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次合作很愉快
意见一致后两人没再多说，直奔云记面馆。
老板娘看见他们眉眼带笑，眼神来回打量，忙上前去招呼。
“你们又一起啊？今天吃点什么？”
沈言忙着关伞，没注意到老板娘刚才的眼神，听到问话就回，“我要一碗小馄饨。”
说罢又看向许靳燃，“你想吃点什么？要不你也尝一下小馄饨？”
许靳燃点点头说可以，老板娘喊他们快坐，接着走去玻璃隔板处跟老板说来两碗小馄饨。
不知是下雨的缘故还是什么，今天店里顾客很少。
坐下后她抽出几张餐巾纸擦桌子，擦得极其认真。
许靳燃眼睛盯着她擦桌子的手，小小的很白，又带着点暗紫的痕迹，是受冷后身体的变化。
她很快就擦完桌子，把纸扔到垃圾桶后才摘掉口罩。
许是对面人的目光太炙热，她做完一系列动作后便端正坐好。她不擅长主动搭话，但想着不能一直沉默不出声，“你最近应该很忙吧？”
她指的是项目收尾，“还行，结项后就能放松几天。”
他最近确实一直在忙那个项目，熬夜是不可避免的。别的男人可能边忙边抽烟，他不是，他不抽烟，他是边忙边喝水。
一张桌子，一台电脑，一杯水，一坐能坐一整天。实在太忙时唯一的活动就是倒水和去洗手间。
她搓搓手，“确实，能放松几天吧。不过很快就要入冬了，年关将至也不会有很多空闲时间。”
工作以来，一年结束前的那段日子总是会很忙，忙得脚不沾地，然后休假。
许靳燃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说：“这次合作很愉快。”
沈言微愣，想起在公司见他时他那高冷的态度，不过想来除了那天外倒是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她嘴角弯起，“合作还没结束呢。”
随后又说起一些项目上的事情，神情很认真。
许靳燃觉得有点好笑，“咱今天不是合作关系，聊点别的成吗？”
她听着他带着轻笑的话，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走偏了。
他在等她下一句，但这姑娘好像没有别的话要说，脸上带着一点纠结和思考。
但他也不急，静静地看着她。
沈言实在是不知道要再说什么，抬眸就对上他的眼神，有点捉摸不透。
慢慢来吧，他叹了口气。
“你大学就在本市读的吗？”其实他有查过她的大学，知道在哪里，现在问只不过是为了找话聊罢了，谁叫她一脸无话可说的呢。
“不是，是在上海。”苏宜市和上海离得很近，也是因为距离很近的原因，她找实习时公司地点在苏宜市的也会关注，现在的公司就是当时投的其中一家。当时两头跑没成想到现在还是这家。
许靳燃又问那为什么回这里，直言上海机会不是更多吗？
“上海机会是很多啊，不过我更喜欢这里，会更有归属感。”她微微侧头，“那你呢？怎么也回这里？”
也？她真是对他不了解，许靳燃大学就在本市，哪有回这里的说法？
想回答她的问题，这时老板娘端了两碗小馄饨过来，叫他们快趁热吃。
熟悉的清香涌入鼻腔，沈言吸了吸，推着其中一碗到他跟前，“快吃，真的很不错，这是纯手工的哦。”
他没动作，“我大学就在这里读的。”
闻言她眨眨眼，怎么有点尴尬。
“看来我们还得多多相处。”他顿了顿又说：“c大，我的大学，离这不远。”
沈言一脸我记住了的表情，她真的对这些不关注，高中同学里面除了周菁菁的大学外，其它同学都在哪上大学她是真不知道。何况高中时他们并不熟，虽然她现在也没觉得他们之间很熟。
后面两人倒是很和谐的吃完这顿早餐，他们聊天不多，但相比上次倒是丰富了不少。比如他从她碎片言语间知道她喜欢摄影，工作之余帮人拍照算是她的副业。她也知道了他在大学时就跟同学创立了工作室，整个大学期间都很忙碌。
后来想想，有些事情在这个早上悄然改变了，只是她有点迟钝，很久之后才意识到。
吃完付完钱后他们就走出了面店，沈言看了手机，下一趟公交还有几分钟就到。正想跟身侧的人说，就听见他说要送自己，还是上次那个理由，顺路。
没听见回答，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漫不经心的说：“放心，不算人情。”
被撞破心中所想，她讪讪道：“那谢谢！”
第二次坐他的车，没有再询问什么，很自然的坐上了副驾驶，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车里还是很干净，气味跟前天的一样。坐好后她把伞放在脚边，伞面带的雨珠流到她的鞋上。
“伞放到后面。”许靳燃看着她脚边的雨伞。
她“哦”一声就拿起伞转身放到后面，刚想坐好就看到他递过来的伞，轻轻说帮他放一下。沈言没想太多拿过雨伞就往后放。
放好伞之后准备拉好安全带，双手用力拉下来一只手扯着安全带，一只手要扣上扣子。不知为何，她弄了好一会就是扣不上。
眉头一皱，想要继续扣上。
许靳燃早就系好安全带，他也不急，噙着笑看她。等她放回又想再次系上，才慢悠悠地像带着歉意，“这安全带的扣子有点坏了。”
话音刚落他就向前伸手拉起安全带，两人的距离因为他的靠近骤然变短，沈言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的呼吸浅浅的喷洒在她右肩膀上方，有点挠人的感觉。
帮忙系安全带的人动作很快，他系好后便坐回去，剩沈言身体僵硬的坐直。
“难怪那么难系呢，谢谢。”她呼了一口气。
天，心脏怎么砰砰跳个不停。她暗想出息点！
许靳燃回应她的谢谢后就开上公路，他问她要不要听歌，然后她点了孙燕姿的《雨天》。
他问喜欢孙燕姿？她笑笑表示挺喜欢的，说主要这首歌跟现在的天气挺配。
然后她就听见他说：“不是还喜欢《奇迹再现》？要不下首就点？”
她一脸震惊，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他一脸专注地看着前方，在前面红绿灯处停下后，坦然地对上她的审视。
“你朋友圈不是分享过吗？”
沈言家里有比较小的孩子，以前去亲戚家会跟他们抢遥控器，但每次都抢不过，然后就认命的跟小朋友一起看，结果发现奥特曼的主题曲还挺好听的？挺热血？应该是这样吧？
那条分享已经是几年前的了，当时觉得好玩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