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挖墙脚
赵明，一个典型的直肠子技术宅男，他的性格就像他编写的代码一样，逻辑清晰，没有多余的修饰，直来直往。在职场这片错综复杂的人际丛林中，赵明的直觉成了他鲜明的标签，也成了他难以磨灭的“原罪”。他不喜欢拐弯抹角，心里的话总是不经加工就直接吐露，这样的坦率让他在办公室政治的旋涡中显得格格格不入，领导们对他颇有微词，同事们也多选择避而远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的直言所伤。
尽管如此，赵明的才华却是不容小觑的。他的技术实力在公司里几乎无人能敌，特别是在半自动化缝纫机软件开发领域。也因此，尽管领导对他私下里诸多不满，但在公开场合却也得给他三分薄面，甚至在某些关键时刻，还得依靠他的技术来解燃眉急。赵明成了公司里一个奇特的存在，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角色。
由于李凡是半自动化缝纫机结构设计负责人，所以和赵明产生一定的交集，后来慢慢的两人成为要好的朋友。
李凡边想着和赵明的交往，边输入他的电话号码，在铃声响了三声后，终于，电话那一头传来了赵明那熟悉而干脆的声音，带着几分直接与不拘泥于形式的率性：“喂，请问你是那位？”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耐烦琐碎的干脆，仿佛时间对他而言，是比黄金还要宝贵的资源。
李凡听见老友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涌起一股亲切感，决定来点小恶作剧，故作神秘地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猜猜我是谁。”
他想象着电话那头赵明的表情，心中一阵窃喜，仿佛已经看见了好友的无奈与困惑。
然而，电话那端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赵明特有的直率与不拐弯抹角的性格立刻彰显无遗：“神经病啊，我哪知道你是谁呢？”
这句话，没有丝毫的客套，也没有任何虚伪，就像赵明这个人一样，真实、直接，不加粉饰，
李凡忍不住笑出声来，被赵明一如既往的直率逗乐了：“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是我，李凡。”
赵明一听，语气马上变得亲昵起来：“哎呀，是你小子啊！什么时候出狱的，怎么不提早说一声，兄弟给你接风洗尘。”
李凡听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暖流过一股子亲切：“昨天才出来的，这不，一安顿下来就给你打电话了。什么时候有空，咱哥俩聚一聚，好好聊聊。“昨天出来的，这不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了。什么时候有空，咱哥俩聚一聚。”
“还找什么时间啊，我去请一个假，城东的老马家烧烤见。”赵明听到李凡的提议后，没等李凡回应就挂掉了电话。
李凡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先是一愣，随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赵明还是那个赵明，行事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李凡简单地将出租屋收拾了一下，在找到办公场所去，他准备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然后又换了一把锁，毕竟这里的钥匙穆小雨也有一把。做完这些李凡就往老马家烧烤赶去。
抵达老马家烧烤店，李凡一眼就看到赵明那熟悉的身影，他已等候多时，桌上摆满了李凡最爱的美食，那熟悉的味道似乎在召唤着过往的温馨。“抱歉，我来晚了。”李凡略带歉意地说着，解释着自己迟到的原因，“刚从出租屋那边收拾完出来，耽误了点时间。”
赵明闻言，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是那副直率的笑容，“这样说就咱感情淡了啊，咱们俩还客气什么！你现在怎么样？在里面受苦了吧？”赵明的关心，直接而真挚，没有半点虚假的客套，
“监狱的生活都是模块化的，太无聊了，”
李凡简要地把监狱生活说了一下，并没有提开厂的事情，而且试探性的问道：“你现在在厂里怎么？”
“不怎么样。”赵明的回应简短而沉重，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自从你入狱后，厂里半自动缝纫机结构设计就有徐工负责了，但是设计进度缓慢，一拖再拖，而且错误频出，后来厂里领导决定暂时搁置了，我现在在厂里就是处理一些疑难问题。”
赵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李凡听得出来他现在是怎么的无助。
“有没有想过换个环境？凭你的技术和经验，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李凡再次小心翼翼建议道。
“想过，怎么可能没想过。但是，你也知道家里老人身体不好，离不开人，而且小孩上学需要陪伴，离不开啊。”赵明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舒展开了，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过年的时候，我也这周围找了几家，倒是待遇还不如这个车呢。”
“兄弟，我想着要开一个缝纫机厂，先生产半自动缝纫机，以后升级成全自动的，你要不来我这帮帮我吧，薪资按照车神公司的两倍，你感觉怎么样？”李凡不再隐瞒，直接将此次来意说了出来。
赵明正沉浸在羊肉串的美味中，闻言突然停下了咀嚼的动作，一块羊肉卡在喉咙里，让他好一阵咳嗽。他连忙抓起旁边的啤酒瓶，猛灌了几口，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你说啥？开厂？别闹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待气息平复，赵明这才认真地追问了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于是李凡将开厂的经过也说了一遍，赵明听着李凡的叙述，眼神逐渐变得深邃。思考了一会后，猛地喝一口酒说道：
“行，我信你，明天我就申请辞职，现在厂里领导很看不惯我，估计很快就会批准。”
“你后就跟你混了啊”
说完，赵明哈哈大笑起来。
“放心，这要兄弟有一口饭，就不会少了你的，你辞职前看看能不能将采购部的张强来过来，我看他业务能力很强，到时候给他负责供应链这块，毕竟我们都是技术男，业务方面不在行。”
李凡听到赵明答应后，心想既然挖墙脚了，就多挖几个，于是和赵明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