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章 从一束花开始
天气预报上说今日有雨，实际是今日确实有雨。天空阴沉，小雨连绵，丝毫没有要停止。
车轮行驶在潮湿水泥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飞入空中，又掉落在地上。
现在才早上七点，路上只有三三两两车辆和几个行人，阴雨绵绵使整个城市晚醒，安静如斯。
许多店铺尚未营业，早晨聚拢人间烟火的只有早餐店，但她现在不需要早餐店。
开车从城区西边绕到东边，从北街走到南街，她终于在一个巷子里找到了已经开门的花店。
雨水从门口黄色雨棚上滴落，落在门口花盆上，打在一片片花瓣上，撑着白色透明雨伞，走入这家刚开门的花店。
“你好，请问要一些什么”老板娘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正在整理店铺里的鲜花，热情又腼腆。
“一束玫瑰”她语气轻松愉快。
玫瑰虽然俗气却很适合，送给夏书清的第一束花。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美丽的花，她都想送给夏书清，人生漫长，她还能给夏书清送无数次花。
“需要写一些什么吗”
“不用，花就好”
夏书清她会明白的，胜过千言万语。
“您好，您的玫瑰花”
“嗯，谢谢”付完钱之后，一手抱着玫瑰花，一手拿着伞，走入雨中，走出小巷，走向月亮。
气温微凉，屋外阴雨，这样的日子实在太适合睡觉了。昨天夏书清一晚上没有入睡，谢林兮发的消息，带给她害怕与期待。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家里门铃一直响个不停，夏书清从睡梦中慢慢苏醒，确定自己并非幻听。
“你，怎么来了”门外的谢林兮抱着一束花，眼神璀璨明亮。
“还没有起床”走入屋内，弯腰换上白色拖鞋。
“嗯”
“送给你，夏书清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前面的人呆如木鸡，脸红急促道“我还没有洗脸刷牙，还穿着睡衣”
“这有什么关系，所以好不好”
“好”扑入谢林兮怀中，双手抱住她的腰，这个人终于是自己的。“我都没有盛装打扮”
“啊，这样那这次不算，我下次重新表白”
“不行”气鼓鼓从她怀中发出闷闷声音，“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
“昨天晚上就想问你，但是什么都没有，不是说表白要从一束花开始”
“就一束花”
“还有我，我和花都是你的”
“嗯”从她的怀中出来，亲了一下谢林兮左脸，“我去洗漱”
“夏书清怎么样”
“一点点割伤，没事了”
夏书清洗漱完出来，就看到谢林兮坐在沙发上，修长手指不停在手机上打字。紧挨着谢林兮坐下，“跟谁发消息”
一把将夏书清拉入自己怀中，“孙文言，问我你怎么样了”
“哦，吃早饭了吗”
“还不饿，昨天也算是舞台事故了”揉了揉夏书清的脸蛋，细腻嫩滑。
“那要谢谢这次事故”窝在谢林兮的怀中，“你要去公司吗”
“不去，都扔给孙文言去处理”
低头看到夏书清眼眶下淡清色的黑眼圈，“昨天没睡好”
“还好”
“要不要再去睡一会”
夏书清摇摇头，“你今天什么安排”
“没有安排，听女朋友安排”
“哦”夏书清闭着眼睛，嘴角扬起，躺在谢林兮身上。
屋外小雨淅淅沥沥，连绵不断，屋内淡黄色灯光，窗帘拉着挡住窗外一切光线。
“外面下雨”
“嗯，那就在家”低下头，对着夏书清要亲不亲，气息打在她的鼻尖。
“你干嘛，很痒”夏书清轻轻推着自己上方的人。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们去外面吃，吃完去看电影，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即使下雨，我也要出去和你约会”
“好”
一个人是自由而随性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随意安排自己的时间，这种自由与孤独相伴。
夏书清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说着话，让她感受到生活气息。
“你之后是不是会特别忙”
“不是我，是我们，你也会特别忙，孙文言他们已经计划要宝宝了，所以薇薇至少两年不会登台了”
“谢林兮，再忙也要陪女朋友”
“好”
“你喜欢宝宝吗”
“啊，我们进程那么快的吗”
“油嘴滑舌”夏书清伸手掐了一下谢林兮的腰
“你试试”将夏书清压在沙发上，吻住她的双唇，时啃时咬，等到夏书清双眼微红，放开她，“滑吗”
即是下雨天也是工作日，商场里的人并不多。
“想吃什么，中餐，西餐，火锅，牛排”
“书清”刚想开口就听到不远处的呼叫声。顾晓看着自己好友还有站一旁的谢林兮，“你怎么跟谢部长在一起”小声询问。
“那个，我们刚好……”
“有工作上的事情要找夏书清，刚好一起吃饭”抢先回答顾晓问题。
“哦，我还约了朋友，你们忙”
安静雅致的餐厅里，看着自己对面若有所思的夏书清，把汤推到夏书清前面。
“喝一点，再想什么”
浅浅尝了一口，“我们的关系不能跟晓晓说吗”抬头问询谢林兮。
“你想说吗，我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你的职业，而且两个女孩子，会遭受到很多非议”
“晓晓她不是别人”
“也不是不能说，你做决定就好，别愁眉苦脸了”
“嗯”
餐厅里的音乐声轻柔悦耳，食材色香味俱全，气氛非常浪漫，谢林兮选的这个地方她很喜欢。
不再纠结于哪些问题，夏书清觉得自己应该享受当下，享受跟谢林兮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好不好吃”
“嗯，你跟谁来过”
“没跟谁来过，随便选的，不是要约会吗，我就选了装修布置最具浪漫气息的，喜不喜欢”
“喜欢”
距离电影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夏书清拉着她走进一家小饰品店，店内商品琳琅满目。
一只陶瓷做地猫，慵懒散漫趴着，吸引了她的目光。
“你喜欢这个”夏书清看到谢林兮停下脚步，顺着她目光看去。
“嗯，有点像你”
“谢林兮”
“真的，你看”拉过夏书清，指着陶瓷猫给她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清冷俯视一切 像神灵一样”
“所以你就要把我拉下神坛”
思绪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昏暗的酒吧内，夏书清一身清冷，不食人间烟火，她那时在想什么呢，想这样的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我突然不想看电影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夏书清看着谢林兮眼里的炽热，这样的眼神她不止一次看到过，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脸色微红“不要，大白天的，你想什么”
“两位需要吗”店员的话打断二人间旖旎气氛。
“嗯，麻烦帮我包起来”
“你说我放办公室还是放家里”她拿不定主意，只能询问夏书清。
回答她地是夏书清的白眼。
“放办公室吧，工作累了看看你”
“快点，电影要开始了”
电影是当下最热门的科幻片，谢林兮并不感兴趣。将爆米花递给左边的夏书清。
“不要，我在减肥”
“你也不胖”
“舞者要保持身材，我今天中午已经吃很多了”
“那你还买两桶”
“给你吃”
播放厅里三三两两，稀稀落落坐着几个人，她环顾四周，将爆米花放在旁边空座位上。拉起夏书清的手，捏了几下。
“你知不知道，虽然这里漆黑一片，工作人员在后台，还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两个女孩子捏捏手怎么啦”
“我怕你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不想跟你一起上头条”
“你”
看着谢林兮吃瘪的样子，夏书清忍住笑意，“把肩膀拿过来，让我靠一会”
夏书清昨天晚上睡的不好，神经一直紧绷，大早上又被她吵醒，这会儿困意袭来，电影里一个个字仿佛是催人熟睡的符号，眼皮越来越重。
过了一会，她听到肩膀上传来浅浅呼吸声，慢慢地把手放下，圈住夏书清将其整个人往自己怀里靠，尽量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光线太暗，她低头也看不到夏书清脸上的小表情。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夏书清喜欢她什么。
回去路上天色已黑，下雨还在下，一整天的雨使空气潮湿又清新。
副驾驶上坐着的人让她有了家的感觉，夏书清总能给她一种归属感。
夏书清看到谢林兮站在门口发呆，“怎么啦”
望着门口的拖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买一点生活用品”
夏书清穿着蓝色的拖鞋，其余都是客用的白色，顾晓来了会穿，她爸妈来了会穿。“我怕我爸妈来了我不好解释”
妥协的穿上了白色拖鞋，过去从背后将人抱进怀里，“那怎么办，我以后能不能在这里过夜”
“能，你自带洗漱用品”
“我过夜住哪间”
“客房，你又不是没睡过”笑着指了指卧室边的房间。
“哼”随即小口咬着夏书清脖子
“你是不是属狗，会有印子的”
“明天不上班”
“后天还是能看到的”
“用丝巾”边吻边将夏书清往卧室推，口齿含糊，“我今晚不走了”
“还没有洗澡”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