧过身来,露出身后的曲炮灰。
“姑娘你好。”
曲炮灰平淡地打了一个招呼。
“是你!”
女生看到了曲炮灰,震惊地大喊一声。
“你们见过啊,那可太好了。”
老者笑眯眯的说道。
“爷爷!他就是欺负我的那个坏蛋!”
女子气鼓鼓地说道。
“我没有。”
“你有!”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拌嘴。
“好了好了,以后他就是你的师弟了,要好好照顾她知道了没。”
老者抚摸着女子的头,笑盈盈地说道。
“哼!算了,本师姐大度,这次就饶了你吧!”
女子靠到墙上。
“好好,师姐!”
“以后你就给我拎包,当我小弟,就当惩罚你了。”
女子听到看起来跟自己同年龄的曲炮灰叫自己师姐开心极了。
“是,师姐。”
曲炮灰依旧平淡地说道。
“好了,把我枪拿好了。”
女子把自己的长枪扔给了曲炮灰。
老者想要阻拦女子的行为。
“不可,他还是一个凡人,拿不动的。”
却不曾想曲炮灰轻松拿住了抛过来的长枪。
“你这么轻松的就接住了!”
老者很不可置信,围着曲炮灰上下打量。
“你真的只是个凡人吗?”
“真的。”
“哈哈哈!看来贫道真的没看错人!”
老者开怀大笑。
“你能拿起本小姐的枪,也算有些实力。本小姐认可你了,以后本小姐教你一些武功吧。毕竟本小姐的小弟也不能太弱。”
女子见曲炮灰能轻松拿起自己的枪也来了兴致,承诺教曲炮灰武功。想当初她自己也是苦修很久后才能举起。
“好。”
曲炮灰依旧是那淡定的样子。
之后曲炮灰同老者与女子来到一偏僻村庄旁边的深山里。
一路上曲炮灰听女子说话了解了有关宗门的事。
宗门算上老者在内一共九人。老者是师傅,号丹青道士;女子是老者的孙女,叫做马骄锐,一个听起来很柔雅,但实际上很狂傲的名字,是宗门里的小师妹,不过现在不是了;大师兄李玉死在了战场上;二师兄张忠贺死在了除妖的路上;三师姐刘春华擅长吹笛,曾在各地表演,但在爱慕者疯狂的爱意之下而死;四师兄吕羽当了侠客,从此没听到过他的踪迹;五师姐唐兰因情所困,最终郁郁寡欢而死;六师兄杨敬在外打工赚钱,很少回宗门;七师兄白骅平日里在宗门种菜做饭。
宗门建在山顶,山顶有九间破茅草屋,都是为之前的人建的,他们走后也没有动过。有几只鸡在啄米,有一个菜园,里面种了些青菜。有几间茅草屋边种下一束花。
大师兄屋边种的是旱金莲,代表对国家的爱;二师兄屋边种的是卓玛花,寓意无私的奉献;三师姐屋边种的是小雏菊,寓意是对师姐的暗恋;四师兄屋边种的是二月兰,寓意无私与谦虚;五师姐屋边种的是向日葵,寓意无声的爱;六师兄与七师兄还有马骄锐与师傅屋边没有种花。
“我住哪间?”
“这两天你先跟为师住吧。”
“是,师傅。”
于是乎曲炮灰在接下来的四个月里与师傅同吃同睡,修习枪法。
四年光阴如梭,曲炮灰已经将这里当作了家。
“没想到你枪法精进得如此之快,这才短短四个月我便没什么好教你的了。你,可以出师了。”
“师傅,我想留在宗门。”
“哦,为何啊?”
“徒儿在外已无亲无故,这里是徒儿最后的家了。”
“那好,那好,以后你就留在宗门吧。”
师傅摸了摸曲炮灰的头,满脸的宠溺与慈爱。
“谢师傅。”
曲炮灰认真鞠了一躬。
“呆子,走!陪本小姐上街逛逛!”
马骄锐扬了扬手里的钱袋。
“看到没!这是师傅看我这个月刻苦修行给的奖励,本小姐这次要把之前没买的东西都买回来。”
“是,师姐。”
曲炮灰放下手中的长枪,恭敬地作揖。他恭敬的态度不像是面对在一起许久的师姐,反倒是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哼!你个呆子,比师傅还古板。算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说你啦。”
马骄锐嘟着嘴,生气时气鼓鼓的样子可爱极了,不过很显然她对曲炮灰生分的表现很不满。
“嘿!呆子!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马骄锐拿起一个珍珠项链,不停的把玩,爱不释手。
“好看。”
曲炮灰的回应很平淡。
“你个呆子,以后可怎么找女朋友啊!”
马骄锐恨铁不成钢。
“呆子记住了,以后要这么回才会有女朋友哦!”
马骄锐亲自示范了一遍。
“以后要说。漂亮,但要搭上你才更漂亮。怎么样,学会了吗呆子!”
“嗯,嗯。”
曲炮灰懵懂地点了点头。
“哼!呆子!”
马骄锐又嘟起了嘴,气鼓鼓地走了。迈着小碎步离开,时不时看看曲炮灰跟上没有,见他拉远了又放慢脚步等他追上来。
夕阳将他们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靠在一起,就像一对互相依偎着的情侣。
“呐!呆子!”
马骄锐躺在树荫下,手里捧着一本话折子。
“你说,这爱情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不知道。”
“也是,你个只会修炼的呆子怎么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
马骄锐看着赤裸着上身,腰上系着一件粗布衣的舞动长枪的曲炮灰思索着爱情的滋味。
“呆子!你长枪呢?”
马骄锐见曲炮灰拿着根木棒练习,不由地问道。
“断了。”
曲炮灰平静的说道。
“拿着呆子!”
马骄锐将自己的长枪扔给了曲炮灰。
“爷爷说过两天就给我买新的,你把我这个用上。”
“谢谢。”
曲炮灰接过长枪。
马骄锐坐在一旁,看着曲炮灰练习。
“老六走了。”
“怎么会!”
“搬东西遭到老板压榨,然后想要报官,被杀了。”
“七师兄,你去哪?”
“种花。”
白骅扛着一把铁锹,向六师兄的茅屋走去。
“你要种什么花?”
这是曲炮灰为数不多主动说话的时候。
“款冬花,象征公平。”
“我没见过杨师兄,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曲炮灰与白骅站在杨敬的屋前,看着刚刚种下的款冬花。
“我也不知道,我刚入门的时候他就下山打工了,那个时候马骄锐才两岁大。他也一直没有回来过,就是默默地给宗门寄钱。”
曲炮灰与白骅二人无言,静静地站在屋前,直至黑夜。
“还能救吗!”
“命数已至,已经无药可医了。”
郎中摇了摇头,叹惋地说道。
“怎么会!七师兄,你醒醒,醒醒!”
“我想要菊花。”
白骅睁开眼,说完了他最后一句话。
“好。”
听到曲炮灰答应了,白骅含笑而终。
“呆子!你干嘛去!”
“种花。”
数年后,屋前的菊花正艳。
“呆子,陪我出去走走吧。”
马骄锐拉开曲炮灰的屋门。
“是。”
“你个呆子!”
天边悬挂着一轮明月,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像水一般清澈空明。小径上草木的影子,像是水中的藻荇,交错纵横。蝉在鸣叫,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两个人就这么走在山岭的小径上,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打破这微妙的氛围。
今夜的马骄锐身着襦裙,梳着飞仙髻,打扮的似大家闺秀。曲炮灰仍是一身粗布衣,绾髻束发。
“呆子,爷爷也走了,现在我就只有你了。”
最终还是马骄锐打破了平静。
“嗯。”
“呆子!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马骄锐的声音有些颤抖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曲炮灰默不作声,只是将马骄锐揽到怀里。
“呜~~!”
幽静的小径里只有蝉鸣与悲泣。
石斛兰在屋前随风摇摆,这是父亲的象征。
“呆子,你怎么都,不老啊。”
一个老妪躺在床上,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坐在她身边。
这个老妪正是马骄锐,不过此时她已不是当年那个活泼漂亮的少女了,而是个人老色衰的老妪,五百年的岁月沧桑,马骄锐终究还是没有赢过时间。反观曲炮灰,五百年过去,依旧是风华正茂,容颜没变。
“呆子,这封信我去世百年后你再拆开。”
马骄锐用颤抖着的双手将一封泛黄了的信递给曲炮灰。
“以后啊,在我的屋前种上一株曼珠沙华……”
马骄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最后声音渐渐微弱了下去。
“我……爱……你……”
这声音微弱到只有马骄锐自己一人听清了。
最后,这山上有十间茅草屋,一片荒废的菜地。还有九株花,一株旱金莲,一株卓玛花,一株小雏菊,一株二月兰,一株向日葵,一株款冬花,一株菊花,一株石斛兰,一株曼珠沙华。这是十个人的故事,九个人的一辈子。
“这里看着好危险,真的要去吗?”
一个背着弓箭,身穿粗布衣的少年抬手挡着太阳,望向远方的山脉。
“老爷给了五百两银子,这可够咱们潇洒一辈子了,危险也得去啊!”
一个大叔身穿道袍,手里拿着五帝钱铸造的金钱剑,上面贴满了道符。
“走吧。”
一个儒生手持毛笔招呼着众人。
树林荫翳,寂静的连鸟鸣都没有。
“到了!”
大叔看着面前的破旧佛寺,眼里满是警惕。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儒生语出成敕,鎏金大字袭向佛寺。烟尘散去后,仅剩一佛像立在原地。
这佛像毫无神圣之感,也不任何是家喻户晓的佛的像。这佛像上长满竖瞳,眼珠咕噜咕噜地转,烟尘散去后一齐看向三人。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少年体表附上金光,他张开大弓,一支金色大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千眼鬼佛像。
千眼鬼佛像的肚子被射穿了,鲜血从伤口处流出。
千眼鬼佛像吃痛,所有眼睛里都射出激光,大叔的金钱剑被瞬间射穿了。
“不行,得走。我这金钱剑汇聚了百年功德也被一击射穿,这鬼不是咱们能对付的!”
大叔一边往后撤一边说道。
“走!”
儒生也心生退意。
“祂被我一击射穿了,能打!”
少年初出茅庐,认为自己几人能与这恶鬼对抗。
大叔与儒生对视两眼,决定扔下少年撤退。反正是临时组建的队伍,他想死也没人会拦着。
少年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接下来几箭没有了金字加持,力道与速度都不足,加之千眼鬼佛像之前在他的箭上吃过亏,小心警惕了很多,结果没有一箭射中。
不妙。
少年见情形不好,便决定撤退。可千眼鬼佛像见他的箭此时对自己毫无威胁,于是不打算放他离去了。激光射向少年,在那一刻,少年闪过了一生。
一声凄厉的尖叫让少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完好无损。
少年看向千眼鬼佛像,发现一根木棍插在千眼鬼佛像的身上。
一个青年走到千眼鬼佛像前,拔出木棍,然后一脚踢爆了千眼鬼佛像。
“最后的材料终于齐了。”
少年走近,听见青年在喃喃自语。
“谢谢你!”
少年当场跪了下来,向青年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没事吧?”
青年问道。
“没事。”
少年感动极了。
“没事就快滚。”
青年接下来的话让少年收回了自己的感动。
“那请问您尊姓大名?”
“你就叫我曲炮灰吧。”
“好。”
少年此后将这个名字深深记在了心里。
“曲炮灰,你现在的能力已经超过为师了,此后留在宗门当一个长老吧。”
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坐在蒲团上,面对着铁匠台,不愿看向这个加入宗门十年不到就超过自己的青年。
“是,掌门。”
曲炮灰恭敬鞠了一躬,离开了房间。
“曲师弟,不,以后得叫你曲长老了。”
一个身高腿长的御姐提着一筐精铁走过来向新晋升为长老的曲炮灰贺喜。
“沈莎华师姐。”
曲炮灰站起身,恭敬作揖。
“天天这么严肃干嘛!”
沈莎华对于曲炮灰这种严肃的态度很不满。
“晋升了请师姐出去吃饭吧!”
“好。”
二人饭毕,来到街上。
“师弟,好看吗?”
沈莎华拿起一个玉饰问道。
“好看,但搭上你更好看。”
“欸!”
曲炮灰的回答令沈莎华很吃惊,她原以为曲炮灰只会“嗯”一声,或者说“好看”,结果没想到曲炮灰竟然给自己这么大的惊喜。
“快说,你这是跟哪个女人学的!”
“我忘了。”
“我看就是没有。”
沈莎华认为曲炮灰说这话只是不想让自己认为他没有经历过爱情。
那天他们二人在外面待到了很晚。
“呐,师弟。你一天天的在屋子里窝着干些什么啊?”
沈莎华很好奇。
“修理。”
曲炮灰很老实的回答。
“那你都在修理些什么啊?”
“长枪。”
“我能看看吗?”
“不能。”
“小气鬼!哼!”
沈莎华生气时气鼓鼓的样子让曲炮灰不由得想起一个故人。
“师弟啊,你有喜欢的人了吧。”
沈莎华躺在树荫下,感受着晚风吹拂,阳光透过树叶打在她的身上。
“我对你的心意都表达得这么明显了,你为什么没有回应过我!”
“有一个人,我一直忘不掉。”
“到底是谁让你这么痴迷!”
沈莎华用哭腔喊出了这句话。
曲炮灰没有说话,就是呆呆地站着,望着远方出神。
“我知道了。”
沈莎华走了,走的很着急。也许再待一秒,眼泪也会流出。之后曲炮灰再没见过她。
“终于修好了。”
曲炮灰抚摸着刚修好的长枪。
这是马骄锐送给他的那杆。这么多年,他大可以换一个新的,但是他没有。他一直在用这杆平平无奇的长枪,坏了就看一眼马骄锐留下的信,里面记载了长枪的修补方法与需要的材料。
修好长枪后他就离开了宗门。
这是一座荒山,在很久之前山脚下的村民就都搬走了,现在这里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林与破败的屋舍。
一个青年走上了这座荒山,山上有十间破旧的茅草屋与一片长满杂草的荒地。
“我回来了。”
青年嘟囔着。
他给每间茅草屋前的花浇上水,将茅草屋修缮完整,开垦荒地,种菜养鸡。
此后百年他每天的生活就是浇花、种菜、养鸡、练枪。
“这里真有大能?”
一个穿着破旧军装的青年疑惑的问向同伴。
“古籍上说有。”
另一个年轻人同样穿着破旧军装。
“希望有吧。”
二人向山上走去,军装上绣着国卫二字。
山上,二人兴奋的对着一个练枪的青年跪下。
“愿先生出山,救我华夏于乱世。”
此后,国卫多了一个叫做守夜人的组织,多了一个叫做曲炮灰,尊名长生仙的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