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这很不正常
现在不管谁有什么疑问都得暂时搁置了，不过反正他们晚上时间足够多。
温向阳一开门就差点儿被娄博然一嗓子吼聋了。
“你们谈完工作居然背着我自己去山上玩儿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温向阳连忙后退两步保护好自己的耳朵，“不是……”
他一句话才刚开了个头，又被娄博然的嗓门儿压了下去。
“而且居然出风头不带我！太过分了！”
娄博然气的脸颊鼓鼓的，两眼圆瞪，活脱脱像个被父母丢在家写作业父母却去了迪士尼玩的委屈小朋友。
虽说当了大学四年的舍友和朋友，但温向阳依然拿耍脾气的娄博然没办法。
他不是一个会找借口安慰别人的人，当然了，要想哄好娄博然也十分简单……
这时候狐九九走出来对娄博然打了个招呼，一脸歉意道：“真是对不起啊博然，我们本来打算去把合同签了就回来找你的。
但是王总非说想一起去山上走走，这刚签完合同的客户……我们也不好驳了人家面子不是？那以后还得继续合作呢。”
王总？什么王总？温向阳迷惑的瞅了眼挤到他旁边的狐九九。
只见狐九九在娄博然看不见的角度冲温向阳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厉害，温向阳内心由衷的赞叹道，这反应和演技要进娱乐圈起码得拿个百花影帝奖。
娄博然——好哄好骗单纯无公害。
“是这样吗？”他望向温向阳问道。
“额……对，是这样的。”温向阳附和着点点头。
“嗯……好吧，客户不能得罪，就像我不能把那群“上层社会的朋友”都得罪一样。”
哄好了。
“那你们接下来没什么事了吧？”娄博然道。
“额……应该……”温向阳不确定的望向狐九九。
“嗯。”狐九九很自然的接过话茬，“工作已经完成了，我们正在商量接下来去哪玩儿，一起吧？”
娄博然欣然接受，之后的几个小时众人就在一楼各类娱乐室里消磨掉了。
吃完晚饭后娄博然邀请他们一起去桑拿房。
狐九九：“不好意思啊，晚上有别的安排了。”
严景佘：“不去。”
金阳：“……我还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处理。”
温向阳：“额……我……我……哦对了，我得抓紧时间赶稿了，实在对不起啊博然，我去不了了。”
娄博然嘴角一拉脸一垮，叹了口气，“好吧，看来又只剩我自己了。”
温向阳努力维持着带有歉意的微笑，避免露出心虚的表现。
距离妖联开门营业还有不到半小时，一行人前往温向阳的房间，然而等几人在房间内坐下后却突然发现——少了个人。
“嗯？金阳呢？”温向阳还又回过身走到门口张望了一眼也没发现半个人影。
屋内二人沉默不语，尤其狐九九更是一副疑心重重的模样。
“别找了，他应该是……就像他说的，处理工作上的事去了。”半晌，狐九九道。
“工作上的事？”温向阳疑惑，“那不是应该等妖联开门去找龟丞相吗？”
狐九九摇头，“你不会真觉得他入职妖联是件很容易的事吧？”
温向阳：“……不……不容易吗？”当时他也觉得没那么容易来着，但实际情况是金阳信誓旦旦说完那些话之后第二天就成功入职了。
狐九九难得一副严肃的神情继续摇头。
“目前这妖联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社区服务机构，平时接的也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活儿……
但是如果仅此而已……根本做不到全球连锁的程度，我相信不止在华夏，其他国家地区的妖联应该都一样清闲。
而且妖族虽然也有一些规矩，但就严格程度上来说远差于人类律法。
普通妖族间有些仇怨去切磋导致伤亡那都是正当的，并不会有人去管这些事，也不会有人举报。
那么妖联的存在在某些意义上来说就显得……微乎其微了，可以说几乎没有存在的必要。”
听到这里，温向阳是越听越迷糊，完全不明白狐九九到底想说些什么。
而说到这儿，狐九九似乎陷入了思考当中，止住了话头，温向阳也不敢冒然发问，房间内一时陷入沉寂。
半晌后，狐九九好似自言自语般呢喃道：“能做到全球连锁……肯定是各地主神商议后决定的，能让他们那些大人物们聚集在一起商议的大事……能是什么呢？”
随后屋内又陷入了沉寂。
一分钟后，突然温向阳一声呐喊。
“啊！”
狐九九一惊，严景佘微微抬眼看向他。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狐九九问。
温向阳：“已经七点五分了！！！迟到了！！！”
狐九九&严景佘：“……”
“没……”狐九九刚想说没事的，这个班不需要那么准时，反正今晚肯定又是无所事事的一晚。
但不等他一句话开个头，温向阳已经抓起钥匙奔向了房间大门，打开大门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严景佘&狐九九：“……”
妖联大厅内，龟丞相从前台位置抬起头看向他，面容慈祥没有任何“员工迟到了老板很生气”的模样。
“啊……小友你来啦。”龟丞相慢悠悠道。
温向阳：“对不起迟到了！”九十度鞠躬。
“哦没关系没关系，五分钟而已，反正这边也没什么事情要忙。”龟丞相道。
后面狐九九和严景佘紧随其后进入妖联大门。
一进来二人就很自然的走向了会客区沙发，狐九九还走过来拍了拍温向阳的肩膀。
“放松点儿亲爱的，我不是说过我们妖族的规矩没那么严格嘛。”
他说完这话又看向龟丞相，继续道：“丞相，任务顺利完成了，但对这次的任务结果……我有些疑问，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帮忙解答一下？”
龟丞相点点头，“好，那我们去会客区聊吧。”说罢，丞相转身朝会客区走去。
狐九九拍拍温向阳的肩膀示意他跟上，然后一同前往会客区。
——
“黑色的内丹？”
“对，我也很疑惑，但确实是黑色的内丹没错，而且最奇怪的一点是……几乎察觉不到妖气。”
“察觉不到妖气？”
“嗯，按理说内丹应该是一只妖身上妖气最重的地方，但就算当时金乌大仙已将其内丹取出，也只能察觉到微弱的妖气，这很不正常。”
以上是狐九九与龟丞相之间的一段对话，龟丞相听后也是满脸疑惑的神情。
“您真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狐九九问道。
龟丞相沉默半晌，随后摇摇头叹出一口气，“我确实不知。”
“那您知道上头到底为什要建立妖联这么一个组织吗？”狐九九又问。
龟丞相还是摇头，“上面只跟我说妖联日后必有其用处，至于到底是何用处……并未提及。”
这下狐九九也不再言语了，他垂下头陷入沉默，然后好像嘀咕了一句什么，声音很小，温向阳又坐在他对面，没能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之后妖联又回到了日常当中，正如狐九九所言，今晚……又是无所事事的一晚，而金阳……又消失了一整晚。
——
十二点到，妖联下班了。
从温向阳的房间出来后严景佘和狐九九各自回房。
几分钟后，一道白光从紧闭着门扉的狐九九房间飞出拐了个弯，穿过另一扇紧闭的门板，进入了金阳的房间。
而走廊遥远的另一头，一扇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严景佘靠在门框上朝白光消失的方向望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屋，门又被悄悄的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