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老鹰
高猴子的猜疑没有错，他再次去见老鹰，把他的疑虑说出，老鹰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我指示文一笑故意留下那支镖”
高猴子不解地问：“为什么？”
老鹰道：“给六扇门提供个查案的线索”
高猴子更加迷惑，老鹰道：“去吧，做你该做的事情”，这个神秘的人向高猴子下了逐客令。
老鹰自有他的计划，一切似乎按照他的设想在进行。
飞天蝙蝠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他城南的府宅里只有几个下人。杨飞逐个询问，回答都是一样的，“不知道主人去哪里了，我们做下人的那会知道主人的行踪。
飞天蝙蝠文一笑在江湖上成名已久，蝙蝠飞镖百发百中，令人胆寒。此人性情怪异喜怒无常，没想到这样的人物也投身扬善门，当真出人意料。扬善门自有吸引人的地方，要知道它的初衷本就是除恶扬善，也也是侠义之士追求的目标。只不过慢慢地执行的人就变了味道，越走越远，再也回不到当初。从古到今，多少人多少事都是这样，走着走着就走偏了方向。有清醒的人试图矫正走偏的方向，可又谈何容易。
其实老鹰就是这试图矫正的人，老鹰只是个代号，谁执掌扬善门谁就是老鹰。现在的老鹰不是以前的老鹰，不论是现在的老鹰还是前任，要坐这个位置，都得皇家说了算，老鹰确实是个提线木偶。
杨飞感觉这个案子陷入了死胡同，要走出这个死胡同，只有去冒险。
杨飞带人抓捕了高猴子，把他关进了六扇门的大牢里。高猴子气得大骂：“你疯了吗？”
杨飞冷笑道：“是你下指令杀得刘善人，为什么要杀他？”
高猴子道：“你有什么证据，杀人犯招认的吗？可以当堂对质，胡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
杨飞道：“你涉嫌谋杀，我有权利扣押。你不招认休想走出这六扇门的大牢”
杨飞说完扬长而去。杨飞知道会有人会找他的，因为高猴子是扬善门的人，扬善门不可能坐视不理。没有证据抓人，对于他来说是第一次。可是目前他只有这个办法，没有其他任何选项。现在比的是耐心，看谁更沉得住气。
杨飞坐在一壶香茶馆，边喝茶边和葛老头聊天。“我把高猴子关进了六扇门大牢“
葛老头道：“你太冲动了吧，闹得太僵可不好收场“
杨飞叹道：“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只不过是个过河的卒子，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往前冲”
葛老头道：“孩子，确实能选择的办法不多，只是得罪了扬善门，有可能你会被免职”
杨飞道：“你愿意我免职吗？”
葛老头道：“当然不愿意”
杨飞笑道：“那就好，我这个棋子没有白当”
葛老头苦笑道：“这世上每个人都是棋子，世事如棋嘛，也许就会有人坐不住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高猴子在大牢里乱叫乱嚷，焦躁异常。没人来过问，高猴子似乎被遗忘了。这件事传开了，六扇门也顶着很大的压力，毕竟没人证明刘善人的死与高猴子有关，六扇门可是个执法机构，事情闹的太大对谁都不利，着急上火的可不止高猴子一人。葛老头也替杨飞着急，递出的招得有人接才叫对弈。
一天晚上，葛老头柱着拐杖急匆匆来找杨飞，“老鹰要见你”
杨飞问：“老鹰是谁？”
葛老头道：“扬善门的掌柜的，看来你的办法奏效了，老鹰连扬善门的人也轻易见不上的”
在一个深宅大院的房间里，杨飞见到了老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老鹰问道：“你是铁拳杨飞？”
杨飞回答：“是的，阁下是老鹰？”
老鹰道：“是我”
杨飞问：“你为什么戴着面具？”
老鹰道：“我见不得人”，回答的坦诚，倒叫杨飞始料不及。
老鹰继续道：“扬善门经常干一些秘密的事情，比如杀人，所以还是戴着面具好，别人认不出来”
杨飞道：“扬善门杀人有原则吗？”
老鹰道：“有，杀得都是该死的人”
“为什么连刘善人这样的好人也杀？”
“刘善人是人们看到的善，他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杨飞愕然，问：“不为人知的一面是什么，用生命做为代价？”
“他缺乏忠诚，是个老滑头“
“老滑头就该死吗？世上的滑头多了，扬善门能杀得完”，杨飞只觉得这个戴着面具的怪物不可理喻。
“确实没有杀错，他脚踩两只船”
杨飞道：“我还是不明白“
老鹰道：“刘善人是扬善门的人，却有给六扇门卖情报，还和同盟会有来往。他是个生意人，小算盘打得很精，谁也不得罪，给自己留了三条后路，所以扬善门并没有杀错人，人有时太聪明并不是好兆头”
杨飞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道：“这么说来刘善人确实该死”
老鹰道：“铁拳杨飞果然刚直，刘善人该死，杀人就没有错。你抓了高猴子，逼得我这见不得人的人抛头露面，后生确实可畏”
杨飞道：“扬善门似乎并不看重下属的安危，为什么对高猴子这么重视？”
老鹰道：“高猴子忠诚听话，所以我今晚见你，又说了这么多话，请求你放了高猴子”
杨飞道：“老鹰亲自出面，杨飞怎敢不遵从”。他忽然对老鹰有一丝好感，这个扬善门的头子坦诚，爱憎分明，似乎并不邪恶。
老鹰哈哈大笑道：“谢谢，恕不远送”。有人领杨飞出去，老鹰也转进了后堂。
杨飞从大院出来，直接去了一壶香，他知道应该告诉葛老头。
葛老头听杨飞把见老鹰的经过说了一遍，沉思片刻，道：“好一个敲山震虎一箭三雕，这老鹰果然机谋深远”
杨飞问：“怎么讲？”
葛老头道：“刘善人确实在一壶香传过情报，扬善门好灵敏的嗅觉。杀了刘善人，又故意把线索引向扬善堂，引导着你去弄明真相。这个老鹰不简单”
葛老头继续道：“老鹰让飞天蝙蝠消失，你找不到文一笑，只能去找高猴子，你把高猴子抓捕，这件事陷入僵局，等事情闹大了，老鹰才不慌不忙的出来收场”
杨飞叹道：“我也觉得这个老鹰不简单，他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他究竟是谁？”
葛老头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