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自救
一众壮汉威胁李牧无果后，转身向着其他家走去。
一家一家的敲，挨家挨户的问。
李牧所在大楼总高18层，一梯四户，整栋楼几乎都住满了人。
从头敲门到尾，有人很痛快的答应一起去，因为家里确实没物资了。
也有人囤了物资，不愿冒这个风险。
同时也相信，洪水终会退去，救援终会来临。
最终凑出20几名男子，商定一同出门搜寻物资，众人安顿好家里。
没有船，只好凑了凑，将家里的床板拆开，拼成几个简陋的木排，剩余的木板做了船桨。
“找到的物资怎么分？”
“木排大家都出力了，物资平分，在此基础上多劳多得！”
众人没有意见，商量好出发。
此时的一楼已经被彻底淹没，隐隐有向二楼的趋势。
敲碎一楼的窗户，划着木排向外而去，虽然暴雨很大，但水流却不湍急。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各个角落，水面上漂着各式各样的“船”。
大颗大颗的雨点打在身上，木排上。
“真tm冷！”
雨水落进领口，让人冷的发抖。
“太冷了，快划！去最近的超市！”
不到一会，暴雨将衣服打湿，冷啪啪的贴在身上。
“这鬼天气！”
众人咒骂着，不仅是暴雨淋湿衣服的难受，更是突如其来的异变，让原本美好的生活变得糟糕。
没去太远的地方，划着木排出了小区，来到小区外面，寻找着没有被人占领的小超市。
只是超市都在一楼，众人望着已经被彻底淹没的超市无从下手。
都是旱鸭子，他们可不会游泳。
“怎么办？谁会游泳？”
没有人说话，都使劲摇头。
不会不会，这个是真不会。
生平只在浴缸里泡过澡，可从来没下过这么深的水里。
“说话！谁会！”
众人继续沉默。
“要不咱们拿绳子绑在腰上，下去取！”
“好，就这么办！谁先去？取东西的人多拿一份！”
“我来！”
人群中一名青年男子示意自己去。
“好！”
见有人站了出来，众人神色一松。
七手八脚的将绳子绑在男子腰上。
男子扶着墙慢慢的滑入水中，深吸几口气一头扎进水中。
其他人站在木排上，有人扶着墙固定木排，有人拉着绳子，观察着水面。
“咕咚咕咚！”
十几秒过去，男子从水中探出头：
“门锁了！打不开！”
“直接砸玻璃！”
“给，锤子！”
有人递过来一把铁锤。
“这不好吧！”
年轻人有些犹豫，物资反正被水淹了，店主最后都得扔了，自己拿点也说得过去。
但是砸门是犯法的吧，年轻人还想着洪水迟早会退去，一切都会恢复的。
“怕什么？砸，我们是自救，又不是抢劫，我们都给你作证，没问题！”
“对，我们是自救，不是抢劫！”
“好，好吧！”
男子不再犹豫，拿起锤子，下水，砸门，一气呵成。
透出头透气，下水。
不一会再次钻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书包零食。
“太冷了，我受不了了，换个人去！”
水很凉，年轻男子冻的直打哆嗦。
其他人只是盯着男子手中的背包，却没有人行动。
“轮着来，每个人都去，你先来！”
说话的是名四十多岁，名叫杨林的中年男子，这次的行动就是他发起的。
“我……我吗？”
被点到的男子犹豫着问道，他可不想去，看上一个人的样子就冷。
“对，就你！”
“我可以等下再去吗？”
“你去！”
杨林指着另一个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去，就让其他人去，只不过分物资没你份！”
“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你想不劳而获？”
众人怒目而视，见此男子悻悻闭嘴。
轮流下水，众人或多或少带上来了一些物资。
尽管冷的发抖，但看着带上来的物资，心中都高兴不已。
……
“唔！！”
李牧这一觉睡的很香，直到下午才醒来。
起床，洗漱，只是打开水龙头，水停了！
从空间拿出外卖，吃饭。
吃完饭，接着进空间。
先去看看开垦出的种植园。
树苗郁郁葱葱，长势很好，蔬菜种子还没发芽。
继续整理空间，昨晚带回来的物资还在里面胡乱的堆着。
易坏的还是放进屋子，其他的整齐的码放在院子里，外面的空间要留出来，花去2个小时才将一切整理完毕。
暴雨不停，水位继续上涨，已经漫过二楼地板。
楼道里满是嘈杂的声音。
李牧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去，是有人在吵架。
李牧不敢开门，怕引来麻烦，但也听得真切。
“这空房子是我先找到的！”
“你先找到的又怎么样，你在三楼又没被淹，我们二楼都已经进水了！”
两家人，堵在门口，叫喊嚷骂着。
骂的上头了，其中一家的男孩居然拿出菜刀威胁了起来。
对方也不怵，直着身子就往上冲：
“来，往这里砍，砍这里！”
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往前凑。
男孩愣愣的不知所措，被家长拉着往后撤。
虽然有争执，但却不敢真的下狠手，因为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水灾，最终一切都会恢复。
最终，三楼的一家退守，二楼的一家搬了进来。
可是，毕竟空房不多，还是有几家没了去处。
挨家挨户敲门求收留，但又有谁敢收留。
无奈，没有去处的几家人只好住在了楼道里。
这一次有了经验，几家人直接一口气搬到了顶层。
本来听到他们要住在楼道里，李牧还大呼不妙，这样一来自己出去的风险将大大增加。
听到搬去顶层，才松了一口气。
“回来了！”
抢房风波刚结束，有人从窗户里看到出去搜寻物资的人回来了。
几个参与了的家庭，全员出动，欢欢喜喜的迎接着自家人。
活脱脱像是原始部落里，迎接打猎团归来的场景。
李牧站在窗前望着，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唉！”
李牧摇摇头，没有再看。
锻炼，锻炼，李牧拿起汉剑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