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复杂的关系

    王逸飞踏上楼梯，仅凭细微声响便锁定了右侧相邻的两间赌房。他步履坚定，未加思索，一脚猛力踹开首间房门，目光迅速扫视，却未见王成义身影。不待室内众人回神，他再次发力，砰然声中第二扇门应声而开。

    “混账！”“疯子！”“畜生……”

    短暂的静默后，两室内的咒骂声此起彼伏。王逸飞眼神凌厉，冷冽的目光横扫两侧，二字低沉而出：“闭嘴。”

    此次言语间，他刻意蕴含内力，每个字仿若锋利之针，直刺众人耳膜，令人心悸。加之他目光如刃，所过之处留下阵阵寒意，众人不自觉地咽下了未竟的谩骂。

    “哥……你，你怎么来了？”沉闷的空气中，一道干涩的声音响起。

    正是王成义，他座位正对门扉，抬头瞬间，如临门神的王逸飞映入眼帘，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结巴问道。

    “你，过来。”王逸飞凝视片刻，话语冰凉。

    王成义首次感受到兄长目光中的彻骨寒意，毫无温情可言，心中涌起不安与恐惧，本能地迈向门口。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王成义身形旋转一周，捂脸惊惧：“你，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我还想踹你。”王逸飞目光狠厉，断喝：“跪下。”

    未及反应，一股重击令王成义身形前倾，膝盖处又是一击，双腿一软，无奈屈膝于墙角。

    这两脚显然力道精准，既保全了王成义颜面，又令其无力反抗。他沮丧地蹲着，心中惊异：哥哥何时习得了武艺？

    王逸飞漠视地望着地上的人，面无表情地对室内众人道：“借各位之口，碧岩村这条街上，今后谁敢与王成义赌博，我遇一个惩治一个，绝不姑息。若有人不信邪，今日便是前车之鉴。”

    言毕，他步入屋中，随手抓起几枚麻将，轻轻搓揉后松手，只见白粉洒落一地，众人背脊一阵发凉：这究竟是何等手段？若这手劲落在人身上，岂非致命？

    “另闻王成义在外负债累累，”王逸飞见震慑效果已现，续道，“无论欠债几何，债主何人，在座各位应心知肚明。烦请转告，欲讨债者三日内寻我，我一并承担；逾期不至，赌债一笔勾销。”

    他冷冷环视众人，面无表情：“最后，望各位谨记，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愿今后不再相同场合相见。”

    不顾众人反应，王逸飞一把拎起王成义：“走，回家。”

    王成义哪敢违抗，慌忙起身，灰溜溜随之下楼。王逸才全程震惊，此刻仍未回神，见王逸飞离去，亦机械跟随。

    楼下牌局正热，围观者众。王逸飞踹门一幕早已引来窃窃私语，此时他现身，楼梯口人群簇拥，却在他逼近时自动让出道来。

    “这不是王家那大学生吗？怎变得如此厉害？”赌房内，众人回过神，有人喃喃自语。

    “可不是，这麻将我牙都咬不动，他一捏就成了粉末。”旁人附和。

    “莫非是魔术？”有人疑惑。

    “我也不信，让我瞧瞧。”一道刀疤横于额头的男子沉声道，此人正是茶馆老板陈二彪，平日里嚣张跋扈，今日却在王逸飞的气势下不敢妄动。半晌，陈二彪叹气：“确是捏碎了，正宗牛骨，我花了1600大洋。”

    “彪哥，你怕他作甚？”旁人玩笑道，“他若敢硬来，你再弄个鞭炮，吓他个屁滚尿流。”

    “放你娘的屁，”陈二彪面色阴沉，“少胡言乱语，若被他听见，老子第一个炸了你。”

    “彪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那人见状，脸上挂不住，讪讪道。

    “这玩笑能开？”陈二彪瞪视，“你以为他是谭志全那蠢货，一个鞭炮就能吓住？人家是真功夫，懂吗？你看那耳光，寻常人能打成那样？”

    的确，乡间俚语云“一巴掌扇得你随风飘”，形容打耳光的高手，而王逸飞那一巴掌，威力远超于此，连陈二彪也看出门道。

    此刻，不仅是赌房内议论纷纷，楼下大厅亦是话题不断。王逸飞的豪言壮语与碎麻奇迹，早已被好事者传遍。

    “见一个打一个，也太嚣张了吧？”有人不屑道。

    “就是，自家管不好，关别人什么事？”立刻有人附和。

    “话不能这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无人陪赌，他一人能成事？”另一人反驳。“口气虽大，他真有这本事？”有人冷笑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