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稿子被拒

    不让我找茶楼老板……？又不说清楚原因，怪人一个。

    香茗楼是附近最有名的茶楼，每天晌午开始都有茶楼专门聘请的说书先生在大厅里讲戏文，来听故事的茶客络绎不绝。我之前写的戏文质量也不错，若是能被他买断，那全家几个月的花销基本不成问题了。我犹豫再三，站在包子摊前边思考边吃了三个肉包子，最后还是决定找陈掌柜试试看。

    晃悠到西街，一路打听到陈掌柜要账的地方是家字画店。我镇定自若地走进店装作挑选字画的样子，实际上伸长耳朵听着陈掌柜和字画店的李老板吵得面红耳赤。

    “李老板，你可是我们茶楼的老主顾了。上次您带了那么多位朋友来喝茶，点的可都是我们店里最珍贵最稀有的茶叶呀，我还特地叫来我夫人为你们表演点茶，那面子可是给足了你李老板呀。如今怎么能欠着茶钱不给呢？这算什么道理啊！”陈掌柜气得眉毛都快从脸上飞出去了，站在柜台前指责李老板。

    “您有所不知啊，上次我带那些老头儿去吃您的茶，本就是是为了谈生意、买他们的字画儿。谁知道吃了茶还个个嫌我开的价低，面上答应给我写字，背地里都被东街张老板给挖走了。我，我这损失找谁承担啊！”李老板也急得面红耳赤，“当日我喝茶的钱已经付给您了，他们的钱啊，劳烦陈掌柜您自个儿去讨吧！”李老板挥挥袖扭过头去。

    “那个……两位老板，我见缝插个针。”我从旁边冒出来，坐到他俩中间。

    “你是何人？”

    “陈掌柜，见你来要账，想必最近生意虽红火但也不如往前了吧。”来之前我做好了十足十的功课，得知香茗楼最近生意进入了瓶颈期，陈掌柜早就有了扩大店面的想法，连工程都外包出去了，没想到资金链上却出现了问题，能让陈掌柜亲自要账，想必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我从怀里掏出戏文的稿子，极力推销自己：“陈掌柜，说书是香茗楼一大卖点，可再好的戏文讲得久了听众也会乏味，听了一遍也就是了，为何不常常更新一些市面上没出现过的新故事吸引茶客呢？”

    陈掌柜将信将疑地接过我的文稿扫了两眼，说道：“姑娘，你这故事写得的确不错，可我们香茗楼一向只在茶的品质上下功夫，客人都是奔着我的茶来的，说书嘛……不过是辅助的卖点罢了。再者，好听的故事向来就是那几篇，多少年了都是如此，你写的故事再好，也只是个市井丫头罢了，怎能跟名家的名气相比？又怎会吸引人来我这听你写的故事呢？还是算了，算了吧。”他挥了挥袖子一副没什么耐心想赶我走的样子。

    ……是啊，我只一味相信自己戏文的品质，却忽略了宣传问题。没有名气，就无法与规模大的茶楼或酒楼合作，售卖我的戏文，为他们起到宣传作用吸引更多的客流量。

    我垂头丧气地走出李老板的字画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