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人了
李凡的脚步在愤怒与不解的重压下，几乎能听到鞋底与粗糙水泥地面摩擦的细微声响，每一步都似在宣泄着内心的波涛，直逼向慕小雨。
他的心中，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烧灼着每一个理智的角落，不解则如迷雾，缭绕不去。
“李凡，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小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意外与惊诧，她似乎还没能从这突如其来的相遇中回过神来，言语中带着些许结巴。
慕小雨连忙从林舒杨的臂弯中抽出自己的手，仿佛是要刻意划清界限，那手在身前反复揉搓，似乎想擦去与林舒杨接触的任何痕迹。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和林舒扬交接一下工作。”
穆小雨的解释显得急促，眼神中既有祈求理解的意味，又似乎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闪烁。
“交接工作，呵呵。”李凡的回应里充满了讽刺与无力，他的心如同被无数疑问的荆棘缠绕，对这样的解释满是难以置信。
“我们就是在谈恋爱，怎么着，小雨有自己的选择。”
林舒杨在一旁气焰嚣张，他的语气中满是挑衅，似乎在炫耀，也在宣誓主权。
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故意将手臂环在胸前，挑衅地说道，
“我有车神公司厂长的老爸，能给小雨想要的一切，你能吗？你这个穷酸书生。”
林舒杨的话语越说越大声，甚至故意凑近李凡，用手指轻点他的胸口，那挑衅的眼神和动作仿佛在说：“你拿我没办法。”
这一系列举动引来不少路人的注意，他们停下脚步，好奇地围观着这场似乎即将爆发的冲突。
“哦，对了，我还听说你最近升职了。”林舒杨故意压低声音，但确保足够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然后望向慕小雨，仿佛在说李凡的升职源于慕小雨，他是靠着出卖自己女人来换取的职位晋升。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嘲笑和不屑，仿佛在李凡的伤口上撒盐。
“小雨，你不给我一个解释么？”李凡盯着慕小雨，语调有些颤抖。
慕小雨低下头，揉搓着手，仿佛无处安放。
“小雨，不用理这样的穷屌丝，明天我让我爸开除他，跟着他有什么奔头，他爹妈穷农民一个”。
林舒杨看了一眼慕小雨，手从侧面一把搂住慕小雨的腰，然后低下头嗅了一下慕小雨的头发。
“小雨，你不给我一个解释么？”李凡重复着，声带迫切。
“李凡，我们结束吧，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慕小雨没有反抗林舒杨搂过来的手，只是低头说道。
“谢谢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但是我们不合适”，慕小雨依旧没有抬头，低语如蚊吟，既似自语，又似说给旁人听。
“小雨，我会努力工作，会给你想要的生活的”，李凡不断地解释道。
“努力工作，你是来搞笑的吧，我明天就让我爸把小雨提升总经办秘书，你能吗？穷逼一个”林舒杨看小雨不说话，嘲笑道。
“听说你今天升职了，信不信明天就让我爸开除你，给我争女人，你老几啊”
“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李凡有点无力地反驳道。
“小雨现在是我的女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见过家长了，准备订婚了，哈哈哈”
林舒杨声音越说越大，开始不断的发出爽朗的小声，但是这笑声在李凡耳中充斥着讥讽和调谑。
“小雨，真的吗？”李凡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小雨。
“够了，李凡，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还结束吧”，慕小雨抬起头，冷漠道。
“小雨，我”，李凡刚要挽留，面前突然迎来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
“妈的，再纠缠小雨，我弄死你”，林舒杨又一次抬起手。
突如其来一拳彻底点燃了李凡的怒火，就在林舒杨抬手之际，李凡拎起脚下的砖头，朝林舒杨拍去，他没有想这一砖头下去，会打到林舒杨什么部位，也没有想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只是想发泄一下内心的愤怒和不甘。
“妈的，你敢砸老子，不想活了。”
林舒杨捂着流血的脑袋，指着李凡怒喝道，“你给老子等着，在这一亩三分地老子治不了你”。
夜色渐浓，城市的霓虹灯在雨后湿润的空气中折射出斑驳的光影，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划破宁静。
李凡站在那里，手中紧握着那块带血的砖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他的眼神空洞，心中五味杂陈——愤怒、不甘、绝望，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楚。林舒杨的嚣张与慕小雨的冷漠，像两把锋利的刀，刺进了他最柔软的地方。
林舒杨捂着头，血顺着指缝滴落，那双曾经满是挑衅的眼睛此刻布满了恨意。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爸，你儿子被人打了，李凡那小子，你找几个兄弟，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挂断电话，他再次指向李凡，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意：
“你等着，看谁笑到最后！”
慕小雨站在一旁，她的沉默如同一把无形的刃，切割着李凡最后的希望。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的复杂情绪难以捉摸。
在李凡看来，那冷漠比任何语言都要锋利，直击心灵。她轻启朱唇，声音冷淡：“李凡，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何必呢？”
李凡愣在原地，砖头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不明白，为何一切会变成这样？曾经的温柔与承诺，难道都是一场幻觉？他的思绪混乱，内心翻涌的情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不久，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的寂静。林舒杨抢先一步，捂着伤口，向警察描述了事件的经过，却只字未提自己的挑衅和先动手的事实。慕小雨在一旁，只是简单地点头附和，说她是林舒杨的未婚妻，对于李凡，她只字不提，仿佛真的是陌生人一般。
李凡被戴上手铐，那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绝望。他试图解释，但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看向慕小雨，希望能从她的眼中找到哪怕一丝的理解或是同情，但迎接他的，只有冷漠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