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母女相残
楚昭歌在内心下达了对卫曼的命令。
卫曼毕竟有黄阶大圆满四星的实力，比楚昭歌的黄阶中期两星高了不少。
正是由于这实力的差距，起初卫曼显然有些挣扎和抗拒。
不过楚昭歌的灵魂之力却比她要高上不少，再加上此刻的卫曼全身是伤，意识也有些模糊，没多会儿便被楚昭歌的意识压了下去，彻底被九幽瞳所控制。
“娘，我们走。”
楚觅儿并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内都发生了什么，搀扶着卫曼准备转身离开。
谁知原本虚弱的卫曼突然像回光返照一般能独自站立，双目无神地看着楚觅儿，随后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四周围观的人皆惊呼出声，这夫人怎么莫名开始攻击楚觅儿！像被夺舍了一般！
曲荷也紧紧捂着嘴，显然被眼前的场面吓得不轻。
“小姐，这是什么情况？”
楚昭歌若无其事地回道：“没什么，大概是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我们在这里看戏就好。”
此时的楚觅儿被拎得双脚离地、呼吸困难，双手扒拉着卫曼的胳膊，艰难出声：“娘……你怎么了！娘……是……我啊！你的……女儿，觅……儿！”
听到“觅儿”二字，卫曼无神的双眼瞬间亮起一道光，随后松开双手，将楚觅儿扔到地上。
楚觅儿疯狂咳嗽着，还以为母亲终于恢复正常，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抬眼便猝不及防看到她正朝某个方向走去。
楚觅儿望向她去的方向，不远处地上的东西，正是自己刚刚使用的长鞭！
只见卫曼弯腰将长鞭拿起，随后又转身，一步步向楚觅儿走来。
楚觅儿看到她没有一丝感情、冰冷的眼神和表情后，内心瞬间涌起无尽的恐惧。
她一边向后退，一边绝望摇头：“娘，娘你别这样，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女儿啊，你清醒一点！”
可楚觅儿越说，卫曼的表现似乎越兴奋。
卫曼一甩胳膊，长鞭便如蛇一般，灵巧地缠上正在逃跑的楚觅儿的双脚，将其拉了回来。
下一秒，便能听到长鞭打在人身上的清脆声响，和着楚觅儿一声声的惨叫，其凄厉程度令人心惊肉跳。
四周围观的人均面如土色，这是他们继上次楚觅儿棍打楚昭歌那次之后，见过的最血腥凄惨的场面。
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鞭。
两鞭。
三鞭。
……
楚昭歌在内心数着卫曼鞭打楚觅儿的次数，心情顿时舒畅不少。
司奕现身漂浮在楚昭歌身旁，看到面前的场景后，忍不住开口：
“啧啧啧，小女娃，你可真够狠心的。”
楚昭歌轻哼一声，在内心回道：“哼，她们可是想要我性命的人，对自己的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人群中跟着楚觅儿和卫曼来的几个人实在看不下去，上前联合想要制止卫曼的行为。
“夫人，您看清楚，她可是楚觅儿啊！是您的亲女儿！”
谁知听到他们的声音后，卫曼甩鞭的动作顿了顿，缓慢转身看向说话的那几人，下一秒便像疯了一般将目标转变为他们。
长鞭一下两下地打在他们身上。
院内又响起几人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待到他们被打的趴在地上站不起身时，楚昭歌心念一动，卫曼这才收手，再次将长鞭甩在楚觅儿身上。
才刚打了楚觅儿九十九下，剩下还有三十三下呢。
一鞭都不能少！
楚昭歌就站在门前，亲眼目睹卫曼鞭打了楚觅儿一百三十二下后，又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在已经只有一口气的楚觅儿脸上，毫不犹豫地划了二十六刀。
一切结束后，楚昭歌吐了口浊气，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她打了个响指，卫曼瞬间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没了别人的操控，身体的痛觉也瞬间恢复，卫曼双腿一弯，立刻瘫倒在地上。
她看到一旁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淋漓、没有鼻息的楚觅儿后，还以为是楚昭歌动的手，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抬手指着楚昭歌，满是鲜血的喉咙中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楚昭歌明白卫曼此举所为何意。
她挑了挑眉轻笑一声：“夫人，您可别搞错了，看看你手里的长鞭和匕首，楚觅儿现在这般，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哦~”
随后又骤然冷声补充道：“让我杀楚觅儿，我都嫌她的血脏了我的手。”
这两句话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卫曼瞳孔骤缩，仰天抽搐几下后，脖子一顿，断了气。
人群中，倒吸冷气的声音不绝如缕。
大家看向楚昭歌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楚昭歌将沾了点鲜血的百变剑变成簪子大小，拿起手帕抹去鲜血，随后优雅地别在了发髻之上。
她面带微笑地俯视众人，似乎对他们的表情非常满意。
这一招杀鸡儆猴，就是给他们看的。
楚昭歌轻声开口，声音清脆，字句清晰：
“诸位，这场戏，看得可还开心？日后若还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欺负曲荷，或者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相信我，他的下场一定会比二小姐和夫人今日的下场更凄惨。”
“我楚昭歌说话，说、到、做、到。”
众人顿时像被下了降头一般，只觉得眼前这个笑意盈盈、天姿国色的女人，比来自炼狱的阎罗还要恐怖十倍百倍！
“是……是！我们记住了！”
众人纷纷慌乱点头，转身如鸟兽散，要逃离这可怕之地，只怕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楚昭歌见状也准备回屋，可还未转身，便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两声心痛的叫喊。
“荣儿！”
“庚儿！”
楚昭歌抬眸，看到两位大约五六十岁的老头，正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跑来。
楚昭歌认出来了，他们是楚家的大长老和二长老。
方才卫曼鞭打的劝架人员中，有两位分别是楚家大长老和二长老的孙子，楚荣和楚庚。
二位长老今天出门办了件事，刚才一踏入楚家大门便听到后院传来的惨叫声，楚家下人们也面色惊恐像见了鬼一般，让他们赶快去后院查看。
他们这才快步赶了过来，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已经死了几日的楚昭歌和地上躺着血淋淋的几人。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在地上的那几人中，看到了自己的亲孙子！
他们蹲在地上查看楚荣和楚庚的伤势，二人身上均有数道被鞭打的痕迹，筋骨也已经尽断，受伤惨重，几乎无法继续修炼。
可见害他们之人的狠毒之心！
大长老脾气火爆，扭头恶狠狠地盯着楚昭歌，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此时已经将她千刀万剐。
“楚昭歌！老夫不管你是人是鬼！说！伤害荣儿之人，到底是不是你！”
二长老同样呲牙咧嘴开口：“还有庚儿！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