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江心洲消息
中午。
江陵镇魂司总部。
楚云川擦了一把汗水，推门而入。
刷了一上午的怪，感觉自己离b+级巅峰不远了，只需要来个大一点的灵异，就能到达。
“这镇魂司修得，可真是气派，空调全天开着，真是舒服啊……”
感叹一句，楚云川打听打听后，走向三楼，走进一个办公室。
“谁啊？进来不知道敲门？”
办公室内传来谭钱的怒骂声，以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但当他看清来人后，立刻蔫了。
“咳咳，是你啊……多有冒犯，请不要怪罪……”
楚云川一脸无所谓地进了办公室，像到自己地盘似的，找了个座位坐下，翘起二郎腿。
只见谭钱一脸尴尬地抓起笔，装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但他那张香肠嘴，以及旁边低着头的女秘书已经出卖了他。
楚云川懒得管这些，他更在乎与自己有关的：
“你昨晚说的东西呢？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谭钱从抽屉里取出一叠早已准备好的文件交给楚云川，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这是我与别人交易得到的，只是线索……如果有错误，请不要怪我，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是谁给我的。”
楚云川没有理会他，自顾自检查起了文件：
上面是一张地图，关于大江入海口，江心洲的地图。
地图中标注了能量波动异常的地点，怀疑可能存在a+级灵器……亦或者灵异生物。
写这份资料的人，预计几日后，那里会达到一个峰值，会产生一些变化。
至于具体是什么变化，那人没有指出。
“不错。”楚云川点点头，看向谭钱，“没有什么问题，那么此事就算了。”
“以后，我不想看到你在我，或者我朋友头上蹦跶，听明白了吗？”
“行……”谭钱低头哈腰。
他可是堂堂江陵第三席，如此情景若是传出去，绝对会对他的声誉产生不好影响。
但形势比人强，面对楚云川，他是彻底没胆惹了。
他决定，以后不管做什么，他都得先调查调查楚云川以及他身边人是否参与，然后再动手。
他可不想再惹这个活阎王了。
“对了，你昨天说的来镇魂司挂名一事……”
“哦，”楚云川颔首，“这件事去哪里处理？”
“去招聘处，你报自己名就行了，首席已经通知过了。”
送目楚云川离开办公室后，谭钱长出一口气。
他想起了秘书，一把将她拦腰搂住，带着几分凶恶：
“刚才发生的事，不准往外说，知道吗？”
秘书有些害怕地点了点头。
就在谭钱准备继续耕耘时，办公室门又响了。
他满脸堆笑，前去拉开了门。
发现外面站着的不是楚云川后，他的脸又拉了下来，变脸的速度简直是比翻书还快。
“方沫？你来找我什么事？”
门外站着的，是虎鲨公会的方沫。
“有机密事件要报案。”他回答道，就要进去。
“报案？怎么不找你叔叔李元瑞，偏要来找我？”谭钱不悦。
两次被打搅，他的心情很差。
但在楚云川面前他不敢露出丝毫不满，此时只能将所有负面情绪洒在方沫身上。
“……”方沫沉默片刻，回答，“我跟那家伙有些过节。”
“不说这个，这次来是有重大发现，直接报告底层人员可能引起恐慌，所以只能来找高层。”
谭钱十分不耐烦地坐回位置，“有屁快放。”
“我们公会有人发现了现在在四个城市肆虐的［沙王］的痕迹，”方沫顿了顿，
“根据我们推测，不管是［沙王］，还是他的虫群，全是从狼顾山出来的！”
砰——！
谭钱狠狠一拍桌。
“一派胡言！”
他大怒，“狼顾山我们已经调查走访多次，什么都没有！”
“虫群数量规模那么大，若是在狼顾山，我们不可能一点线索都看不到！”
“有没有可能……”方沫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胆怯，但很快迎上了谭钱的目光：
“有没有可能，是有什么障眼法，或者什么结界，遮掩容纳了虫群？”
“滚出去！”谭钱一点也听不进去。
“我是说，能不能去查一下……”
“滚！我不想说第三遍！”
方沫咬咬牙，转身离开，没有一点犹豫。
离开办公室，他不再顾忌是否会引起恐慌，又找上了底层镇魂者。
但很显然，没人信他。
镇魂者们不仅不信，还要把他送到叔叔面前，由李元瑞处理。
若不是李元瑞是次席镇魂者，看在他的面子上众人才没有说太难听的话，恐怕方沫早就被严肃处理了。
“我自己去！”眼见没人信，方沫最终决定去找自己那位所谓的叔叔。
这才没人拦他。
回到三楼，站在一间办公室门前，他犹豫片刻，敲了敲门。
“进来。”
打开门，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坐。”李元瑞给他推了一条椅子。
坐在椅子上，方沫不知道如何开口，李元瑞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处理公务。
半晌后，还是李元瑞这个长辈放下笔，率先开口：
“你上午应该做过全民测试了吧？怎么样？”
“……”方沫嘴角一撇，“怎么，你想拿这个教育我？”
“可我的确不知道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它可跟学习成绩没有一点关系。你学习成绩是不好，但不代表……”
“c-级。行了吧？满意了吧？”方沫满脸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李元瑞皱眉，“方沫，注意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态度个毛！”方沫将目光移向窗外，不去看他，
“整天要求这要求那的，也没见你对我有什么帮助！”
他还有句话没说出来，他想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李元瑞见他这样，没有骂他，反而将怒火咽到肚子里，调整情绪后问道：
“只是c-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继续干你那个公会？”
“对。”方沫思索良久后点头。
在他测出c-级后，很多原先的部下都散了，还有一部分如同墙头草，隐隐有倒向黑狮公会的样子。
只有寥寥五六人愿意继续跟着他。
但方沫知道，只要这个时候黑狮公会主动动手，虎鲨公会就算完了。
但他不忍心就此放弃。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闯一番天地，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怎么能直接放弃？
“要不，你还是来镇魂司吧，我给你个文职，至少能保证你能活。”
“不要。”方沫想都没想就拒绝。
他清楚，自己做不好文职。
在学生时代，他就不是同学家长眼中好的学生。
但同样，他也不愿当吊车尾。
于是，他就夹杂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就这么过了学生时代，用勉强够的分数上了个大学。
然后又用勉强够的学分毕业后，他又陷入了迷茫。
他不是顶尖的人才，没有得到社会的重用。
但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差，不愿屈身与那些被他看不起的人一样，去厂里打螺丝，去工地搬砖，去路上送外卖。
就那样，他迷茫地过了几年，直到红月降临。
几年网文的经验告诉他，这就是他这样普通的人翻身的机会！
于是，他迅速组建公会，展开一系列活动。
尽管测试出他只是个c-级，尽管手下散了不少人，但他也愿意再试试，而不是去当个没有前途的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