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班第一天（）（求追读！）
冬天的燕京城，寒风凛冽，冷得仿佛能穿透骨头。
一大清早醒来的刘光齐，就听着冷风“呼呼呼”的声音，他趴在窗户上瞅了瞅，只见窗玻璃上布满了晶莹剔透的冰花。
尽管被窝温暖得让人不舍，但刘光齐还是挣扎着穿上了衣服，缓缓地从床上爬起，走出了房间。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不禁精神一振。
“妈，做啥呢，好香啊。”刘光齐闻着香味走进了厨房。
“光齐，这不是你第一天上班吗，妈给你饨了个鸡蛋，等会你好好尝尝。”二大妈笑着揭开锅盖，将一碗热腾腾、香气四溢的炖鸡蛋端了出来。
“妈，你真好。”刘光齐感动地说。
“这孩子，还腻歪上了，你赶快去洗洗吧，你爸早都起了，就等你呢。”
“好嘞。”
麻利的洗漱完后，刘光齐便坐在桌上吃起了饭。
“老刘，晚上下班回来，你和光齐去把蜂窝煤买了，这去年剩的都快烧没了。”
“好的，我知道了。“刘海中应了一声。
1954年，燕京就设计出生产蜂窝煤的初步样机。1957年的时候就开始推广使用蜂窝煤。只不过目前那种配套的炉灶还没弄出来，不过估计也快了。
上班路上，刘光齐还碰见了四合院上班的一行人，他上前稍微象征性地打了两声招呼。
刘光齐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先来了。
他进房间一瞅，是一位头发稍显稀疏的小老头，身上穿着严重掉色的工作服，而且衣服上有好几处补丁，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座位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热茶。
刘光齐轻步走进，带着敬意地打招呼：“谢老，您来这么早啊。”
谢老抬起头，微笑着回应道：“人老了，睡眠自然就少了。睡不着，就早点来厂里看看。那边有热水，你也倒一杯暖暖身子吧。”说着，他指了指角落的热水壶伸手示意道。
“哎呦，你老可别这么说，我看你精神头，最少还能为国家建设奉献二十年呢。”刘光齐走上前从兜里掏出大前门，自己叼上一根，给对方递了一支烟。
“二十年，我身子骨都埋土里了。”谢秉才接过香烟，瞅了一眼笑道：“吆喝，大前门，你小子挺会享受的嘛。”他边说边将香烟放在鼻子前深深嗅了嗅。
刘光齐笑了笑说：“哪里哪里，我还年轻，没什么负担，自然能抽点好的。您老人家喜欢的话，这半盒就留给您了。”说着，他将半盒香烟放在了谢老的桌上。
谢秉才微微一愣，随即抬头看向刘光齐，眼中闪过一丝询问。刘光齐连忙解释道：“谢老，我刚来厂里，对这里的情况还一无所知。您老人家经验丰富，想请您给我指点指点迷津。”
听到这话，谢老这才将半包香烟收进了口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自打娄厂长开始，已经在这里干了四十年，厂里的大事小情我是门清。”
“那您就给我讲讲呗。”刘光齐说着，拉过一把椅子，在谢老对面坐了下来。
谢老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自己的辉煌经历。他滔滔不绝地吹嘘了二十来分钟，终于进入了正题，开始给刘光齐介绍起厂里的规矩和注意事项。
“光齐，咱们厂里头有四位厂长，“谢老慢条斯理地说道，“分别是杨建军杨厂长、李怀德李副厂长、聂拥军聂副厂长，还有黄明德黄副厂长。“
“杨厂长是咱们厂的领头羊，主要负责生产和人事方面的工作。他是个实干家，经常下车间，和工人们打成一片。“谢老继续说道，“李厂长则是咱们的后勤大管家，宣传、食堂、采购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包办的。你以后打交道最多的可能就是他了，记得要多留个心眼。“
“聂厂长是个严谨的人，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办公楼里，处理行政事务。他做事一丝不苟，要求严格，但只要你按规矩来，他也不会为难你。“谢老提醒道。
“至于黄厂长嘛，“谢老压低了声音，“他主要负责外交工作，常年在外奔波，所以你在厂里很少能见到他。不过你也别小看他，他在厂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影响力不容小觑。“
“咱们宣传科的关科长，人其实挺随和的。“谢老轻描淡写地说，“只要你不给他添乱，他一般也不会找你麻烦。“
“宣传科下分三个小组：宣传组、放映组和广播组。“谢老详细地介绍着，“宣传组嘛，你昨天应该见过了，小曹、小赵都是不错的人，性格随和，不爱生事。小李嘴碎了一点，但心眼子不坏。至于小钱，厂里大事小情，你问她，她准知道。总的来说，咱们组的人都挺和气，相处起来也不费劲。你以后嘴甜一点，基本就没问题了。“
“放映组那边，咱们一般接触不多，他们常年在下面村里跑，你估计也见不着几次。“谢老接着说，“关键是广播组，咱们很多宣传工作都需要他们配合。所以，你每次去的时候，口袋里装点烟或者糖，办事的时候随手送一下，礼多人不怪嘛。我看你在这点上挺有一套，我就不多说了。“
“咱们组一个月的工作量其实不大，所以你干活的时候悠着点。“
刘光齐点了点头，笑着说：“谢老，谢了，晚上请你吃酒。”
“行嘞，我一看你小子就知道是个不差钱的，。”
刘光齐坐回自己的座位，没一会儿，办公室的其他同事也陆续到齐了。他站起身，与他们一一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段时间没什么宣传工作，众人基本都在自己位置上摸鱼。
哦，不对，钱姐不知啥时候已经跑出去了，估计去忙她的“事业”去了。
主要是这两年，人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空听你宣传，你把他们肚子喂饱，就是最好的宣传！
刘光齐也随便从报纸堆里翻了几份旧报纸看了起来。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
&34;小刘，走吧，该吃饭了。&34;谢老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刘光齐抬起头，有些惊讶地回应：&34;啊，这么快吗，到饭点了吗？&34;
&34;嗯，快了，再有个十来分钟就该打铃了。我们一般都是提前去的，免得到时候人太多。&34;谢老笑着解释道。
刘光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报纸屑，笑着说：&34;那行，谢老，咱们这就去。&34;
他感到肚子已经开始发出轻微的抗议声，别说，还真有点饿了。
路上，谢老又给刘光齐讲了点食堂的事情。
“小刘，一般我们都是来三食堂吃的，一来这里离我们那块比较近，二来是这三食堂的大厨手艺比其他两个食堂好点，就是他那脾气有点大，听说四十来岁了还是个老光棍。”
刘光齐心里一愣，【不对啊，三食堂的大厨不是何雨柱吗？虽然他看起来确实成熟些，但也就二十五六岁，哪来的四十岁啊。】
带着一丝好奇，刘光齐开口问谢老：“谢老，您是从哪听说大厨四十来岁的？“
“哦，是放映组的小许说的，怎么了，你认识他？“谢老有些疑惑地看着刘光齐。
刘光齐一听是许大茂，便明白了几分，心里暗想，【这就不奇怪了，许大茂这家伙向来喜欢给何雨柱找麻烦。】
“嗯，我一个院子里的，只不过他住在中院，我们在后院，平时不怎么打交道。”
“嗯，我认识他，我们是一个院子里的，不过他住中院，我们在后院，平时交流不多。“刘光齐淡淡地说，并没有替何雨柱辩解什么，毕竟他们之间并不熟络。
两人继续前行，刘光齐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个许大茂还真是个爱生事的主，以后得留个心眼，就是这事也不知道何雨柱知不知道。】同时，他也对何雨柱产生了一丝同情，毕竟被误传年龄，还背上了“老光棍“的名号，换做是谁都会有些不舒服。
不过，刘光齐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更关心的是即将到来的午餐。电视剧里把何雨柱手艺传的神乎其神，今天一定要好好品尝一番。
到了食堂，刘光齐发现已经有不少人提前到了。
刘光齐便拿了谢老的饭盒，让对方先去找个座位，自己则去排队打饭。
食堂里有三个打饭窗口，刘光齐随意选择了一个，开始排队。
临近窗口时，他才注意到负责打饭的是何雨柱。
这两年，厂里的伙食条件也不宽裕，荤菜已经成了稀罕物，日常饮食大多是些白菜、萝卜、土豆。
轮到刘光齐时，他递上饭盒，微笑着说：“柱子哥，麻烦给我来两份菜，再来四个二和面馒头。”
何雨柱听到有人称呼他为“柱子哥”，不禁感到意外。在厂里，大家通常都叫他何师傅，而在四合院，大家则习惯叫他傻柱。
就连雨水也是傻哥、傻哥的叫他。
刘光齐这声柱子哥，属实让何雨柱听的十分舒服。
何雨柱接过饭盒，慷慨地舀了满满一勺菜，边打边说：“不愧是上过大学的，说话就是中听。光齐，以后你来我这窗口，我保证给你打的满满的。”
“哦，是吗，那柱子哥我可就当真了啊。”
“没问题，你来就是了。”
“那好，柱子哥，我先走了，你忙。”刘光齐拿着打好的饭菜，找到了已经坐下的谢老。
谢老看着眼前的饭菜，有些惊讶地问：“咦，小刘，今天这饭菜是谁打的？怎么这么多？”
“何雨柱何师傅啊，怎么了，有啥问题？”
“以前我打的时候，饭菜从没这么满过，你这都盖过盒沿了。咋滴，这何师傅今天有喜事，高兴？”
刘光齐笑着解释：“没有的事，就是我和他是一个院子的，打了个招呼，他就照顾了一下。”
谢老听后，笑着打趣道：“那我今天算是沾了你的光了。”
“可不嘛，这次您老知道我的份量了吧，以后对我可要悠着点。”刘光齐开玩笑的说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钱老翻了个白眼就开始吃起了饭菜。
刘光齐也就没多说什么，也动起了筷子。
吃了一口，刘光齐就感觉吃不下去了，味道有点淡，而且感觉菜里没放多少油。
这真不怪刘光齐嘴挑，从小到大，他吃的虽然不算多好，但油水足啊。
小时候二大妈做菜不舍得放油，刘光齐就以长身体，缺营养为由，让二大妈改正了很多，所以老刘家一顿饭油的用量，基本上别人家的三倍。
可以说刘海中能拥有的“健壮”的身材，刘光齐功不可没。
上学后，刘光齐在学校吃的也是甲菜。
所以，这次大锅菜的体验让刘光齐十分的失望。
其实这真怪不到何雨柱头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条件就这样，他也没施展空间啊，他已经尽可能的把饭菜做好吃了。
你没看到钱老就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对此，刘光齐内心也是感慨万千啊。这个时代人民群众是真的苦啊。
吃了小半盒后，刘光齐便把饭盒收了起来，晚上回家之后让二大妈再回炉一下，。
钱老吃完后，两人便一同回到了办公室。下午的时光，刘光齐也是在摸鱼之中度过的。
对于这份工作，刘光齐只能说真不愧是他“精挑细选”的，上着就是舒心。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办公室的众人便开始收拾起来，做起了下班准备。
刘光齐看了一下手表，距离下班还有十几分钟呢，去这么早，大门也不开啊？
钱老看着刘光齐一脸懵逼的表情，笑着说：“小曹他媳妇在纺织厂工作，比较忙，所以一般都是他接孩子；小钱、小赵是要回家给家里人做饭；小李是要去接对象，所以基本上没事的话，大家都是准点下班的。小刘，你走不？”
刘光齐很遂心的点了点头。中午的时候，刘海中便跟他说了，晚上要加班，让他一个人先回。
到了5点50分，众人便纷纷起身，向厂门口走去。厂门口的保卫人员看到这一行人，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众人在门前等了大概一分钟，下班铃声才响起。
回到家后，刘光齐便给二大妈说了刘海中加班的事，随后要了煤本便去买煤了。
到了地方后，刘光齐便递上煤本又掏了20块钱便买到了210斤蜂窝煤。
这时候的蜂窝煤都是限购的，两口之家每家限购150斤，每多一个人，就加20斤的用量。
所以刘光齐只能买210斤煤，十斤大概有八个蜂窝煤，而一个蜂窝煤价格是0026元。
这批煤总共花了刘光齐不到五块，只能说这时候的煤是真便宜。
随后，刘光齐又找来了一个窝脖子（搬运工），付了一块钱后，便将这些煤拉回到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