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震慑朝堂
夜,寝宫之内。
江辰端坐云台,旁则站着一个内侍老者,脸上堆满了笑意,看起来十分慈祥。下方则站立着一个神色平淡的中年儒士。
两人正是今日召唤出来的曹正淳和毒士贾诩。
以两人紫府境修为,即便身处皇宫之中也不会被人发现,而且他这个傀儡皇帝在没有摸清局势之前,还是避免暴露实力的好。
“如何,可有收获?”
“有些眉目。”
江辰眉头微挑,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不愧是紫府境修士。
“说来听听。”
“是,陛下。”贾诩拱手施了一礼,而后缓缓开口道:“眼下大夏王朝虽然看起来还是完整无好,但却已经走到了四分五裂的边缘,若是再遇动荡,必然万劫不复。”
江辰眉头皱起:“如此严重?”
“陛下,并非文和危言耸听,此乃不争的事实,否则朝廷的那群人恐怕也不会将陛下推上至尊宝位。”
江辰无奈的点了点头,对于贾诩的话他还是相信的。
“不知文和可有良策?”
“有。”
江辰眸子一亮:“快,说来听听。”
贾诩眸中闪烁着一抹诡异的光芒:“攘外必先安内,目前重中之重便是先稳定内朝,而后再与几位藩王清算。”
“如何稳定内朝?”
“杀!”
江辰:······
一阵沉默过后,江辰嘴角微微抽搐,说起来倒是十分简单,全都杀了谁来给他管理朝纲?
江辰无奈道:“文和,此举是否有些过于釜底抽薪?”
“陛下想来应该是理解错了,文和要杀的乃是那些与藩王勾结的乱臣贼子。”贾诩解释道。
只是乱臣贼子吗?
如此,倒也不是不行,而且还能杀鸡儆猴。
再加上三人的实力,想要掌控朝纲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
江辰点头道:“不过,三日之内我要拿到确切名单。”
拖得时间越长,变数越大。
三天时间正好。
当然,其中不无江辰的恶趣味,毕竟前世听的最多的可就是三日之期为限。
“陛下放心,此事不需三日之久。”
江辰笑着点了点头。
“陛下,可否容老奴插上一言?”
江辰与贾诩的目光顿时看向一旁含笑的曹正淳。
“曹卿有事直言就是。”
“贾先生之言,固然可以肃清朝纲,但陛下根基浅薄,怕是难以服众,若是能将那些心系大夏的良臣武将招揽,方可万事无忧。”
江辰闻言眸子登时一亮,颔首道:“不错,曹卿言之有理。”
他哪里是根基浅薄,根本就是没有根基可言。
听听人家这说话的艺术,不愧是常年伴君之人,就是有水平。
贾诩沉吟几息也是点了点头:“多谢公公赐教,倒是文和考虑欠佳。”
曹正淳谦卑一笑:“先生客气了,老奴只是一介阉人,说了一些不值一提的看法罢了。”
“两位不必妄自菲薄,都是朕的肱骨之臣。”
江辰微微一笑,曹正淳能被正德帝逶迤东厂厂公,足见其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而且其深谙官场之道,多年耳闻目染之下,对于辅政自然也有一些见解。
这并不奇怪。
江辰随即正色的看向两人:“查察乱成贼子一事便交由文和去办,至于招揽文臣武将,想必曹卿十分熟络,那就交由曹卿如何?”
曹正淳闻言忙施礼道:“多谢陛下厚爱。”
翌日,
江辰正在睡梦之中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门口,眸中闪过一抹愠怒。看来在这个皇宫,是真的没有人真正的将其当成皇帝啊。
不过想想也是,他只是一个傀儡皇帝,谁会在乎。
“何事?”
“陛下,早朝的时间到了。”
呵呵,他一个傀儡皇帝,竟然还需要每日处理早朝,当真是一个讥讽。
“朕知道了。”
江辰穿着完毕后,自顾自的打开了宫门。
至于服侍他的人?
呵呵,除了眼下这个通禀太监,他还没有享受过其他待遇,即便眼下这个通禀太监,也是某些有心人安插进来监视他的。
足见他这个皇帝当得有多窝囊。
“奴才见过陛下。”
“恩。”
江辰淡淡的扫了一眼躬身而立的太监,并没有与其计较。
一个棋子而已,倒显得他格局小了。
“头前带路。”
“诺。”
金銮殿,文臣武将列阵,虽然看起来神情肃穆,但从走神的眸子中也能看得出几分漫不经心,显然,他这个傀儡皇帝并没有多受重视。
“上朝。”
江辰走到龙椅之上落座。
“臣等参见陛下。”
“平身。”
江辰平淡的声音充斥着金銮殿,数道人影眸中皆闪过一丝异色。
陛下,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
只是,这抹不同究竟在哪儿,他们又一时间回想不起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容禀,臣有本奏。”
江辰看了一眼走出队列的文官:“说。”
江辰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哀乐,但正是这般才让他们有种脱离掌控的既视感。
“江东夏王暴乱,致使无数黎民流连失所,还望陛下派兵镇压,主持公道。”那道单薄的身影面上浮现着无尽的悲戚,似是一心为民做主的清官。
但,这朝堂之上哪里有这种东西,那个不是尔虞我诈的老狐狸。
江东夏王,先王兄弟,血亲王侯。
其拥兵江东,可是天下仅有的几大诸侯之一。
这家伙在朝堂上提及此事,无非是给他这个傀儡皇帝上眼药而已。
江辰眸中闪过一抹寒意,随即收敛,将目光看向文官为首的老人。
“左相,以为如何?”
老人沉吟半晌,开口道:“老臣以为此事滋关重大,应三思而后行。”
老狐狸,是半点儿尾巴不露。
江辰暗道一声。
“既然爱卿认为朕该出兵,不知该由何人挂帅才好?”
江辰目光落在适才开口的文臣身上,一抹莫名的压力油然而生,只见其额头之上丝丝冷汗蔓延。
“这······”
他身为文臣,自然不能为文臣阵营惹上祸事,否则将会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左相的话无疑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不想插手此事。
仅凭他一人,怎么可能是武将阵营的对手。
作为一个聪明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愚蠢的行为。
若是因此惹上武将团伙,恐怕就是左相也不会保他。
两方思虑之下,他似是被架在了火上,一抹恐惧在心底逐渐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