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会议与线索
“所以在丹特的教团总部位于地下？”贾斯珀刚通过隐藏于古物店的内门走进了这个似乎是通向地下的密道之中。
“是的，使者阁下，这个密道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远古遗迹的一部分，即使教团夜以继日的挖掘和研究都没有完全发掘它的秘密”老人恭恭敬敬的说道，此时他正拿着一盏燃烧着蓝色火焰的灯走在前面为贾斯珀带路。
通过洞察之眼感知着这处巨大的遗迹，贾斯珀心里想着日后是不是得找个机会把遗迹挖个底朝天。
“使者阁下，我们已经到了”老人将贾斯珀带到一处石门然后便恭敬的站在一旁，显然他只是一个看门的并没有资格参加接下来的会议。
贾斯珀打开石门后，教团的高层都已经在巨大的石桌两侧等候贾斯珀了，这些教团的高层们都全身披着蓝色的袍子，脸上戴着金属面具。相比之下与穿着正常的贾斯珀反而显得有些奇怪。
贾斯珀径直的走向了石桌尽头的主座缓缓坐下，直到现在这些教团的高层都没有任何人说话，显然亚历克斯已经教会了他们什么是耐心。贾斯珀对此感到十分的满意，随后开启了洞察之眼。
只有坐在他左侧的教徒到达了黄金初阶，剩余的基本只有白银中阶和高阶。一个传奇都没有啊。看来邪神们对丹特的渗透并不顺利，恐怕现在四神教团全部加起来在丹特的传奇强者面前都翻不出什么浪花。更何况四神教团本来就几乎不可能产生什么相互合作，不互相下绊子都不错了。
“那么给我介绍一下当前的情况吧”贾斯珀看向左手旁的黄金阶教徒说道。他倒不担心对方会因为自己是一个小小的青铜阶而因为什么“强者的自尊”而心怀不满。也许恐虐教团会鼓励成员的内部斗争。但是这里是奸奇教团，教徒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乞求伟大的奸奇能给予他们更多的禁忌知识。因此对于本身就能在某方面代表奸奇意志的万变魔君的使者，即使贾斯珀只有青铜一阶，这些教徒都会以最狂热的态度听从贾斯珀说的话。毕竟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用常理理解的邪教团体。
“是的，使者阁下，海因里希将会遵从您的一切要求”海因里希很巧妙的通过话术让面前尊贵的使者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海因里希用十分简短但精炼的语言介绍了一下在场的教会高层和教团发展情况，因为他知道使者阁下想听的其实不是这个。
“非常抱歉，关于白色石板目前我们还没有任何线索，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恐虐教团的二号人物卡恩是当天晚上突然带人前往仓库的，恐虐教团的其他人都对于此事一无所知。目前恐虐教团正因为卡恩的被杀陷入了内斗之中，此刻他们也无暇顾及那块石板的事了”当海因里希说到那块连万变魔君都不知道来历的石板时，海因里希陷入了一种极度亢奋的情绪中。是的，这个世界上居然存在连伟大的万变魔君都不知晓的知识，而自己这个卑微的奴仆甚至能亲身在尊贵使者的带领下解答这个秘密。于是海因里希透过金色面具看向贾斯珀的视线变得更加狂热了。
“既然没有办法从那群愚蠢的笨蛋手中获取到有用的信息，那么我们不妨换个思路。根据我的调查那家仓库似乎是由一个名叫卡拉曼公爵的贵族控制的，你们对于这个贵族有什么了解吗？”
“是的，使者阁下，卡拉曼公爵是丹特最有实权的贵族，事实上一半的城防军和全部的海军都归卡拉曼公爵掌控。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卡拉曼公爵的长子似乎色孽教团有所联系”说话的是坐在贾斯珀右手边的名叫艾拉的教徒。
“那群愚蠢的贵族永远都不会理解追求真理的美妙过程，只会想着满足自己世俗的低下欲望”海因里希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四神们的教团是有着自己的偏好人群的，一般来说，恐虐的教团一般都是强大的战士和追求力量迷失了的人。而奸奇的教团偏向求知欲过于旺盛的法师和学者。纳诟的教团在底层民众中十分受到欢迎。至于色孽的教团十分能够吸引那些贪图享乐的贵族们走向堕落。
事实上正因为世界上大量贪图享受的贵族和普通人的存在，才使得色孽做为四神中千年前才崛起的“新神”实力变得越来越强大。大量的色孽教团如雨后春笋一般在艾希世界是快速传播。在很多地区甚至会出现色孽教团一家独大的场面。
“那如果我们假定卡拉曼家族与色孽教团有关的话，我们只需要在周末的四神集会上问出我们想要的情报就好了”贾斯珀叉着手指，做出了这个结论。
“对了，以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莫里亚蒂。詹姆斯·莫里亚蒂”
当贾斯珀从店里走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是贾斯珀依然注意到了附近的不远处石阶上坐着一个瘦小的眼熟的身影。走上前去才发现是已经睡着的安娜，于是轻轻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将她叫醒。
“嗯，我在哪？先生？”安娜总算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你难道就在这等了几个小时？”
“是的，先生，我担心您在这迷路，毕竟这一块的路况很复杂的而且晚上也没有什么灯”此时，整个哈德曼街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零零散散的光芒点缀在两侧的建筑中。
贾斯珀闻言沉默了，但是他也无法拒绝女孩纯粹的好意。于是将女孩牵了起来并说道：“好吧，那带我离开这条街，然后再跟我去一个地方”
离开哈德曼街后，贾斯珀带安娜来到了临近的一个商业街区，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购物后，便进入了一家装修看起来十分不错的餐厅。
“你想要吃些什么？”贾斯珀问向对面看起来有些惴惴不安的女孩，此时安娜早已不再穿着那破破烂烂布满补丁的亚麻袍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纯白的连衣裙，胸口点缀的是如蓝宝石般绚丽的玻璃制品。这件白色的连衣裙是刚才购物时热情的店员帮助安娜挑的，花去了贾斯珀3银币15铜币。此时的安娜如同童话故事中走出的那个平凡但美丽的灰姑娘，也难怪误解了贾斯珀和安娜关系的店员最后夸赞贾斯珀这样帅气优雅的绅士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儿了。
“啊先生，我不知道”
此时的安娜还没有回到现实中，其实她从来都没有进入过如此繁华的商业街。虽然她曾在父亲的话语中幻想过穿着漂亮的衣服和家人一起在夜晚踏入灯火通明的街道，挤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享受大城市的繁华。但是当这一切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发生时，安娜还是没能分清这是虚幻还是现实。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甜美的梦，那这场梦能持久一些就好了，安娜如此想到，但是自己配获得这些吗？自己是否太过贪心了？
“先生，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安娜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着她的问题。来到丹特以来安娜见识过各种人心的险恶，她不是没有听说过那些上流社会中肮脏癖好的传言。但是她直到现在也无法相信面前这位优雅温柔的中年绅士会伤害她。
贾斯珀削苹果的手停了下来。他自己也不好解释这个问题，其实来到这个世界变成恶魔后，能感觉到自己心中有些情感变得淡薄了。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变成一个冷漠的人，但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当悲剧真的在他眼前发生时，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像一个真正的恶魔一样袖手旁观。这时贾斯珀又再一次感觉到了之前那种无从言喻的违和感。
顿了顿，贾斯珀还是开口了，同时继续削着手上的苹果。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可能只是因为我那心底的伪善在作祟吧，我从来不认为我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说，我和这个世界的人是不同的。但是本质上我还是一个虚伪和爱慕虚荣的人”随后将削好的苹果放到了安娜的面前。
“不是的，先生！您是我见过最为高尚和正直的人，我能感觉到您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您是真心想要帮助我”安娜双手撑桌猛然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
贾斯珀听完愣了一会随后露出了一个温柔笑容帮他扶起面前倾倒的茶杯。
“抱歉，先生。是我太激动了”安娜意识到刚才的举动有些冒犯了。
“不用在意，事实上我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你以后叫我贾斯珀就好了”即使现在还不是自己的真身，贾斯珀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好的，先贾斯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