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愧是父子,倒打一耙
青鸾他们走后,苏若清也同样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两日后,抵达了江南。
望着云家的牌匾,苏若清百感交集。
苏管家将老夫人搀扶下马车。
还未走进云府,就看到一群人正从府上搬出了许多的物件。
苏若清眼前一亮,为首的是外祖的表侄,成日里招猫逗狗,无所事事。
他口中骂骂咧咧,“老东西,一死,这苏家的家业,都是我父亲的,我搬几样物件,谁敢拦我?”
他又一脚踹在了云家家奴的身上。
“二爷,这些不能搬,不能搬!”管家上前又阻拦。
云安冷哼,“你以为这云府还如往日那般风光无限,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京都云将军战死,云老爷的两个外孙也死了,谁还会护着云家。
“给老子多搬些。”趁着老爷子病重,他自然要多占些,日后和族里的其他人分家产,也能占个大头。
搬物件的家丁刚走出云府门,云管家迈着步子,在后面哭喊。
云安刚迈出门槛,脚下一滑,“哎呦!”一声惨叫,从阶梯上摔落,滚了下去。
他又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敢算计老子。”方才明明脚下有一石子打在他的脚上,脚底一软,摔了下去。
家丁将物件连忙放在地上,扶起了五大三粗的云安。
两个家丁架着他,他的目光在搜寻闹事者,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苏若清身上。
他揉了揉眼定睛一瞧,果真是那丫头,如今他可不怕她了。
“是你这死丫头,算计老子。”
说着,就要家丁去教训苏若清。
还未近身,倒下一片,连带着砸碎了两件值钱的玉器。
云安望着碎裂的玉器,心里一阵心疼,又瞥向苏若清,
“死丫头,砸坏了老子的东西,今天,老子要你十倍赔偿。”
苏若清一听,嗤笑一声,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云管家也注意到了苏若清,老泪纵横,“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苏若清安抚好管家,看向云安,“云二表舅,你倒打一耙的本领,如今这脸皮练得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云安一听,恼羞成怒,
“你个小丫头片子,看老子今日不教训教你。”
说着,他握着肥拳,要揍苏若清,还未近身。
“嘭”的一声,身子又重重的坠地,比方才摔得更重,躺在地上,身上的肥肉抖了抖。
哎呀妈呀的一通乱叫乱骂。
一旁的家丁憋着笑,连忙上前,也捂着腰,又艰难地将肥头大耳的云安扶起,“你使阴招。”
见苏若清身边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双拳紧握,他连忙闭了嘴,只威胁道:
“你给老子等着。”
撂下话就要走。
云管家不依不饶,“留下你们在府上偷盗的物件再走。”
苏安疼得扶着被踹的腰身,怒瞪苏管家,“别忘了,这是那小爷的东西,怎么叫偷盗,你这东西,小心我报官。”
苏若清冷哼,“报官?好呀,现在替你报官,让官府衙门来评评理。”
云安见苏若清牙尖嘴利,他冷哼:“表叔卧病前,曾许诺要将家产分给我们旁系的亲信,我只是取了自己寄存在这里的东西罢了。”
苏安一副心安理得,他有保命符自然不怕他们报官。
“你胡说八道!”云管家气急。
云管家看向苏若清,“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这个泼皮,这几日来咱们府上看上什么就拿什么。”
苏若清眼眸一凛,看向云安,“不问自取便是偷盗,你还把我云府当成了你家,不成。”
云安没想到苏若清这么快回到江南,他壮着胆,
“表叔病重前,就将云家的家业留给我父了,你们不信?”
苏若清一听祖父病了,而这个所谓的远房表舅,要来夺他外祖一生积攒的心血。
她一个眼神投过去,庭雪一个飞身掠过,从家丁手中将云安掳来。
家丁傻傻站在原地,此人的武功甚高,他们不是对手。
苏若清盯着云安那张肥头大耳,一把揪住他的衣衫,
“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今日,赔了我家的这两件玉器再走,否则,我饶不了你。”
她手一松,庭雪提溜着云安的手同样一松,他又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疼得他捂着屁股,又是哀嚎。
一直坐在马车中的老夫人并未下车,神色黯淡,可她相信苏若清的能耐,这些腌臜事,她能解决好。
苏若清又扫向家丁,家丁一个踉跄,左右看看谁也不敢上前。
苏若清吩咐云管家,去拿来笔墨纸砚。
“回去告诉你们老爷,要是云安半个时辰不能将我这两件价值连城的玉器赔了,我断他一只手臂。”
苏安一听,讥笑道:“你敢断我一只手臂,你还以为你是将军府的嫡女,就了耀武扬威,别忘了强龙不压地头蛇。”
话落,又是一声惨叫,庭雪冷冷开口,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在胡说,小心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全身上下都是疼得,他疼得话音颤颤,“还不快回府去。”
苏若清看着围观的百姓,苏若清揖礼:“咱们云城镇的百姓给小女当证人,云安仗势欺人,毁我府上的玉器,又入室抢我云家财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城百姓受云安欺压的不在少数,见他今日受了磋磨,心中都暗暗拍手叫好。
很快,云老爷气势汹汹地走到云府门外,见到苏若清,端起了长辈的架势。
“苏若清,你好大的胆子,敢伤我儿,别忘了,我好歹是你的二叔公,云安是你的表舅。”
苏若清冷哼,“二叔公?你有何资格做我叔公,做我外祖的兄长,他重病卧床,你们就要来霸着他的财产。”
云二爷睨向地上哎呦直叫的孽子,“到底如何,你给老夫说来。”
庭雪收到苏若清的指示,松开了云安,被两个家丁给架起,“父亲,这丫头含血喷人,她污蔑我偷盗三表叔家的物件,还要卸了我一只手臂。”
云二爷睨向苏若清,“你一外人,我表弟将你养在身旁数年,如今,趁着他病重,借着由头只怕你要夺得他的基业。”
不愧是父子俩,惯会倒打一耙。
“我母亲乃云家独女,哪里用的着独吞,还有,你们有什么资格继承我外祖的基业。”
一想到上一世,她在京都,这时的外祖离世,这些所谓的亲戚蚕食了外祖的基业。
后又被苏立荣所利用,抓住他们伪造遗书的证据,将云家基业全数弄到他的手里。
苏若清对苏立昌感恩戴德,外祖的基业被他用自己的身份,全数用在了端王楚亦怀赈灾,实则是到了楚亦怀的私库,成了薛天骥私兵的军饷。
云二爷吹胡子瞪眼,她是一点面子不给,以往苏若清见了他这个叔公,叫的亲切。
这次回来,像变了个人。
还有这么多的百姓围观,云淮义还未断气,这苏家还是这小丫头说了算。
他命人将银票递给苏若清,云管家接过后,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