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令的坦白
令撕心裂肺,一字一言的诉说,“主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毁掉我这张脸,就是这张脸给了我可以喜欢你的错觉;这张脸可以让全世界为之倾心。
记得有一个雨夜,我刚刚结束训练回到屋内,你母亲就走了进来,亲自为我戴上了面罩,告诉我以后这就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枷锁,除了你不能给任何男人看。”
令说着从他的左侧绕到了右侧,不觉中将面罩上拉盖住脸庞,“那年我14岁,只知道服从命令,学一身本事,才能报你的救命之恩,从没有多想过。
直到你上了大学,我已经20岁,第一次暗暗跟在你的身边去看了外边的世界,你在校园中无忧无虑的生活,回到家又和夏家的千金在一起,我当时也很嫉妒夏纾,在她和你分开的时候,看着你伤心难过的样子,真想宰了她。”
令吐了两口气,抚平心情又继续说着,“我那时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看上那么普通的女人的,或者是爱情?幸好你们错过了,可没想到你毕业了,却要去到什么陵城,不带我在身边。
如果那时你是主上的话,我一定可以陪在你身边吧。”
“我那时想的就是等啊等啊,我要在隐衣中变成最强大的那个人,等你回来。
果然,你现在回来了,可怎么就多出来了一个苏屿柠?
你知不知道听说你回京后我有多想见到你,我想的发疯,发狂,可是我躲了起来,我要努力接受这个事实或许你能够想到我
的确,我是有价值的,在你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可用时想到了我。”
傅瑾禾忽然想到兜中的香烟,过度的愤怒让他把最好的“伙伴”都忘记了。
他点好香烟,回到了那个自己熟悉的从容不迫的慵懒状态,“令,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情了?这样的隐衣会是什么下场?”
“令瑾记这点,隐衣不能有感情,但我的感情是对我的主上,是有实质价值的感情。
我的任务就是为主上奉献所有,感情只会加固我的信念。”
“那麻烦了,你这是钻了规则的空子吗?”
“隐衣没有心,只会服从。”
“可你现在一点都不听话。”
傅瑾禾弯腰捡起一块块碎石子朝江面丢去,“你已经不再是隐衣了,你或许从接触的社会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把自己当作工具了。”
“你的一切都是为自己谋划的,不是吗?”
“你想要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权利,满足自己的贪婪。”
“没错,你说的没错。我不想被这恶心的傅家束缚,我只想成为你傅瑾禾的人,是你救了我,不是傅家。”
令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会在自己爱的人身前这样卑微,“你说,我到底哪里比苏屿柠差?”
“我做事沉着冷静,还不会给你添麻烦;至于你们男人喜欢的那些东西我什么不比她强?”
“可以了,令。”
“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够多了吧?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够死多少次你不知道吗?”
“那是因为相对所谓的忠诚你更愿意相信一个女人的痴情。”
“你们这些女人”
“我们真狠毒对吧。”令转身面向车子,踏出去两步沉沉的问,“如果有一天我也遇到危险,你会毫不犹豫拿出5亿救我吗?”
傅瑾禾笑了,“你也会问这么孩子气的问题?你创造的价值可不止这些。”
两人拎着两包零食回到酒店,进门时面无异常的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哥哥,你拿的都是我喜欢吃的零食吧。”
傅瑾禾抱起冲过来的苏屿柠,举止间都透露着宠爱,“在这的四个人也只有你爱吃这些东西。”
“舞,走了。”令招呼道。
“哦哦,那小主我就先走了。”舞和苏屿柠打过招呼掩门而出。
“好啦,快下来吧,看看都给你买了什么。”
苏屿柠从他身上跳下,将零食一样样的平铺在床上,这是她很喜欢的方式。
“幸好床够大,不然都放不下吧。”女孩一边呢喃着什么一边拿起一包黄瓜味的薯片。
“晚上不要吃太多,会变胖的。”
“知道啦!”
傅瑾禾将零食收起又换了一个床单,冲过热水澡便抱着苏屿柠躺在了床上。
苏屿柠的小脚不停的在他小腿上乱蹭,“哥哥,明天是不是能看到好多樱花。”
“是呀,所以今晚你要乖乖睡觉,明天才有精神。”
枕头下的手机震动起来,傅瑾禾拿起手机发现是副号打来的,这个号只有少数人知道。
傅瑾禾从床上坐起,“喂?”
“主上,家里出事了”
傅瑾禾回到京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西厂的建筑工地上火光冲天,三小时前经历过巨大的爆炸后正由急救人员向外不停的输送伤员。
还有很多“战地记者”不顾危险纷纷进行着现场报道。
傅瑾禾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的,他用力攥着手心告诉自己不能失去理智。
“令,你解释不了对吧。”
“不应该,我都是亲自排查的。”令这时也不淡定了,这件事如果追究责任的话,自己在劫难逃。
“现在最糟糕的场面已经发生了,造成的后果你比我清楚。”虽然是在黑夜,令还是能感受到傅瑾禾眼中的怜悯。
令将身上的武器都丢回了车中,将面罩丢掉站到傅瑾禾面前,“我叫苏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三年前我父母因工受伤,傅家却在治疗期间不管不顾,导致我父母不治离世,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复。”
“炸药是特殊手段买来的配方,自制的。”
令说完就要走进警察的封锁区,没有一丝犹豫。
“站住。”傅瑾禾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握住她胳膊的手没有收着力道,纵使是令也感到吃痛。
令感受到胳膊上的力量眼眶有一瞬的湿润,但很快被她隐藏下去,“是我干活不力,当然要我负责。”
傅瑾禾的怒火已顶到极点,“你负责?你负的起?这是多少条命,多少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