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两位老师，你们听我狡辩
“张师，于师，如何看待天下态势？”
于志宁，张玄素一愣，这样的问题其实很敏感，特别是李承乾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问的着他们吗？
场面一度很尴尬。
虽然场面尴尬，但是李承乾一点也不慌，他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自己说错了话。
“张师，于师，今天找你们两个来，是孤策划了好长时间的一件事情。”李承乾想了想，改变了一下说话的方式。
“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孤现在脑子不太好，好多的事情已经记不住了，但是在孤为数不多的的记忆中，有一件事情是需要两位先生的，为此孤还特意的对先生们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以此作为试探，虽然那件事情孤现在记不住了，但是孤记得两位先生皆已经过了孤的测试，所以故打算将这件事情交予先生。”
张玄素，于志宁听完之后，相视一眼，但却不发一言，因为他们两个根本不相信李承乾说的，天底下最难识破的就是真话当中掺假话，李承乾的话半真半假，张玄素和于志宁自然没有听出什么，但是对于李承乾他们太了解了，根本就不可能说的那样。
于是……
“殴打，刺杀。”
于志宁慢吞吞的开口说道，但是眼睛特别有神的看着李承乾，这给李承乾给吓的，本能的说了一句，“什么？”
“殴打玄素，刺杀吾，险要我二人性命，现在太子殿下要告诉吾二人，说是测试核查，殿下你说吾二人信否？”
于志宁虽然说的很慢，但是每一个字都让李承乾冷汗直流。这个时候他的记忆中出现了对张思诚的吩咐，想要杀掉张玄素和于志宁的命令。
张思诚李承乾的死士头子，也是刘湛口中说的张将军，李承乾最相信的两个人之一，也是李承乾托孤之人。
想起这件事情的李承乾瞬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事的时候刺杀人家，现在有事情了，请人家过来，说是考验，现在考验过了，这说辞确实有些不要脸，简直太不要脸了。
“啊哈哈哈，好像是孤的风格啊。”
李承乾那一瞬间的反应太真实了，于志宁和张玄素看的很清楚，正是因为李承乾的这个反应和没有否认的态度，让于志宁和张玄素放松了下来。
他们两个认清楚了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李承乾确实有事情记不住了，当然也有可能他们两个人的命根本就不重要。
第二件事情，李承乾刚才在他们的提醒下记起来了，但是没有决口否认，而是很严肃的认下了，说明了，现在的李承乾有了担当，不再是一味的一意孤行，这对他们两个很重要。
于志宁，张玄素两人一个是太子詹事，一个是太子左庶子是太子不光是太子名义上的老师，也是太子真正意义上的左膀右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以说，一个奋进的太子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但是一个不听劝谏的太子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之前的李承乾说实话，确实让于志宁和张玄素有些心灰意冷。
不能说现在太子殿下已经变得上进了，但可以说，现在的太子没有逃避他的过错，这就是一件很重大的改变，这也是让张玄素和于志宁最欣慰的地方。
第三件事情，其实对他们来说早就已经猜到了，那便是，李承乾确实有事情需要他们两个去做。
“太子殿下既然没有否认，那老臣也有一句话想问一下太子，如果吾二人抵挡不住又当如何？”
张玄素问了一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李承乾想都没有想，直接说道，“那这事情自然就不能安排给二位先生了。”
李承乾说的理直气壮，人都死了，我还能再给你们安排活吗？我在地府难道还有人脉啊。但是话一说出来，又觉得不太对，于是，李承乾又往回找补了一下。
“如果二位先生不能时刻注意身边的安全，那么这件事情还真不能随便的安排给二位先生，说实话，这件事情，孤策划已久，也是多方打听合适的人选，选来选去发现还是身边的人合适，于是做了最后的试探。”
李承乾说的越来越邪乎，邪乎到张玄素和于志宁真的将兴趣引到了李承乾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情上。
“既然殿下筹备多年，吾二位也算是入了太子的法眼，那是否可以明确的说明一下事情的原委。”
“当然！所以有几个问题，需要询问一下二位，孤想听到最真实的想法。”
“第一个问题，天下一统，但是否安稳？”
“没有安稳的天下，天下安稳，自然需要君臣之间的努力。齐心协力。”
张玄素和于志宁一看这是在问策，虽然不是很正式，但这真的实在问策，所以两位整理了一下衣衫，认真的回答。
“如君臣之间不是一条心又当如何？”
“天地和则万物生，君臣和则国家平。君臣不合，将士再勇猛也无济于事。”
“处君位而令不行，又当如何？”
“国危。”
说到这里，张玄素和于志宁面带忧色，他们现在太担心了，担心眼前的这位太子殿下又想走老路，铲除异己啊，听听这些话，怎么听，怎么像，与之前相比，现在更加聪明了，懂得用大义了。
这叫阳谋？
李承乾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怎么会让两位如此警惕，这是在防备自己。李承乾不知道要不要急需下去，但想了想这几天的所见，李承乾咬咬牙，继续。
“那两位先生，孤现在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初的那个问题，如何看待如今的朝堂，如何看待现在的天下？”
本来这个问题便极为敏感，刚才的李承乾有问了那样的问题，有了铲除异己的征兆，张玄素和于志宁就更不想回答了。
更何况，有点门路的人都知道，东宫就是一个漏风的窗户，任何消息外边都知道，可能现在自己说的话，不过一会儿，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那更需要谨慎。
“两位先生，书房之内只有我们三人，外边全是重兵把守，没有人能听到丝毫的消息。”
李承乾仿佛知晓他们的心思一样，说了如此这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