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喊一声“好同志”，吴老哥！4
（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警察没有放过一个舞女，也没有放走一个舞客，他们让每个舞女交出身上的手机，每个舞女只得听从照做，轮流一个个把手机丢进一个大纸箱内，这样他们就失去了与外界联系的方式。其中一名民警会清点舞女人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好家伙一共一百一十个，110，这数字可有缘份呐。”
吴老哥也没闲着，如今对于他来说岂能闲暇看戏，他也在试着数眼前舞女的数量，我看着他数了两遍，翻过来数一次，倒过来数一次，怎么着在他嘴里都是一百一十一个，我则问还有一个呢？他指了指窗外：“外面还有一个运动跨栏女孩不是？跑得贼啦快！”
人数确认后，接着要求舞女们挨个排队，手持自己的身份证，上来一个乖乖认领自己的手机然后交到办事民警的面前。民警首先是查验舞女的身份证，有没有吸毒史？没有，好。有没有违法犯罪诈骗史？没有，好。有没有卖淫或者组织卖淫史？没有，好。有没有破坏别人家庭的民事纠纷？有吧！这个就不好了，这就得要批评教育！
一番身份核验后，就抓走了两三个舞妹儿，什么原因？吸毒史，回去接受调查。确实，我听说过有染上毒瘾的女孩选择舞女这份职业，一来收入颇丰，二来时间自由，今儿个算是正脸瞧上了，说实话，一个个白白胖胖的，我在心里犯嘀咕，现在这违禁品、吸毒难不成还养生？我是不敢也不想继续琢磨了。
就此罢手收兵？不可能的事，来都来了，必须查个“尽兴”。第二步，民警则是查看每个舞女的手机转账记录，挨个检查挨个看，这就要了命了，毫不夸张，舞女的这点隐私全在转账记录里了，几十的，几百的，几千的。 “不对，这几千的有问题，备注怎么是：‘昨晚一夜的报酬，宝贝。’老实交代，这是什么情况！”民警指着一个舞女的手机说道。
“民警叔叔，昨夜我陪一个客人读了一晚上的书，我们读《围城》，还读了《尼采》，我跟他聊文学，也聊哲学，所以啊民警叔叔，一晚上的陪读课不得收点客人的课时费呀，这个备注：‘昨晚一夜的报酬。’就是这么来的，至于这个‘宝贝’嘛，嘻嘻，我姓于，人们都叫我于宝贝。”
“瞎扯！带回去登记！”
舞女也是可怜的种儿，就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在舞客面前任凭摆布，在警察面前任凭支配。这次大检查足足持续到深夜才罢休，揪出来了五六个人，依次拉进警车里，真是巧了，就像是被提前计算好的，警车里除了民警，剩下的位子刚好足够坐她们。
民警剩下的活儿就是清场了，舞客们也是摆脸色无奈陆续离场，我和吴老哥也只得跟随怨男怨女老老实实离开舞厅。“狗日的，退钱！”舞客中不乏有人退票的，老板为了留住客人，也只得委屈照做。
警车“滴滴嘟嘟”一阵响地来，却是安安静静地走。当然那位在楼外吹冷风的女孩也一并被带走了，据说拘留教育了几天，理由是“扰乱公共秩序，破坏公序良俗。”
“此地不留爷，必有留爷处！此地逢冬寒，必有开花处！此地逢宵禁，必有灯火阑珊处！”吴老哥愤愤不平地说道，“走，老弟！下一家！”
吴老哥是不尽兴的，甚至有点扫兴，最后转化成苦闷，想要在下一家舞厅把这一负面情绪一扫而空。而我也是一样。幸好无锡的舞厅相隔的路程尽如人意，否则吴老哥是真想就地在大马路上拉个舞女就蹦蹦跳跳砂起来。我看吴老哥面露红光，两眼充血，全身几次犯痉挛，他这症状不轻呀，这叫“缺舞女症”。进而通过察颜、观色、闻味、把脉，我判断还是个晚期患者。如果不及时“医治”轻则燥火攻心，重则一蹶不起。我得争分夺秒，不然吴老哥这条老命就得栽在今晚了，我不成了罪人？
当务之急，赶紧送往“救治点”。在去的出租车上，吴老哥的并发症忽然加重，他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两手不自觉地抖动起来，脸色由红转白：“快。。。。。快。。。。。。快到地儿取药！舞女，药，舞女。”
出租车司机听了也是着急：“还有十分钟马上到了，老板，出门怎么就忘了带药了呢？舞女牌的药？我是没听说过，应该是个处方药吧，老板，可不好买呀，下次出门要注意啊，老板。”
“别废话，快。。。。。。快。药！药！”吴老哥手指前方，过几个红灯就是“救治站”了。
我也是一边安慰吴老哥，一边揣测“药方”，一会儿得加大个剂量，好歹来上两个舞女才能把这样的重症给压下去。正在构想解决对策的间隙，吴老哥似乎情绪略有平息，眼前“舞厅”两个大字的霓虹已经映射进车窗里。总算是到了，吴老哥像是打了一针恰到好处的安慰剂，病是没好，情绪已然是稳定了不少。
我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把吴老哥这个大老爷们从驾驶室里搀扶出来，他倒是没有了孩子般的作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先让他听到舞厅里媚俗的舞曲，这第二剂安慰剂能让他迅速振作起来。果然，如我所料，还没进舞厅一曲“动次打次”的媚曲就已经打湿我们的耳膜，吴老哥振作之余又兴奋几分，步伐也变得渐渐有力，眼乌珠开始扫射四周，说道：“对了。。。。。。就是这个味儿，还差点什么。。。。。。还。。。。。。还。。。。。。差点什么！”
“马上有！马上有！有救了，有救了！”我加快脚步，一把背起吴老哥，奔着“急症”而去。
就连路人和舞厅兜售票务的大爷都被我们感动，一边是送来安慰一边是送来掌声欢呼。我们就像是马拉松的领跑者，奔向荣耀的终点。舞厅售票大爷也是一个“老中医”，甚至不需要近观察颜把脉，远远地看到我背后的“病人”，就知道要赶紧送进“icu病房”。人命关天的事儿啊！
“两张票，赶紧救人！”我对着大爷吼道。
“哎呀，救人要紧，票就免了！进去吧！”
“感谢，救死扶伤，胜造七级浮屠！”我道谢完，大爷与我一同把吴老哥抬进舞厅，一粒震耳欲聋的暖心开胃药送进吴老哥胃里，吴老哥算是真正意义上缓过了神，苍白的脸有了血色，声音也显得有气力：“好！好！是这感觉，是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