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酒不是个好东西

    22号是周三，距离北方的小年还有两天。程蓉因为晚上要上夜班，拜托我送她妈妈去火车站，因为她的行李很多，还买了好些青岛的特产要带回去。我下班后，匆匆打了辆车，载着程蓉妈妈和她的行李，驶向火车站。

    车上，程蓉妈妈微笑着对我说：“小倪，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们家蓉蓉的照顾。她一个人在青岛，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我笑着回答：“阿姨，您不用这么客气。程蓉是我的好朋友，我愿意帮助她。”

    程蓉妈妈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我们家蓉蓉能够遇到你，真是她的福气。”

    到了火车站，我帮忙把行李提下车，程蓉妈妈一再嘱咐我要照顾好程蓉，我也一再承诺会尽力。站台上的人来人往，火车的鸣笛声响起，我和程蓉妈妈挥手告别，看着她上了车，直到火车缓缓驶离车站。

    回程的路上，城市的灯火在冬夜中显得格外温暖。我心中感到一阵满足，觉得自己能够为程蓉和她的家人做些什么，也是一种幸福。我给程蓉发了一条信息：“阿姨已经顺利上车了，你放心吧。”

    她很快回复道：“谢谢你，亲爱的。真是辛苦你了。么么。”我感到一阵甜蜜。

    周四的晚上，程蓉邀请我去她家一起吃饭。她说要亲自为我做一顿简单温馨的晚餐。到了她家，我看到厨房里已经弥漫着饭菜的香气。程蓉穿着围裙，忙碌地准备着晚餐。

    “海峰，你来了，快坐下休息一下，很快就好了。”她微笑着对我说。

    我在餐桌旁坐下，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温暖。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几道家常菜：红烧肉、炒青菜、鸡蛋羹，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冬瓜汤。

    “海峰，尝尝我的手艺。”程蓉笑着招呼我。

    我夹了一块红烧肉，味道鲜美，入口即化：“程蓉，这味道真不错，跟饭店的一样好吃。”

    她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我们老家的做法，红烧肉是辣味的，你喜欢就好。快多吃点。”

    晚餐在温馨的氛围中进行，虽然只是简单的家常菜，但却充满了幸福的味道。饭后，我们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一起搂着聊天，说着动人的情话。我们四目相对，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默契。程蓉慢慢靠近我，闭上了眼睛。我看着她，心中一阵悸动，轻轻地吻了她的嘴唇。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们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心中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程蓉很主动地掀开了我的上衣，解开了我的腰带。她的动作带着一丝急切和热烈，我也被她的热情感染。她脱下了我的裤子，我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炽热和渴望。

    在这个充满激情的夜晚，我们忘记了所有的顾虑和犹豫，彼此之间的距离仿佛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我们嘶喊，我们吼叫，我们归于平静。我们相拥而眠，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安宁。这一晚，我们不仅是身体上的亲密，更是心灵上的靠近。

    晚上10点多种，老妈打来电话，把我俩从相拥中吵醒。问我为什么还不回家，我撒了个谎：“妈，我在加班，今天可能要在公司过夜。”

    老妈没多想：“好，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挂了电话，我和程蓉相视一笑，彼此眼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和默契。那一刻，我们的心跳再次加速，热情再度燃起。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柔声说道：“继续吧。”

    我没有犹豫，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热情再次在我们之间燃烧。我们的身体再次紧密贴合，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热情。第二次的亲密更为深刻和激烈，我们在这温柔的夜晚里，享受着彼此的爱和温暖，直到夜深。

    早晨起来，我俩都困得不行。程蓉揉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笑着对我说：“海峰，我现在是你的人了。”

    我心中一暖，轻轻地拥抱了她：“蓉蓉，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她笑了笑，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牙刷和毛巾递给我：“这是新的，你用这个。”

    我接过牙刷和毛巾，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我们一起洗漱，虽然疲惫，但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回想昨晚的一切，我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满足和安心。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就像是蝴蝶效应。如果那天我不去买衣服，就不会遇上李佳和柴晓景。那我现在也就不会抱着小蓉，感受到这种久违的温暖和安心。命运的安排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却又在每一个转角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改变。

    回想起过去的那些经历，我心中充满了感慨。每一个选择，每一个偶然的相遇，都在悄然间改变着我的生活轨迹。现在的我，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从这天开始一直到除夕，正好是一周的时间。这一周，我和程蓉都很疯狂，几乎每个有空的时刻我都会去她家里，和她共赴巫山。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在突飞猛进地进展着，每一次的亲密接触都让我们更加贴近彼此。

    每当我们相拥在一起，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跳时，我心中都会浮现出一种莫名的幸福感。程蓉的温柔和热情，让我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心和满足。我们会在深夜里窃窃私语，分享着彼此的梦想和未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有时候，我会在她入睡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庞，心中默默问自己：我是爱她的，对吧？我应该是爱她的。她的微笑，她的拥抱，她的每一句温柔的话语，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她的存在，填补了我内心的空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仿佛每一刻都在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我知道，这样的疯狂和热情，或许正是因为我们在彼此身上找到了那份久违的归属感。正因为此，我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答案：是的，我是爱她的。她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我愿意和她一起走下去，迎接未来的每一个日出与日落。我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我和程蓉的爱情，能在这炽热的火焰中，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

    2014年的春节，并非在鞭炮声中迎来，而是在我们彼此身体和心灵的碰撞中，悄悄地降临。程蓉在大年初一、初二、初三还要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初三的早晨下了夜班，我把她送上了回家的火车，看着火车缓缓驶离站台，心中涌起一阵不舍和惆怅。我转身走出进站口，准备到路边打车回家。正当我打开车门时，一个身影抢先一步钻进了出租车。我心中一阵恼火，正准备开口吵一架，定睛一看，竟然是沈梦洁。

    她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我们俩在车门前对视了几秒，空气中充满了尴尬和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在这里？”我最终还是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丝惊讶和不安：“我回来看望家人，你呢？”

    “我送朋友回老家，刚送走。”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沈梦洁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轻声说道：“今天晚上吧，有空吗，我安排一下，咱俩找个地方聊一聊。”

    我犹豫了一下，也坐上了出租车，沈梦洁家离我家距离不算太远。我们大致方向相同。车子缓缓启动，车厢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沈梦洁坐在我旁边，微微侧身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什么。我心中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落，也有不甘。自从她突然结束了我们的关系之后，我心里一直对她有意见。这次再见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打破了沉默：“梦洁，你知道吗？那天你说分手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

    沈梦洁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海峰，我知道我那天太冲动了。我也后悔了很久，一直在想如果当时能够冷静一点，或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你后悔了？”我苦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那你为什么当时那么决绝？就因为一个试探，就因为我对朋友的关心？”

    沈梦洁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承认我当时是因为嫉妒，怕失去你。看到你对程蓉那么好，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然后柴晓景又告诉我一些事情，我就失去了理智。”  沈梦洁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海峰，我真的很后悔。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把我们的感情当作儿戏。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看看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重新开始。”

    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矛盾。曾经的甜蜜时光历历在目，但她的怀疑也让我感到心痛。就在这时，车子缓缓停下，我们到达了沈梦洁的家门口。

    沈梦洁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海峰，晚上见面聊吧。也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然有些愤怒和疑虑，但也有一种期待，期待着能找到答案，那种一下子斩断的感觉，真的非常差。沈梦洁下车后，我继续坐在车里，心中思绪万千。出租车在晨光中驶向我的家，我望着窗外，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今晚的谈话能带来一些答案。

    夜幕降临，我准时来到了我们约定的酒吧，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会如何展开。沈梦洁走进酒吧，看到我后微微一笑，坐到了我的对面。她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海峰，今天早上真是没想到会碰到你。”

    我笑了笑：“是啊，真是巧。梦洁，我们聊聊吧。”

    我点上一支烟，梦洁也点上一支。我俩就这么默默地坐着，谁也没先开口。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缭绕，仿佛我们的心情一样复杂。

    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你知道我以前有多爱你吗？”

    沈梦洁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海峰，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继续说道：“但我们回不去了，梦洁。我现在爱上了别人。我们之间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和程蓉在一起了，我俩天天在一起。”

    沈梦洁突然哭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哽咽：“海峰，我真的很后悔。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真的没想到会失去你。你为什么不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感到心里一阵刺痛，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涌起了一丝不舍，但我知道，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梦洁，我也很痛苦。曾经的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不能再回头。现在我和程蓉在一起，她是一个好女孩，我想好好对待她。”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梦洁眼中闪烁的泪光，心中感到无比的沉重。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我们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似乎只有在酒精的麻醉下，才能暂时忘却那些痛苦的回忆和情感的纠葛。到最后，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模糊不清。

    梦洁的脸在我的视线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像是一幅未完成的画卷。我的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努力保持清醒，但酒精的作用越来越强烈，最终我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时，是第二天的凌晨4点。头疼欲裂，四周的一片黑暗，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和模糊。我摸索着打开灯，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床边放着一个水杯。我艰难地坐起身，脑海中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心中充满了不解和焦虑。

    低头一看，我身上一丝不挂，梦洁在我的怀中睡得像只小猫。我赶紧跳起来，想穿上内裤，却发现内裤不知道哪里去了。梦洁被我的动作惊醒，揉着眼睛看着我，带着几分无奈和担忧：“海峰，你昨天晚上喝多了，吐了一身。衣服我送酒店洗了。一早儿他们就送回来。”

    我尴尬地挠挠头：“对不起，梦洁，昨晚我真的喝多了。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她轻叹一口气，坐起身来，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没关系，海峰，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事。昨晚我们都喝得太多了，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我点点头，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梦洁，我……”

    她摇了摇头，打断我的话：“海峰，昨晚的事就当它没发生过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我们都是自愿的，都需要时间来理清自己的心情，找回自己的路。”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中既感到轻松又有些失落。或许，她说得对，我们都需要时间和空间来面对这些情感的纠葛。我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梦洁，我……”

    梦洁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睡会儿吧，海峰，还早，我很困，不说了。”

    我躺回床上，关上灯，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不是真的。这是一场梦。可是梦洁现在正和我躺在一个被窝里，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体温。我叹了口气，这多么真实，怎么会是假的。

    一阵沉默后，我听到梦洁均匀的呼吸声，她已经再次进入了梦乡。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却翻江倒海。回忆起昨晚的一切，我感到一阵悔恨和无助。

    我知道，自己必须面对现实，无论这意味着什么。程蓉、梦洁，两个在我生命中都占据重要位置的女人，现在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困惑和矛盾。酒精的作用逐渐减弱，我的思绪变得清晰了一些。

    “海峰，你得做出选择。”我心中默默告诫自己。无论是过去的梦洁，还是现在的程蓉，我都必须认真对待这段感情，不能再让自己和她们陷入这种痛苦的局面。

    脑海中思绪纷飞，我伴随着没有完全消散的酒精作用沉沉睡去。心中百感交集。我深知，这一夜将成为我未来抉择的重要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