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起开厂如何
自从和郭叔通过那次电话之后，李凡的心情就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然后，这里毕竟是监狱，他还在服刑，资金、资源、经验，哪一样都不具备。 他想请求郭叔帮忙，但是自己连方向都没有，让别人怎么帮忙，他想到了大学同学，但是那些同学并不在这座城市，。只要空闲下来，李凡就想着各种可能的方案，但是结果都是一个一个被他否定。
一天，李凡像往常一样，趁着机器运转顺畅的间隙，独自坐在角落的工具箱上，手中把玩着扳手，眼神却空洞地望向窗外，思绪飘忽不定。正当他沉浸在自己无尽的遐想中时，质检员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沉思。
“李厂长找你有事，他在办公室等你。”质检员质检员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意外和好奇。
“厂长找我？”李凡一时难以置信，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再次向小张确认，生怕是听错了什么。得到小张肯定的点头后，李凡的心中五味杂陈，忐忑不安的情绪开始悄然蔓延。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工作服，向着厂长办公室的方向缓缓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找我干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最近机器维护得好，效率提升，厂长觉得我不再那么必要了，想要找人替换我？”李凡的脑海里不停地转动着各种猜测，每一种设想都让他感到不安。
“还是说，是因为我在某些地方做得不够好，需要改进？”李凡继续在心里自问自答，心情越发紧张。他努力回想近期的工作表现，试图找出可能存在的问题，但一切都似乎按部就班，没有异常。
随着距离办公室越来越近，李凡的心跳也愈发加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然后鼓足勇气敲了一下门，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入。
“坐。”李厂长的声音温和而有力，简短的一个字，却让李凡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按照指示，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目光不自觉地在李厂长那双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和桌上整齐堆放的文件之间游移。
“这段时间多亏有你帮忙，厂里生产效率提高了不少，而且产品质量又有了明显的提升，这说明你在机修这块儿的确有两下子。”李厂长的话语中透露出赞许，这让李凡颇感意外，原本预设的各种负面猜测瞬间烟消云散。
李凡抿了抿嘴唇，试图组织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但还未开口，李厂长又继续说道：“听说你在车神公司上过班，你认识里面的设计师吗？。”
李凡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厂长会问这个问题，他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局促：“是的，不瞒您说，我在车神公司工作了，但是结构设计师，里面大部分设计师我都认识，而且有一些关系还不错，不知道您。”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李厂长的表情，斟酌着字句，最终还是决定直接询问：“不知道您是不是有什么具体的想法或者需要借助这些联系的地方？”
李厂长闻言，脸上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似乎对李凡的直率颇为欣赏。他微微靠向椅背，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中透露出深思熟虑后的决心。“是这样的，李凡，目前设备自动化发展速度惊人，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能让咱们厂跟上时代的步伐，提高生产效率，降低人工成本。我有一个想法，想将厂内的缝纫机进行全面升级，而且不是简单的升级，我希望能和车神公司这样的行业巨头合作，共同设计出能够自动踩球的缝纫机。”李厂长说到这里，语气中透出一丝激动，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这项技术革新带来的巨大变革。
“你想想，如果成功了，这不仅会大大提升我们产品的生产效率，减少对人工的依赖，还会让我们在行业里脱颖而出，成为技术创新的领头羊。当然，这样的合作，我们自然会承担全部的研发费用，至于后面设计出来的产品专利权，我们可以完全归他们所有，我们厂只需享有升级产品的权利即可。”李厂长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意与远见，显然他已经对此有过深思熟虑。
“完全自动化应该很难，但是如果半自动化这个不难，我在车神公司缝纫机半自动化的构建就是我设计的，而且里面的电路板图纸我都有。”李凡坦诚相告，没有丝毫隐瞒。这时在李凡心目中生出了一个计划，一个能够帮他报仇的计划。李凡顿了顿，心中盘算着下一步棋，他的计划开始慢慢成形。
李厂长显然被这个信息所震撼，他重新审视了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机修工，眼中多了几分敬佩。“你是车神公司的设计师？真的吗？怎么会来到这里工作呢？”李厂长的疑问中夹杂着好奇，也有一丝不解。他难以想象，一个有着如此背景的人才，怎会出现在这里。
“李凡，我刚刚突然有个想法，可能还有些粗糙，你听听看合不合理。既然你能够设计半自动缝纫机，并且手头有完整的图纸资料，我们为什么不尝试自主研发生产呢？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够自主生产高质量的缝纫设备，提高球类产品的制造效率，还能对外销售这些设备，开辟全新的业务领域。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解决了自身的生产需求，还能成为行业内的设备供应商，一举两得啊！”李厂长越说越激动，他向前倾了倾身子，语速加快，话语中满是抑制不住的热情。
“也就是我们合伙，办一个缝纫机厂，生产半自动化缝纫机，后面再往全自动化方向发展，你负责工厂生产，销售报给我，市场规模应该不小。你看可以不？”李厂长言犹未尽地说道，声音里饱含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