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丫鬟小红的梦

    表叔，侄儿知道的也就这么些了，该说的都说了，要是没其他事，表侄这就离去了，过几日再来看望表叔。

    张通判摆摆手道：“走吧，日后不要再惹是生非，不然定不饶你。”张铁蛋点头道：“侄儿知道了。”话落，转身离去。

    此时房间里也陷入了沉思当中，不久，阿力开口道：“此事定与这小莲有关。”张通判沉思道：“小兄弟，可否现在便于本官走上一遭？”阿力道：“小子也正有此意。”张通判立即对门外喊道：“备车。”

    画面一转，远在三十里外的小县城里，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叫卖着，好不热闹，全然不知这县令李太一家的悲剧，已经让青州府的顶级大佬们焦头烂额。

    县城前，一辆飞驰的马车毫不减速地跑进县城，后边带起长长的灰尘。

    不算宽敞的马车内，阿力说道：“大人不必担忧，只要把小莲的死因查明，定可真相大白。”马车缓缓地走到县衙门前停靠，马车上张通判与阿力急匆匆地下了马车，直奔衙门外堂而去。此时衙门内外不少官差衙役小跑着在忙着什么，看见张通判后纷纷弯腰行礼，都被张通判摆手打断，他边走边询问道：“王同知大人呢？”立即有官差答道：“王大人正在外堂。”阿力看着挂在衙门口上方的牌匾，金灿灿的四个大字“青田县衙”，嘀咕道：“这衙门的摆设，气场，难怪百姓们一听到衙门这两个字，都躲得远远的，确实有震慑他人之力。”话落，张通判与阿力便看到王同知正坐在县令的座椅上，头顶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十分显眼与威慑，此时正听着官差的汇报，神色匆匆，全然没看见走进来的张通判与阿力。“王大人可有线索了？”张通判询问道。王同知听闻立即抬头看向这边，才发现是张通判与阿力，立即起身走了过来，忙道：“毫无线索，这县衙上上下下都翻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这所谓的心脏，与蛛丝马迹。”阿力忙上前说道：“大人方向错了，我们应该先查李太三姨太的死因，三姨太？”王同知不解地询问道。阿力便把知道的前因后果说了一番，又将自己的猜测一并说出。听完后，王同知先是愕然，随后又是疑惑，最后又是怒起，愤愤道：“这个李太平日里看他规规矩矩，举止正派，没想到是这么个伤风败俗的无耻之徒。如果真是如此丢了性命，也是死不足惜。”

    张通判道：“此案关键就在这小莲身上，先将县衙的下人们一一叫来询问，定能查出线索。”说完便对下边喊道：“来人。”此音刚落，便匆匆跑进来两名官差，抱拳行礼后便开口道：“大人有何吩咐？”

    王同知立即开口道：“把后堂的所有下人一一带上来。”

    两名官差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群下人便被带到了外堂。张通判和阿力开始逐一询问这些下人关于小莲的事情以及最近县衙内的一些异常情况。下人们有的战战兢兢，有的支支吾吾，但都没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在众人感到有些气馁的时候，一名丫鬟蹑手蹑脚的走上前轻声道，大人想知道什么？我或许知道，阿力看着眼前的丫鬟，年纪不大，便忙说道，姑娘不必害怕，只是正常的询问，姑娘把知道的告诉我等即可，

    好的大人，说完便继续道，我叫小红，与小莲姐姐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一同进了这县衙做丫鬟，刚开始我与小莲姐姐每日也就是做些家务，缝补，洗涮，虽然辛苦可还算过得开心，小莲姐姐也非常会照顾人，把我当亲妹妹一样，还经常替我干活。后来小莲姐被叫去伺候老爷，我被安排去伺候大太太，起初一切都很好，穿的好，吃的也好。可小莲姐生的貌美，在老爷身边伺候久了，就被老爷强迫做了妾，成了这府上的三姨太。私下我也经常去看望姐姐，小莲姐姐也是每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的，我便劝慰姐姐，我们都是穷苦出身，能嫁给我们县的县令大人，是她的福分，不知道多少豪门贵族家的女儿想嫁给县令都没这机会那。起初姐姐也是听不进去，只是沉默着，后来慢慢的姐姐也就接受这个事实了，那时候姐姐也会经常给我送一些好吃的，还有一些女儿家的女红，后来就在半年前左右吧，姐姐就不在来找我，我去见她，他也不在见我。后来我听其他下人说，老爷经常会莫名其妙的用皮鞭抽打姐姐，姐姐身上的鞭痕也是一茬接一茬，始终消不了。还有其他太太们也是整日针对姐姐，处处为难她，张嘴闭嘴都是贱货，狐狸精都的。所以才整日把自己圈在房间不肯见人。从那以后已经好久没见到姐姐了，直到听说她服毒自尽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也偷偷的哭了几个晚上。可谁叫我们出身穷苦，到哪也不被当人看。小红还在哽咽着，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看得出她与小莲的感情，定然如她所说，亲如姐妹，不然也不会为小莲的死，愤愤不平。

    哭了会，小莲又吞吞吐吐疑惑道，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讲出来，不太真实，可能就只是个梦而已。

    阿力急忙说道，不打紧，小红姑娘说出来听听，小红沉思了会，疑惑道，“你们相信托梦吗，又或者那不是个梦？”

    众人一脸疑惑，只有阿力道，相信，”大千世界，冥冥之中都有定数，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也都有缘由的，也不必惊怪说完又道，小红姑娘只管说即可，小红姑娘差异的看向阿力，点点头道，大概一个月前吧，一天夜里我熟睡后，大概到了后半夜吧，感觉身边有人叫我，小红，小红，小红。起初我也没有害怕，因为声音温柔又熟悉，我揉搓着眼睛坐了起来道，谁啊，大半夜的，话音未落，便看见小莲姐坐在我的床边，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对我说道，小红你能帮帮我吗？当时脑袋混乱，也忘记了小莲姐姐已经自尽的事，我起身一下抱住小莲姐，可小莲姐身体冰冷，好似冰块，我当时也不以为意，说道，姐姐你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是不是老爷又用鞭子抽你了。

    小莲姐姐轻轻的推开我说道，别太靠近我，不然日后你定会大病一场的。然后又道，小红在这个县衙里只有你与我最亲近，也只有你能帮助我，小红你愿意吗？

    小红道，小莲姐什么事，你快说，即便豁出性命小红也愿意为姐姐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