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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身体微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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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辰闪烁,月华如练,清辉洒落,碧空如洗,夜色朦胧,万物仅现斑驳之影,随风轻摆,舞动着幽雅的旋律。

    在这宁静的夜晚,郁金香的芳华丝毫不减,其姿曼妙,随风轻摇,花香悠长,缓缓弥漫至每一角落,令夜的宁静更添几分舒心与安详。

    屋顶之上,浅商倚坐于瓦面,一腿轻贴屋脊,另一腿随意屈膝,双手支地,仰首望向繁星点点与那弯弯新月,嘴角含笑,那弯月仿佛映照着米米的笑靥。

    他伟岸的身影拖出长长的影,久久未动,似是被月色所惑,沉醉其中,忘却了时光的流转,岁月的更迭。

    一袭黑影遮挡了他的月色视野,浅商挑眉,见是过桥,轻笑道:“怎么,你家米仙已入梦,你却难以成眠?”

    过桥的面容在月色下更显温婉,他效仿浅商坐下,将手中的托盘置于二人之间,取出一瓶灵酒,递予浅商,“如此浪漫,学那孩童观星,不似你餐界霸主的作风,应是在餐厅内,品鉴大厨们的最新灵膳。”

    浅商接过灵酒,身体微倾,双腿一伸一曲,轻轻揭开铁封,灵酒香气瞬间溢出,他仰首饮下一口辛辣的灵酒,而后言道:“我对大厨的手艺信心十足,何必日复一日紧盯?他们皆为顶级灵厨,若因我过分关注而心生厌倦,离我而去,我的餐厅也将徒有虚名,再好的经营之道亦将无用。此乃无奈之举。”

    过桥执起一片灵果,细嚼慢咽,仿佛品味世间珍馐,神色虔诚而悠然。风拂过他的发丝,视线一时受阻,他低头,发丝遮目,不得不瞬目以避,“我是否该同情你,看似随时可能被手下遗弃的可怜人,呵呵,实则不然。”

    再次举瓶畅饮,酒力仍未上头,他肤色透亮,在月色下泛着淡淡光泽,他随手拨开额前散发,漫不经心道:“世态炎凉,呵呵。”

    这番无心之言并无丝毫凄凉之意,过桥躺下,觉察到仰望星空更为惬意,以手为枕,放下灵果,开启另一瓶灵酒,艰难地饮着,几滴酒液滑落颈间,“住在此处,可还习惯?米仙若对你苛刻,你是否会不悦?”

    浅商紧握冰凉的灵酒瓶,偶尔轻晃,让灵酒特有的辛香充斥鼻端,辛辣而麻痒,这灵酒度数颇高,低沉的笑声在静夜中回响,清脆悦耳,“怎么,担心我会向她抱怨不成?”

    过桥脸颊在月色下不由自主地泛红,枕于脑后的手感到一丝酥麻,如同平日某些激动时刻的颤动,大口咬下灵果,甘甜适中,于凉爽之夜食用更显爽口,他以袖拭去唇边汁液,避而不答,“明日是否前往餐厅?归来时能否带回你家大厨的新作?”

    浅商摇头,将空瓶捏扁,“明日另有要事,想品尝糖果屋的女仙餐点,还是华清的情侣套餐,我可以命吉森送来。”

    过桥坐起,甩了甩浓密黑发,淡笑拒绝,“怎敢劳烦你那位大牌灵厨。”

    浅商心存疑虑,他怎会惧怕吉森?曾闻他因一小失误,便召来吉森严词训斥,甚至在评价中写下疏忽之责,导致大厨被罚两月灵石,厨房因此陷入无形的恐惧之中,刀光剑影,令人不敢轻易接近。“尽管吩咐,作为主人,我还是能让吉森多备一份餐食。”

    彼时他确是焦急万分,米仙不宜食姜,他特地叮嘱过侍者,岂料菜品中竟藏有大片姜片,伪装成红萝卜片,米仙不慎食之,喉间如梗,言语不能,幸得果汁缓解,声线却已变调。追问之下,得知是吉森所为,情急之下,他才做出那般举动。“寻机向他致歉。”

    过桥童颜未脱,心思却深沉,他的失态非不顾后果,实则是吉森触及了他的逆鳞。他望向那片郁金香海,色彩斑斓,夜色中亦显迷离,心中微酸,轻启朱唇,“米仙与南宫走得甚近,你不介意吗?”

    浅商慵懒的姿态略显僵硬,久未回应,或难以回答,或无需回答,尴尬与沉默逐渐笼罩,气氛沉重。他抿紧嘴唇,干涩难耐,怎能不介意,他守护三年的女子,突现南宫新,夺去了她的所有注意,或许,她将与南宫新展开一段情缘。手中的灵果被他捏碎,红色汁液蜿蜒指缝,流淌着曲折的轨迹,“我们之间并非你所想,只要她幸福便好。”

    讽刺之色浮现在浅商淡漠的面容,不和谐地彰显了他的想法,言语中带着几分嗤笑,“你若如此认为,便如此吧。”

    过桥心下一紧,似被讽刺之箭射中,他侧头,又咬了一口灵果,孩子气十足,配以他那娃娃脸,竟有几分米米的神韵。他不语,权当未闻。

    知他不愿多谈,浅商本就不喜干涉他人之事,这几句话已是他的极限,其余只能由他自行抉择。手搭在屈膝上,有些事他仍旧在意,“你对自己的身世不好奇吗?”

    偶然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不禁感叹世事之小,众人交织的命运,因这斩不断的联系,愈发紧密,命运的玩笑,颇为讽刺。

    美味的灵果在浅商无情揭露现实后索然无味,过桥放下灵果,转而饮酒,古云酒解千愁,近来他被“愁”字缠身,酒精便成了慰藉,虽不知能否解忧,至少能暂时麻醉脆弱的心灵,“我知道,”他直视浅商,笑道,“我在孤儿院长大,那你自然也是孤儿。”

    浅商对他的话感到惊讶,随即自省自己过于多虑,他说得没错,生于斯,即为此地之人,何时自己变得如此世俗?恍惚间,他似乎也理解了,关于自己身份的困惑。姿态更加洒脱,他觉得今夜的月色,分外迷人。

    过桥拉了拉他的衣角,微醺中,他并不善饮,舌头发硬,言语不清,“浅商,你的家人是……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对于过桥醉酒后的贴近,浅商皱眉,他似乎在撒娇,玩弄着自己的衣角,他侧身避开,以免遭受不必要的同性骚扰,“我么,我是米米的哥哥。”

    因过桥之言,他明悟了自己的存在意义,不正是为了米米而生,她的快乐便是他的全部,有她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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