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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师姐每天都在维持高冷人设(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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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量守恒也能用上吗?”

    079说,“每当一人将另一人的能量占为己用时,她影响世界走向的力量就会越大,相应的,另一人影响世界走向的力量就会越小,他们难以改变他人的行动和想法。”

    陆时山顿了一顿,“所以,配角不是天生就是配角,只是因为他们的能量被抢走了,主角不是天生是主角,而是因为他们抢走了别人的能量?”

    079见她一点就通,有些满意地说,“对。”

    陆时山:“唔,好罪恶。”

    079:“这就是生存法则。”

    陆时山笑,有点中二。她又说:“但是你这不符合历史唯物主义观,历史是由人民群众创造的,时势造就英雄,除非”

    079说:“是的,伟人也是人民群众中出来的,属于群众的一部分。”

    陆时山表示明白,山洞中黑漆漆的,月光渐渐扩大到身前,照亮了染着血的土地,“那么反派呢?专门抢走主角能量的吗?”

    “有另一套衡量标准,”079说,“反派不一定是心狠手辣、奸恶残忍,他们可能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甚至比主角还能够隐忍谋划。”

    “他们是反派,不是他们有多么坏,仅仅是因为他们站在了主角的对立面。”079差不多将宿主守则的内容解释完了,“而主角,是整个世界最大的能量体。”

    陆时山终于问出这个问题,“那你说祁酒她反派,到底反在哪里呢?”

    “原世界线中,她最后会叛出师门,以身祭世,引出锁魂渊中所有魔种,如果不阻止,不管是正邪两道都是毁灭,这个世界将混乱不堪。”

    陆时山关心别的:“那么她会死吗?”

    079回答:“被陆师姐一剑穿心。”

    陆时山:“啊。没有反抗么?”

    079语气并无波动:“没有。”

    陆时山沉默了,月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骨像极佳的面容上是幽莲似的孤傲,清冷眉眼若含星辰,薄唇挺鼻好似润玉,她突然浅浅一笑,眉眼中却多是冷淡和安静。

    079差点儿被她的美貌怔住,它忽然觉得,她好像总是有目空一切的漫不经心。

    她身上有陆师姐没有的那一份洒脱,好像什么也束缚不住她,师恩不行,道义不行,正邪不行,所作所为不过是防止被祁酒看出来陆师姐下的另一个人。

    不过或许也正是这样,才能做到陆师姐做不到的事情,否则,完全是陆师姐的做派,再能回溯时间,也不过会重复满是遗憾的结局罢了。

    只有跳脱出常规的情感之外,才能走出不一样结局。

    079甚至觉得,这才是正常的,谁会对刚来到这里没接触多少的事物、人物动真情?她现在想的大概和自己一样,尽快完成任务,好回到宿主空间,毕竟这里不是她的世界。

    但她偏偏对祁酒不同,为什么?

    “唔,小九,我想抽烟,你有吗?”

    079顿时就想抽她:“……有也不能给你。”

    这是修仙玄幻世界。

    “嗯”陆时山微微仰起头,脖颈如玉竹埋雪,细小的喉骨轻轻动了动,嗓音清浅,“原来遗憾在这儿呢。”

    079问她,“你知道怎么降低遗憾值了?”

    陆时山眨了眨眼,还没开口,突然被两道气息给打断了,她抬起眼,看见一红一白两道光亮速度极快地冲来。

    “醒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落葵慢条斯理地传音道。

    陆时山没有说话,又与苏南卿那双金瞳对上视线,两厢沉默了一会儿,她平静地说,“该拿的你们都拿了,还留下我做什么。”

    落葵和苏南卿此刻也不是全盛状态,方才抢过林温从深渊之地中取出的上古仙剑费了好一番功夫,又忙着击退九婴,还没让剑认主呢,就被祁酒趁火打劫给夺走了。

    落葵笑了一笑,说,“自然是有用的。”

    陆时山见苏南卿有些气息不稳,伤口渗出血,面纱也不知落到哪儿去了,露出那张清韵动人的脸来,眉眼之间似有安心之意,想来是寻到了她想要的灵种。

    陆时山问079:断脉魂玉在哪里?

    079:在落葵身上。

    安静的洞穴中忽地震落碎石,落葵挑眉,来得还真快,她抬手捏了个诀,两人双双隐去了身形。

    祁酒追着二人而来,见了靠在那里的陆时山,却不见其他人影,真当她是傻子?

    她召起仙剑斩落洞口那处钟乳石,剑气有形划出一道湛蓝冷光,洞中轰然作响,冷声道,“滚出来!”

    079:啊她做什么?山洞塌了不得把你活埋?

    陆时山:她有分寸。

    079:你真够信任她哈。

    一时红芒乍起,两道真气轰然相撞,祁酒被逼得退了半步,立刻亮起光幕,可强劲的真气撞得太极光幕时隐时现,祁酒当机立断收了光幕,冰冷的茶色眼瞳盯住红芒。

    落葵迟疑了一瞬,祁酒趁着这一瞬脚步一点,径直踏入洞中,并指成剑,直冲陆时山而去,剑气锋芒毕露,苏南卿忽地出手,“叮”一声将其弹了开。

    祁酒冷哼一声,这狐狸精倒是要紧得很。

    079见陆时山一眨不眨地盯着祁酒,说,你就干看着?

    陆时山:我什么也做不了呀。

    079:她打不过她们两个的。

    陆时山:我知道。再等一会儿。

    祁酒施诀完毕,剑尖一转刺向苏南卿,苏南卿七尾猛涨,如水幕一般硬扛住了磅礴剑意,一时尘土飞扬,交手不过几息之间,祁酒已经跃至陆时山身旁。

    阿狸早就被这么大的动静给惊醒了,在陆时山身旁吓得瑟瑟发抖,那佛珠已经不见了,带着血丝的一目隐隐泛着金色。

    祁酒一人对上修为较高的落葵和苏南卿,迎得十分吃力,身上愈多伤口,那柄仙剑大显神威,却依然难以抵御二人进攻。

    “陆师姐,你既救我一次,我若对你不管不顾,倒显得我无情无义,”祁酒低了茶色眼眸,对上她的双眼,一笑,“你说是吧。”

    “低头。”

    “什么?”祁酒很明显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陆时山屈腿一勾她的膝弯,引得祁酒重心不稳,祁酒毫无防备地被她撂倒,跌落在她怀中,美目一瞪正要责骂,却感到凌厉杀意自头顶而过。

    细如雨丝的钢针“唰唰”几声越过她们,密密麻麻地深深刺入石块之中,钢针尾部不停颤动着,激起阵阵回音。

    祁酒目光一沉,正要起身御剑,陆时山轻声在她耳边说,“别动。”

    温热的吐息撩得祁酒耳际有些痒,却依然不满她不声不响让自己失态,半点是不想听她的话撑着身侧就要起身。

    却见陆时山有些苍白的脸色,月光笼在她周身,墨玉似的眼瞳泛着光,竟是带着清清柔柔的脆弱感,不知怎的,祁酒一时停了动作。

    陆时山虚虚抵住她的心口,将自己仅剩的真气全部渡给祁酒,磅礴真气带着她特有的凉意舒缓了祁酒的经脉,一时间的气血翻腾也稳了下来。

    落葵并没有在意她们的小动作,只当是临死前的温存,趁着她们这短暂的停顿之下,那奇异的红绳也随之缠上了祁酒。

    两人均是被绑得难以催动真气,无法动弹。

    祁酒倒是没有在挣扎,只是抬眼看了看相距较远的落葵和苏南卿,对二人短暂的结盟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讽来。

    落葵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走近,清浅地垂眸看着好似平静的二人,开口道,“真是苦命鸳鸯。”

    “一位救死扶伤降妖除魔,对作恶之人深恶痛绝,一位笑里藏刀满手鲜血,为了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的两人竟是在惺惺相惜么?”

    079打岔:瞧瞧人家词汇量丰富的,成语一个接一个。

    话语在洞中余留回音,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落葵也不甚在意,她微微弯腰,目光连着祁酒,转了转手上的匕首,“再说说你们祁家跟我讨的药物,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由于修真家族育人唯亲,资源大多集中在直系弟子之中,效率相对低了些,和那些育人唯贤的修真门派相比,几大修真家族实力下降得厉害,因此不得不另寻出路。

    一帮大能觉得找天才入门效率太低,所以想自己人为制造天才出来,由祁家家主祁天牵头,寻来大批资质上佳的婴儿,甚至包括自己的孩子,加入了这群人从锁灵渊中九死一生带回来的魔神血脉。

    “将上古魔神的血脉引入自身,亏你们也想得出来。”落葵的匕首轻轻划过她的侧脸,苏南卿望了望陆时山,又看了看祁酒,似是事不关己地立在一旁。

    进行这样的禁忌实验,如果没有人管这些家族,最终它会一家独大,因此各方势力都在盯着祁家,盯着祁酒,理念之争当然是一方面,但主要还是利益之争。

    甚至于玉虚真人,他不是不知道弘方道人勾结这几大家族,他是在等待结果。

    “想必你就是那实验中唯一的存活者吧?祁家大小姐。”落葵直起身子,目光飘在了陆时山身上,果不其然,陆时山抬眼望着祁酒,薄唇紧抿。

    “落葵,你以为你知晓的便是全部吗?”祁酒感受到陆时山的目光盯着自己,似笑非笑地望着落葵,甚至透着些居高临下的悲哀,“你给的药,向来是解毒一半留毒一半,真当别人那么傻,不知道你也明里暗里想要掺和进来么。”

    “哼,知晓不知晓又如何。”落葵退了半步,如今已经得到断脉魂玉,实验结果她不关心,但留着祁酒绝对是后患无穷,她忽而心念一动,亮出那柄碧蛇仙剑。

    她单独拎出阿狸,剑尖削去它几缕灰毛,又望向祁酒,最后目光落在陆时山身上。

    “帝陵之昼应是快要出现了,外边必定是围得不见天日,大师姐最好同我们一起出去,但这小妖怪和小师妹”

    阿狸怕得直颤,却也不敢说话,落葵浅淡一笑,“看看我们光风霁月的大师姐,选择杀死无辜的小妖,还是坏事做绝的小师妹呢?说吧,你觉得我应该先杀谁?”

    苏南卿蹙了眉望向两人,陆时山撞进她的金色眼瞳中,她忽然忆起,那夜月色如水,陆师姐有些醉了,苏南卿问她,“正邪之分便那么重要吗?”

    “敌得过所爱之人的性命?”

    陆时山静静地望着这一切,好像这一瞬间所有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滴答。洞中的水滴落下来,月光漾在祁酒的眼中。

    “祁酒。”陆时山一字一句地念出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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