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壁画
但裴知耀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停下来,反而是继续了自己的破坏。
周围的墙不断被打到,但却没有一点儿破裂的意思,反而是都受了下去。
如果刘鹿也在这个房间的话,那估计就完了。
她是没法稳定住裴知耀的。
良久之后,裴知耀终于恢复了自己的理智,看着地上荡然无存的灰烬,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对讲机按了下去:“安安,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再次听到声音的秦惜安急忙回应了过去:“你一起说吧。”
现在没有时间纠结这个。
“好消息是,我没事,而且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一个纸人和一个纸鼓。”
“坏消息是,这俩东西,被我给毁了。”
本来听到是鼓还松了口气的秦惜安在听到后面那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怎么毁的?还能复原吗?”
“复原我觉得不大可能了。”
裴知耀有些紧张的看着那一地的东西:“因为他,成灰了。”
就像是之前在人偶村看到的灰烬,只不过这个没有被定在原地,可以动弹。
如果是碎片的话,那可能还能稍微拼一拼。
“成灰了?”
秦惜安显然不会想到裴知耀的特殊之处:“你怎么做到的?你把人家拿火烧了?”
其实差不多。
裴知耀沉默了好半天,最后应了一声:“我……真的是不小心的你信吗?”
我确实只能相信。
秦惜安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还有什么东西啊?”
说来也奇怪。
刚才她这里什么反应都没有。
说明裴知耀毁了的这个东西,是无足轻重的。
“没了。”
裴知耀看着四周:“这里目前就剩一个我了。”
啊?
秦惜安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目前的状况停滞不前。
她顿了一下:“我等下和你说。”
说完,她就按下了另一个按键,找橙色房间的人问着情况:“你们房间什么情况?”
“太好了!你终于联系我们了!”
谭忠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正愁联系不到你呢!”
什么?
秦惜安愣了一下:“你联系不到我吗?”
刚才那会儿被裴知耀占线,但中间确实也停了一会儿啊。
“联系不上。”
谭忠肯定了这件事情:“好像是,只有你率先联系我们,我们这边的对讲机才能开启。”
那我怎么能直接和裴知耀说话?
秦惜安想了想,确认了是裴知耀先告诉自己那走廊里面情况的。
不对。
之前的时候,好像……在外面试验过对讲机来着。
她没有说这件事情,而是继续问道:“那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
“是壁画。”
刘鹿回答道:“四面墙,三面都是壁画。”
“壁画?”
第一个房间是纸鼓,第二个房间是壁画?
秦惜安皱着眉头,想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意思。
她应了一声:“什么样的壁画?”
刘鹿盯着面前的壁画,一字一句的回答:“你可能想不到,这壁画,讲了一个故事。”
“不在历史书上的故事。”
嗯?
秦惜安和关云对视一眼,双双竖起了耳朵,生怕听到的东西少一些。
“盛唐时期,吐蕃那边,也就是现在的新疆,我就用现在的地名代替了。”
“新疆分为南疆和北疆。”
“传说在南疆的某个地方,出现了吃人的恶鬼。”
“当地人解决不了,就向皇帝求救。”
“皇帝派了人过来,过来之后,才发现,这个恶鬼本质上并不是什么鬼一类的东西。”
“而是动物。”
“巨大的动物,那动物在当时的认知里面,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
“包括现在,也没有具体的文献考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而派来处理的人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解决掉。”
“最后,一个云游四方的方士,用祭祀的方法,把派来的人献给了那动物,动物从此消失在了这里。”
献祭了,派来的人?
秦惜安眼里浓浓的不解,就连在刘鹿身边的谭忠都充满着不解。
他顺势问了一句:“为什么献祭那个被派来的人?”
“那个方士算了一卦,说这个巨大的动物上辈子是被这个朝廷派来的人的上辈子给杀死的,因果循环,他这辈子要一命抵一命。”
“所以基本上没有一点儿的犹豫,那个人就同意了献祭的主意。”
别说这东西是真实事件,就算是真实事件,应该也上不了历史书啊。
这得是神话了吧?
谭忠疑惑的看着刘鹿,刚才她一直没有说话,原来是在研究这个东西啊。
“那有说上辈子这个动物和那个被献祭的人都是什么身份吗?”
秦惜安急忙问道。
只觉得这个故事很奇怪。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上一个房间里面的东西,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
“壁画说了,但是很遗憾,我看不懂。”
刘鹿叹了口气:“我学艺不精,还没有能学到这些东西。”
看着对方无奈的表情,谭忠下意识安慰了一句:“没事,已经很厉害了。”
他都看不懂这些东西。
要不是刘鹿在的话,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秦惜安转告这个里面的东西。
可能只能说一句,这里面是壁画。
秦惜安应了一声,让他们暂时待在这里,接着去问下一个房间的人。
杨原和项怡也终于是听到了声音,急忙回应道:“终于联系到你了!吓死我们了。”
项怡的胆子要稍微小一些,有个男生在旁边也没有办法。
“怎么了?”
秦惜安思考着。
裴知耀那边是纸鼓,刘鹿和谭忠那里是壁画,这里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项怡吸了吸鼻子,说道:“我们这个房间,里面是……一个纸人,和一个纸唢呐。”
“一进来的时候,纸唢呐的声音就开始响,毫无章法,差点儿没给我耳朵震聋了。”
“我们也不敢动,只能站在原地等着,看那声音能不能停下来。”
“过了挺长时间之后,还真停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纸人连同唢呐,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