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城南花已开，愿君常安在
桥头烧烤。
店面很大，但充满烟火气。
“不对，不应该选那门课的，超爆累的，教授根本有病。”洛烨旁边的学长用力砸下酒杯。
“每个礼拜都要随堂小考，快崩溃了…”
洛烨听到这些牢骚，无奈笑笑。
对面的学姐们也是在发泄着考试的苦闷，酒精作用下，晕红了脸蛋。
洛烨一不留神，被这些社团前辈们灌了几大杯，头晕肚胀，开口去卫生间避开战局。
洛烨洗把脸散散酒气，注意到陈素诗。
「是那天公演的女主角。」
陈素诗穿着紫色高领毛衣，眼角下的泪痣和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显得萌萌哒。
陈素诗离酒桌上正在激情拼酒的前辈们有些距离，只在细细咀嚼，品尝食物。
「她专心吃东西的样子好可爱…」
( )
洛烨走近，拉开陈素诗对面的椅子。
“你好！你是一年级的陈素诗吧？我是新入社的洛烨！”
陈素诗淡淡回道，“你好。”
“你校庆那天的舞台剧演的超好，超厉害的！”
“喔…”陈素诗想起了那天在舞台上，被学长欺辱，表情冷冽，“虽然不知道厉害在哪，不过谢谢你。”
「咦…我好像说错话了…」
陈素诗的表情变化太过明显，本来还是淡淡的疏离，现在根本是把“快滚”写在了脸上。
“就、就是…你的演技很触动人心…”洛烨尴尬的扣出三室两厅。
「这算，搭话失败吗…」
“哇！是烨仔！”
陈舒宛不知道从哪出现，用力搂住洛烨胳膊。
“嗨嗨，你在干嘛啊～”
看到日思夜想的佳人在面前，洛烨也很开心，“姐姐你来啦。”
陈舒宛看到洛烨好像在和陈素诗聊天，但素诗的眼神里写满了故事。
“你为什么要欺负素诗…”
“啊哈哈，我想跟她多认识一下。”
听到这话，陈舒宛心里有些吃味，自己心爱的玩具好像被别人玩弄了一样。
“抱歉素诗，我先把他带走咯，鹿溪学姐在找洛烨～”
“好…”
洛烨注意到陈素诗听到“鹿溪学姐”时，身子很明显颤了一下，情绪也更加低落。
「看来那天公演发生了些事。」
洛烨在思索鹿溪学姐和陈素诗的事，没注意到陈舒宛拉着他七扭八拐，找到了一个僻静地。
“姐姐…你这个头发很漂亮。”
“喔，真的吗！那我以后就维持这个发型咯～”
洛烨环顾四周，这里完全远离酒桌，“鹿溪学姐人呢？”
听到洛烨询问，陈舒宛羞红，侧过脸，“那只是我想跟你独处的借口啦…”
她的脸红，就像春日里的晚霞，映照在洛烨心头，胜过万语千言的告白。
“其实，那天真的太棒了，后来我脑子里都只想着你。”陈舒宛轻轻抚摸洛烨的手。
“那是虽然我没说，但我真的觉得很舒服，你呢？”
洛烨情绪高昂，有什么比心上人热烈称赞自己，成就感更强的呢？
“我也觉得很棒，而且我也一直想到你！”
“真的吗？那…”陈舒宛听到想要的回复，抱住洛烨，头埋在洛烨胸前，“我们，要像那天再来一次吗…”
嗅到陈舒宛发丝间的芳香，洛烨的荷尔蒙蠢蠢欲动。
「yeah！doinb！」
洛烨用力抓住陈舒宛手臂。
“好…好啊！我也想和你再来一次！”
陈舒宛掩住怦怦心跳，双手交叉挡在小腹前，她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
“那我们现在…”
“去做些坏坏的事情吧～”
…
女厕。
“要在这里？”
“嗯！残障厕所空间很大，我觉得蛮适合的！”
洛烨有些紧张，这对他来说过于大胆了。
“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陈舒宛不以为然，露出坏坏的笑，“啪嗒”反锁好门。
“没关系，从外面又打不开。”
洛烨还在担忧，“先不说打不打的开，万一被别人听到…”
“真是的～”陈舒宛抓住洛烨手腕，拉到胸前，眼神幽怨，“你要老是讲一些扫兴的话吗～？”
「触感一级棒！」
陈舒宛指尖按住洛烨嘴唇，“我们小烨真是太紧张了，放轻松～”
“好…”
“那你现在可以让姐姐舒服了吗？”
“我尽力…”
“你真可爱～”陈舒宛说完便亲了上去。
洛烨被引导着，做法式深吻。
回想在哪个帖子上看到过，如果不会亲亲，那就试着用舌头abcd。
洛烨左手搭在陈舒宛腰上，右手已经蠢蠢欲动。
情到深处，陈舒宛推开洛烨，转过身挽起头发，“你可以，帮我把后面的拉链拉下来吗？”
陈舒宛穿的是黑色连衣裙，为了不弄脏衣服，干脆整件脱掉。
洛烨愣住，此刻的小宛姐…
「好卡哇伊！」
陈舒宛被洛烨盯得面色羞红。
“干…干嘛？你也快脱外套啊。”
洛烨脱掉上衣，精壮的上半身吸引到陈舒宛，尤其是腰腹的马甲线，正是传说中的公狗腰。
「上次道具室太暗，没想到小烨身材这么好。」
两人贴在一起，洛烨炙热的体温勾起了陈舒宛的回忆。
“哈哈，你身体怎么这么暖？”
洛烨没有在意这些，他现在注意力全在陈舒宛的白兔上。
“姐姐，我可以吗？”
“都是你的～”
“好痒～”
陈舒宛正在享受洛烨大手的爱抚，所到之处皮肤变得燥热。
“嗯？干嘛停下来？”
洛烨抚摸陈舒宛的耳垂，“因为小宛姐真的太美了。”
“哈哈哈，你干嘛讲这些～”陈舒宛小拳拳捶洛烨胸口，“你可以更大胆一点～”
“真的可以吗？”洛烨手指伸入，“那我开始喽。”
……
“姜蒹菼～”
“哇，你们都不觉得撑吗？”
姜蒹菼喝了太多酒，眼神里充满迷茫，和平时雷厉风行的做派完全不同，“没问题啦！”
鹿溪看到呆萌姜蒹菼，莞尔一笑。
看到喝的七零八落的众人，却少了他。
“喂，姜蒹菼，洛烨人呢？”
“喔…不知道…回家了吗…还是去卫生间了…”姜蒹菼打了个酒嗝，向鹿溪怒伸中指，“去吃屎吧鹿溪！”
鹿溪，怒！
用手臂夹住姜蒹菼的头。 痛的姜蒹菼拍桌子示意投降。
“喂！姜蒹菼喝醉了，你们别再灌她酒了！”
顾佳佳和吴雨凝靠在一起，“好～”
这时顾佳佳像是想起了什么，迷迷糊糊站起，“嗖”的举起手，被卫衣帽子遮住的她像是小仓鼠一样，“对了，学姐，洛烨刚刚好像跟小宛姐不知道去哪里了。”
“是吗？”鹿溪闻言有些迟疑。
“嗯…小宛…小宛吗？”找了张相对干净的桌子坐下，“难道上次托她介绍社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在鹿溪深思的时候，肩膀被拍了拍。
“嗯？”
“啊！姜蒹菼别吐啊！”
忙着替副社长收拾残局，鹿溪没精力多想。
「算了，应该没事吧。」
残障厕所间里，洛烨感受着指尖触感，陈舒宛今天没穿丝袜，她的皮肤已经足够细腻。
陈舒宛只剩脚上穿着的黑色短靴，据科学表明，只穿袜子时，人体感官会变得灵敏，双脚保暖可以提高女性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身体和思想放松后，先抑后扬。
天时，地利，人和。
…
洗手池旁，陈舒宛补着妆容。
女生在外口红，大多是经历两件事。
一是吃饭，二是亲亲。
陈舒宛坐在马桶盖上嘿嘿傻笑。
“怎么了小宛姐？你在笑什么？”洛烨穿好外套。
“就…刚刚真的很棒，”陈舒宛笑着解释，“我差点以为要昏过去了。”
“昏过去？”洛烨有些担心，“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
陈舒宛卷了卷头发，“话说我刚刚叫超大声，我们应该已经被发现了吧？哈哈。”
「超丢脸的，被学弟全面压制…」
“我只是没忍住嘛…不是想让你被抓走才叫的喔…”
看到陈舒宛害羞紧张到嘀嘀咕咕，洛烨觉得这女孩实在太可爱了。
陈舒宛摸着自己额头，有些烫，“看来是因为我第一次在这种地方，有点太兴奋了。”
“小宛姐！”
“我喜欢你！”洛烨低着头，闭上双眼，这时的表白可以说是一时冲动，也可以说是苦思已久。
“所、所以，可不可以和我，交、交…交…”
“交、交往？”
磕磕绊绊，但少年终于表达出自己炽热汹涌的情感。
感受着洛烨的心意，陈舒宛露出美艳笑容，不假思索道。
“不要。”
洛烨：“……”
「？」
(●—●)
「淦！神经病！谁在马桶盖上被表白会答应啊？智障！干嘛不忍住？白痴！居然直接告白，好丢脸！」
「学姐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她可能会去报警说，有个怪人突然在马桶前跟我表白…」
洛烨鼓起勇气，悄眯眯观察陈舒宛，发现她依然是恬淡的笑。
「小宛姐不会是在想：智障，只不过和你恩爱过两次，就得寸进尺，竟然还在马桶前表白，神经病喔，是看你可爱才给你机会，你还真当我喜欢你？踏马逗你玩的啦！」
「说不定小宛姐就是这么想的…」
洛烨汗流浃背。
「算了，我还是去死一死吧，一头撞死在马桶上好了…」
「老爸老妈，拜托你们拿到我电脑千万别打开，直接拿去丢掉就好。」
注意到洛烨思绪飘远，陈舒宛莞尔一笑，低身捧住洛烨的脸，在脸颊“啾”了一口。
少女独有的香气和柔软唤回洛烨安排后事的想法。
“小烨，”
“慢慢来。”
陈舒宛与洛烨十指紧扣，“别急，慢慢来，知道了吗？”
洛烨迷迷蒙蒙，这算自己还有机会吗。
“好…慢慢来…”
「她是说什么东西不要急，什么东西慢慢来？」
“啾～”
这次是嘴唇。
洛烨脸红。
“以后觉得无聊就找我玩吧～”陈舒宛握紧洛烨的手，“我们要常见面，知道了吗？”
“呃…好！”
「小宛姐真是太可爱啦！」
…
离开店时，前辈们已经离开了。
洛烨看着天上繁星，踢着石子。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小宛姐说要常见面，这样我以后还是可以找她的吧。」
“咦？”
洛烨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素诗背着双肩包，一只手刷着手机，另一边拿着四球冰淇淋，白皙的大腿在招牌灯光的照射下闪出光泽。
陈素诗咬了一口冰淇淋，看到洛烨。
不知道为什么，洛烨和陈素诗聊天总会紧张，找不到方向。
“嗨…你是要回家了吗？”
“？！”陈素诗不说话算是默认。
洛烨汗流浃背again。
“那个…我怕你误会，先跟你说，我没有跟踪你喔…这是偶遇！”
“喔…好，刚刚是我太敏感了，”陈素诗看着别处，嘴角的冰淇淋残渍很多“我很抱歉…对不起。”
「她讲话好有距离感。」
「而且口气这么生疏，搞得很像我在装熟欸…」
看得出陈素诗不想多待，“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两人点头示意。
看着陈素诗上楼梯的背影，洛烨消化着尴尬，“饭后还吃冰淇淋当甜点，是个吃货嘛。”
“不过她一直一个人行动，是跟社团的人合不来吗？”洛烨摸着鼻子。
“是陈素诗吗？”是突然出现的栗子长发。
洛烨转过身，“哇，吓我一跳。”
顾佳佳翻了个好看的白眼，“你看起来完全没吓到。”
“呃，那个…”洛烨细细回想，“嗨，你要去哪？”
顾佳佳双手插兜，宽松的卫衣挡住短裤，经典的“下衣消失”穿搭。
“我出来吹吹风，顺便去买巧克力牛奶。”
“嗯嗯？不对，喂！你是不是忘记我的名字了？”顾佳佳怒。
“没有啊。”洛烨为自己的超绝记忆力沾沾自喜，“你叫过佳佳嘛。”
“靠北，那是谁啊。”顾佳佳恼羞成怒，大拇指指着自己，“林北叫顾佳佳好吗！什么过家家！”
“好的好的。”
顾佳佳没在名字上过分追究，而是看着陈素诗离开的方向欲言又止。
“看来你对陈素诗很感兴趣？”
洛烨想了想，否认道：“没有，只是觉得跟大家混熟一点比较好。”
好像是想起什么事，顾佳佳眼神飘忽，手脚不自然，“也不是吧…”
“不要跟她接触说不定比较好…”
洛烨没想到面前这个一直大大咧咧的学姐，会说出这种话，感到惊奇，并觉得对方是在孤立陈素诗，表示鄙视。
“吼，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你太让我失望了，顾佳佳。”
“跟他讲，应该不会怎么样吧…”，顾佳佳心里天人交战，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是鹿溪学姐亲自带来的…应该没差。”
洛烨听得云里雾里，“如果会怕还是别说了…”。
顾佳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表情严肃道：
“那个…陈素诗好像被鹿溪学姐盯上了…”。
“听说有发生过什么事，但我不知道详情。”
洛烨想起鹿溪学姐带自己入社的事，对方怎么看也不像欺负社员的恶毒社长。
“不会吧，你是喝多了在胡说八道吗？”
“吼！是真的啦！”顾佳佳不再多说，拉紧卫衣帽带，“你的表情也太欠揍了吧！”
“唉，算了，爱信不信随便你，我先走了！”
洛烨一笑，“你也路上小心。”
顾佳佳走出几步，回过神，眼里的明亮像是倒映着星光。
“听说你是鹿溪学姐不顾蒹菼学姐反对硬加进来的？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觉得超神奇。”
洛烨想起姜蒹菼的凶残，郁闷π_π。
“所以蒹菼学姐很讨厌我吗？”
“我看是不像啊，总之你快回去吧～”
洛烨走在回家的路上，背影层层叠叠。
「陈素诗为什么会被社长盯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