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伙伴
逆蝶慌了,大脑飞速运转,人生走马灯都出来了,一幕幕涌上心头。意识朦胧之时一个身穿黑色连帽衫,运动裤,身披白大褂,脸上缠着绷带的男人从下水道井里爬了出来。就像小说一样离谱又紧急。
他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环顾四周。
然后他发现了那只匍匐的丧尸已经抓住了他的左脚脚踝,张着嘴就准备咬,那男的也没有犹豫,把右脚向后一伸做了一个蓄力的动作,一个抽射踢进丧尸的嘴里。
但这一击势大力沉只听“咔”的一声丧尸上下颚扩张成了一个非人能做出的角度,在确认了丧尸不动了之后他甩了甩脚上的牙齿,碎肉。转身看向逆蝶。
这时逆蝶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的求救。
男人只是一愣。
“警车?”
出乎意料地伸出左手一把掐住了逆蝶脖子,顺势又用右手掏出用医院拆绷带的剪刀改装的小刀指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还有你和旁边的警车什么关系,难道是一伙的?”
逆蝶被这反常识的操作震惊,那男的一秒沉默的时间也没给,刀向着逆蝶脖子划去,在划开一个小口的时候,逆蝶发话了说:
“我不知道你躲在这里,刚刚我是为了打丧尸才翘井盖的,翻到你单纯运气好。还有我是被警察撞了之后警察要送我去医院我才在警车上的”。
那男的想了想。
“果然不是,我就说这人一点不像,错怪人家了”
松开了逆蝶的脖子并从白大褂里翻出了一个创可贴给逆蝶贴上。并再次伸出了左手。
逆蝶被吓得连连后退,但发现似乎是要握手的时候,逆蝶也伸出了右手缓缓靠近,然后就是一巴掌,逆蝶指着他后面说:“你后面,它们来了,艹!”
原来经过刚刚的耽误被吸引过来的丧尸已经离他们很近了,大概有个二三十米,有爬的,有走的。面目饥渴似狼向着两人袭来。
那男的看着丧尸又把逆蝶扶了起来问:“他们要整那样?”
逆蝶绝望地说:“吃人”。
那男的也发现了来者不善,背起了腿脚不便的逆蝶,举起井盖朝着丧尸数量薄弱的地方冲了过去。
面对丧尸那男的把井盖夹在腋下,一只手拖着底部,在示意逆蝶抱紧之后,就冲了过去,在撞倒了拦路的两三只丧尸后,就把井盖向后一甩,又落回了警车旁边并发出了声响,丧尸继续向着井盖靠过去。
逃出包围的两人也终于有了时间介绍自己,依旧是那男的先发话,他说:“我叫刀戈,你也可以叫我刀哥。”
逆蝶也说:“我叫逆蝶,逆风的逆,蝴蝶的蝶”。两人正说着,困难又接踵而至。
前方的大道上车辆因为司机弃车逃命,已经被空车堵的水泄不通,而两边的人行道又挤满了丧尸。
逆蝶还在犯难但刀戈已经跃跃欲试,逆蝶都还在想办法刀戈已经跳到了车顶上了。逆蝶发现这些丧尸竟然不会上车,面对在车顶的两人只能伸手试图抓住他们。刀戈看着一双双手左右摇晃,兴趣一下就上来了对着那些手玩起了“踩地鼠”。
逆蝶看着这种行为说:“狗啃的,赶紧跑啊”。
刀戈反应过来在车的顶上穿梭着,就算负了重但跑起来依旧得心应手,但逆蝶就不好过了这一路颠簸至极,险些吐在刀戈背上。
跑了差不多两个路口。
在深入东城时逆蝶余光瞥到了一处修车厂内发出来火光。
逆蝶看着火光对刀戈下达了去那里找活人的建议。刀戈两三步跑到门口把逆蝶放了下来。逆蝶敲了敲门表明了来意,不一会一个女人把门打开了。
逆蝶和刀戈走了进去,并表示了感谢。
但那女的只是指了指坐在厂中央火堆旁的一个大叔,说:
“要谢,谢他去,他同意了我才开的门”
逆蝶和刀戈来到厂中央的火堆旁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看到那个大叔正在吃泡面,似乎无暇接话也就没有打扰了。
趁着这段时间逆蝶观察着四周,这个修车厂是半露天的前面露天后面用彩钢瓦遮住,面对着厂,左边是修车的地方,还停着一辆客运车,右边有一个用工字钢支撑着的铁皮房还打了螺丝固定,下面是修车工具,上铁皮房要走的楼梯也是铁的,楼梯下面还有一个厕所。
刚观察完那女的也走过来了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逆蝶又观察起她来。
虽然身处修车厂但身上没有一点符合环境的气息,身穿名牌,举止谈不上优雅但时刻透露着不俗的特点。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随着喝汤声音的停止,那个大叔发话了。
大叔开门见山的说:“这个地盘是我的,平时我就是这里的头,更别提现在还是特殊时期,你们要依安排,不然就请你们滚”。
逆蝶看着那个大叔得出结论,头发长的都快遮眼了还是一刺猬头,胡子也是长长的,白背心和牛仔裤因为职业缘故已经有一点破。估计很邋遢。
大叔又接着说:“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也不指望你们能自己回家,估计你们得住我这几天,现在的我们是一个集体。为了让我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能更好相处也还请各位自我介绍一下”。
逆蝶率先开口,大家好我叫逆蝶,是一名十八岁的高中生。病毒爆发前准备去玩的但是遇到一点事,多亏了这位叫刀戈的人救了我,我才能来到这里。
那女的也开始说,你们好,我是纳雅,今年二十二就读于福多市医科大。病毒爆发前我来这里找人,然后就被困在这里。
那个大叔接上,各位好我是王建国,大家可以叫我老王。病毒爆发前我在睡午觉什么也不知道,如果要说我有什么经历。
嗯……在部队里服过役,而且时间还有一点长,当过班长。
轮到刀戈,他有点畏缩,一直在那里搓手,只是支支吾吾的从嘴里挤出我叫刀戈,我也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话对,老王和纳雅来说没什么不对,但是逆蝶可是亲眼目睹他从下水道井里爬出来的,刚要发出疑问就被刀戈制止,但回答也只有悄悄的一句:“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他们拉了一会家常。夜深了睡意占据了主导地位,老王按情况分配了工作,男的守夜,女的休息。
老王对俩人说:“那铁皮房子是一个办公室,里面有一个挂着日历的门,进去之后是我的房间,不嫌弃你们可以去那里睡”,两女的一听有床,互相搀扶着上了楼。
到了老王的房间逆蝶发现,虽然老王的外表有一点邋遢,但当过兵的他房间依旧干净清爽,这反差感让逆蝶为之一惊。
而刀戈和老王负责守夜,为了防止发生意外。
夜很漫长,长到消磨了人守夜的意志,处于中年期的老王熬不住不小心睡着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
老王脚一抽,醒了过来发现刀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