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从这里开始,到这里结束。
比什么?嘉幸转身看着他,看着少年的一头金发被汗水浸透,额前的发丝粘黏在一起垂落在他浓密漆黑的眉毛上,汗水顺着高挺的鼻梁落下。少年举起手中的篮球放在嘉幸眼前声音清冷:“比投篮的命中率。”
嘉幸盯着月光下那双幽深的眼睛她冷冷的开口:“不比”
“不比的话,那你就答应做我女朋友!”少年轻佻地说道。
嘉幸惊愕的看向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有病吧?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做你女朋友。”
因为我喜欢你!他声音干脆坚定,不容置疑。
有病!嘉幸丢下这句话就想转身离开。
顾宴看她抬脚要走从背后一把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如果你现在走了明天我就会在全校面前向你表白。”
嘉幸转身看着他偏执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寒,她觉得如果她今天不跟他比的话他真的会在全校面前向她表白,如果那样的话她真的不敢想象。
嘉幸伸手扒开他的手,你放手!她放平语气说:“比可以,但我不跟你比投篮,投篮我肯定比不过你,我们比跑步,去体育场的塑胶跑道上跑。”
顾宴放开她没说话,两个人一路沉默无言的走到学校的体育场。
嘉幸从旁边拿了一根树枝摆放在粗糙的跑道上。抬起头看着顾宴开口道:“就这里吧,从这里开始到这里结束,比谁先回到这里。”
开始吧!顾宴说完就站到嘉幸画的起跑线上,两个人一齐出发都拼尽了全力的向着终点奔跑着,最终顾宴以身体上的优势赢得了比赛,嘉幸没有想过会输的最起码也是打个平手。她从小就锻炼每天都会去家后面的山道中跑步很久,可顾宴还是把她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六。
嘉幸突然间觉得他这惊人暴发力那天又是怎么被她那么轻易就制服的难道是装的?不应该吧第一次见面就装?没必要吧!
嘉幸在十几分钟后跑到了终点,但她没有停下来,她径直越过顾宴向前跑一直跑,顾宴抬步追上她,没有问为什么,没有说一句话。看着前方奋力奔跑的女孩。眼中流露出一种捉摸不透的神色。
天空中的星星不断闪烁着,微风轻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夜空中弥漫着神秘的氛围,少年和女孩在夜色下拼了命的奔跑着一圈又一圈,不知疲惫的向前跑着没有终点,他们不知道跑了多少圈,直到最后嘉幸没有力气再跑下去,他累得瘫倒在地上,汗水浸湿了她单薄的睡衣,她躺在塑胶跑道上看着天空中的一颗颗繁星,看着那人明亮耀眼的月亮,它没有太阳,那样让人讨喜,却默默陪伴了许多人度过一个个悲痛的时光。
嘉幸眼角划过一滴炙热的泪珠,她朝着天空发出嘶吼长长的拼尽全力的嘶吼着,耗尽了全是所有的力气嘉幸一动都不想在动,她眼泪不停的掉落,落在坚硬没有温度又硌人的塑胶跑道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的顾宴跑到她的身旁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已然以无力的说:“起来!”
嘉幸躺着看向他,他的身体遮住了她眼前的那轮明亮的月亮,代之而出现的是少年冷俊的模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不斜视再次开口“起来,接着跑”
啊!嘉幸累的只想在这里睡下,双腿发软。
顾宴见她没回答,弯下腰握上她运动后炙热的手腕一把就把她拉了起来,他坚定偏执的开口:“别停下来,继续跑。向前跑”
他拖嘉幸在红绿相间的塑胶跑道上卖力的奔跑不知道又跑了多少圈后,嘉幸已经快累到喘不上气了,少年的步伐也变得缓慢起来,两个人的身体都已经严重透支,汗水早就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顺着身体顺着衣衫挥洒在校园的跑道上。
嘉幸愤怒的朝拉住她的顾宴焦急的喊:“顾宴!顾宴!放手,你给我放手!顾宴你给我停下来!”她语气加重,放开啊”
男人急促的喘着粗气:“呵!还有力气说话,看来还没到你的极限啊!”
最后嘉幸几乎是被他推着向前缓慢的艰难迈着脚步,500米的塑胶跑道两人大概跑了二十多圈。
顾宴停下脚步放下了推着嘉幸的手瘫倒在地,嘉幸在他放手的一瞬间也重重的摔到在他旁边,身体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他们同时闭上眼睛不停地大口呼吸,良久嘉幸转头看着少年已经红透了的轮廓艰难的张开嘴巴:“你真是个疯子。我不会做你女朋友的,别想了。”
顾宴一动未动,望着满天中闪烁着,最靠近月亮的那颗,最暗淡的繁星说:“我知道,我不会再让你做我女朋友了。”田嘉幸,记住今晚,记住这个濒临绝望却依旧向前奔跑的感觉。
嘉幸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她没有回答他。
两个人恢复了平静默契的谁都没有在说话,只是躺在偌大的塑胶跑道上,静静的望着天空发呆。
嘉幸还记得;有一次体育课上她因为跳远摔伤后,校医务室的护士没办法替他接上断掉的骨头最后是顾宴冲进医务室从护士手里夺过嘉幸背着她不管不顾门卫的阻挠,坚持的把她带出了学校送到了b市最大的医院。那时候她趴在少年的背上贴在他的耳边问他:“你是疯子吗?什么都不在乎吗?”少年没有回答她。
还有一次放假后所有的人都回了家,只有嘉兴留在学校里,她无聊的翻出学校,在学校旁边的网吧门口被几个小混混围住,她一个人打赢了所有人,最后一个被打的一个小混混,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没过多久,一辆破旧的五菱面包车就停在了网吧门口,从上面下来七八个20多岁的男人,各个手里拎着铁棍
“听说你很厉害呀!一个人打4个人,那不知道你一个人能不能打八个人呢?”
敢欺负我老弟你找死啊?下来领头的那个男人人恶狠狠地说着。嘉幸被围在中间,她不停的向网吧后退,没退几步,后背就撞上身材高挑的顾宴,她转身惊恐的看着他,少年看这她在看看目前的一群人,心里大概有数了,他转头进去迅速拿了两根台球杆一根递给嘉幸,少年眉眼狠历,充满暴力。嘉兴接过台球杆。两个人背对着背和冲上前的几个男人撕打到一块,突然嘉兴看见一旁刚刚打电话的男生突然拿起不知道什么东西就朝少年丢了过来,他一把抱住少年党在他身前,砰的一声花瓶落地,鲜血顺着嘉幸的头流到了肩膀胸口,嘉幸靠在少年的身上,身体向下坠去。
顾宴放下嘉幸冲到那个男生面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动作依旧不停,他抬手一拳又一拳的朝着男生的脸上挥打着,男生几乎要被打的断了气,嘉幸强撑着身体走到他身后拉住他正挥起还未落下的拳头:“你是不是疯了?他快要被你打死了。”她语气又瞬间软下来接着说“好了,别打了,顾宴,够了。”刚刚围着他的那几个男人看见嘉幸见了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不见了。网吧的老板跑到门口大喊道:“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还不快走。”顾宴转头看着站着的嘉幸满眼充血。嘉幸拖着身体拉着他离开了。
嘉幸在医院包扎的时候看见坐在他旁边握着拳头发抖的少年又带着怨气愤怒开口问:“你刚刚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要是把他打死你会坐牢的!”
少年抬头目光对上她那双带着怨气的桃花眼,目光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嘉幸脑海中浮现起那些汹涌的伴着疼痛的记忆,突然就就说不出还藏在嘴那些伤人的话。
江景此刻上前正对着顾宴站着:“你他妈的莫名其妙发什么癫?老子招你了?”
顾宴把目光投向江景,你招我的女人了。
呵!江景操弄的朝着方少笑了两声然后开口问:“你女人,请问哪位是你女人?”
顾宴不说话转眸看向嘉幸,江景看他看向嘉幸一瞬间暴怒,你她妈是想在打一架是吧。嘉幸记得之前听人说过江景曾经一个人单挑过顾宴和徐帆路子尧三个都没输,当真打起来估计顾宴一定会吃亏,可江景才是他男朋友况且江景还对她那么好。她想了想上前拉住江景的手:“好了别生气了,你先回去吧,算了。”
顾宴在一旁冷笑:“算了,怎么算你和他分手吗?”
还没等嘉幸反应江景突然就上前伸手抓住顾宴的衣领,:“靠!给你脸了是吧!”
顾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扭,两人就这样在高一(3)班的教室里打了起来,后排的桌椅板凳都被打翻在地,坐在后排的同学给下的都躲到了前面,嘉幸也被田佳楠和秦婉婉拉到了前面。一场激烈的打斗以两位男主人公的班主任到场为结束,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是顾宴赢了,一对一顾宴把江景肋骨踹断了。
两天后江景还在b市的医院里,顾宴也没有来上课,上午最后一堂课刚开始时班主任带着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从办公室走到了高一(3)班的教室门口,女人踩着高跟鞋在教室的回廊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啪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