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 朝廷的审判
考期三日,期间由江疏羽和江清二人一同监考。
皇子身份隐藏,他们在这期间只是作为监考官。
考题一经发出,考试正式开始。
这场无声之战就此拉开帷幕。
第一晚,蜡烛点燃了试卷……
依照律法,考试期间考生毁坏试卷则考试成绩作废,考生当立刻遣出考场,不得有误。
可现在……
这踏马能是意外!
江疏羽:“总不能所有人的试卷都刚好被火烧了吧!?”
辅助监考官:“大人您还年轻,这天干物燥的火大很正常,偶尔这风一吹,试卷就燃起来了,对吧?只能说是他们运气不好,是老天爷不想让他们过”
看他这一副讨打的模样,江疏羽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
“那这要怎么办?”江清问。
辅助监考官:“依律遣返,逐出考场”
“这明显有人故意为之,你这么做对他们公平吗!?”江疏羽这暴脾气,要不是陆怀清拉着,这都要上手了。
辅助监考官:“这是我临安律法,下官一个小臣,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律法行事”
“你这是助纣为虐,这对那些考生公平吗?”江疏羽怒道。
“此事确实有疑,之后自然会有专人来查,但大人说的公平,我们这里还真没有”
一个考场连公平都没有,那还是考场吗?
从这样的考场走出来的人真的能成为国之栋梁吗?
江疏羽越想越气,要不是皇帝让他们别暴露身份,他真想现在就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
“你们也听到了,还不动手?”陆怀清拉着江疏羽的手道。
江疏羽:“什么?”
只见从帷幕后面跑出几个官兵,上来就把刀架在了辅助监考官的脖子上。
“你为辅助监考官,身负辅助监考之重任,然对监考官之命令置之不理,且故意对考场之事视若无睹,实乃罪大恶极!既然你已承认自己的罪行,自即日起收监大牢,一切罪行待本官上报后交由陛下裁决,带走!”
此话一出,那他顿时慌了。
“我,我可是太子门生,你敢与太子为敌!”
太子?
江疏羽一愣,纯粹诬陷!
这谁能忍?
想到这,他理智全无直接冲上去,下一秒却被陆怀清拦下,“先带下去,容后再议!”
“是!”
那人被收押后,所有试卷被烧毁的考生全部得到了新的考卷,继续答题。
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们差点就失去了这来之不易的科考资格。
后来恢复理智的江疏羽反应过来又问陆怀清:“不是都说不能暴露身份吗?那你从哪调来的士兵?”
“我早就猜到春闱这几天会有人作乱,所以来的时候特地向陛下请示过了,他让他们放心监考,有什么事情他担着”
闻言,江疏羽顿感吃惊。
不愧是能当上皇帝的人,这未卜先知的能力还真是天下一绝啊。
江疏羽就不知道这些,他性子莽撞一有事他就直接上,才不会管这些。
“哦”
“对了,那人刚才说是哥哥的门生”
江疏羽:“怎么可能!”
“所以要查,还要往深了查”陆怀清道。
任何诬陷他师兄的人都别想好过。
三日之期,一朝收尾。
本以为这就完事了,可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几人的试卷有问题!”
“上报!快上报!”
宏伟壮丽的大殿之内,庄严肃穆,气氛凝重。宽敞明亮的殿堂中,文武百官整齐地列立两旁,他们身着华丽的朝服,神情庄重,肃穆无声。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殿中的皇帝身上,等待着他的指示和命令。这些官员们来自不同的阶层和背景,但此刻,他们汇聚一堂,共同参与国家大事的商议。
“近日春闱科考一事,想必诸位爱卿已然知晓,都说说看你们的看法”
此话一出,顿时就有几人站了出来。
“臣觉得本次春闱科考,那两位监考官有失察之责,应按我临安律法应将其问罪,还这天下学子们一个公道!”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春闱一事关系重大,乃是为国家挑选人才。
没人敢在这样的事情上做手脚,可却能让这件事情变得困难。
一个事件的发生需要起因和发展经过,然后再是结果。
显然,布局者下得一手好棋。
什么起因发展经过结果都恰到好处,只是中间加了一点小插曲———火烧试卷。
“既然如此,来人啊!速速去传两位监考官前来!”皇帝一脸威严地说道。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整个宫殿中回荡着。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一名侍者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显然是去传达皇帝的命令了。
皇帝则静静地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整个宫殿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严肃的气氛,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出声,生怕打扰到皇帝的思绪。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江疏羽和陆怀清两人也先后出现在大殿之上。
这个被皇帝宠上天的太子,他们怎会不识?
“两位监考官已到,把人押上来”
话落,一身官服的辅助监考官———何大人就被人“押”了上来。
江疏羽一看到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要不是这是在大殿之上,不能失仪,这人脸上多少都要挂点彩。
只见此人一登场,便如同戏精上身一般,瞬间进入了角色状态。
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动作之迅速、姿势之标准,仿佛经过无数次演练似的。
与此同时,他张开嘴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冤枉呼喊,其声音之凄惨、情感之真挚,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要不是江疏羽知道这人什么德行,都要被他给骗了。
皇帝高坐于龙椅之上,声音如洪钟一般威严。
他沉声道:“你有何冤?”
“陛下!臣,臣……”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怀清打断。
“负罪之身,不得称臣,何大人还真是做官做的连规矩都忘了”
闻言,何大人犹如触电一般,立刻改口道:“罪臣……罪臣有本要奏……”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背后之人来找过他,一个被关监牢的人竟然能准备的这么充分。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高高举起,并对满朝文武展示,他道:“陛下明鉴,下臣是受太子殿下的命令,奉旨监察两位监考官,下臣发现两位监考官私下暗通款曲结党营私,收受他人贿赂,妄想让豪门弟子顶替学子,这才故意露出破绽,想让他们露出马脚,却不曾想竟被他们诬陷入狱,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察!”
闻言,江疏羽顿时一惊。
对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人更加痛恨。
感情你是受我命令,结果还不认识我!
你踏马脑抽呢!
皇帝:“两位监考官,可有此事?”
江疏羽:“绝对没有!这是他胡说的!”他立刻道,顿时朝中人皆议论纷纷,倒也不是说监考的事,而是在对这地上的人指指点点。
“太子害太子,这怎么可能?”
“分明就是胡说,无稽之谈”
“太子是监考官?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们这位陛下啊……”
那人似是发现风评不对,可这话都已说出口,又不得不继续下去,他继续举着太子的玉佩对皇帝道:“下臣要参两位监考官收受贿赂,差点害明珠蒙尘,此等恶劣行际若是不加以严惩,怎能让这天下学子们信服!”
“何大人”陆怀清侧过头看他,眼神中闪烁着江疏羽看不懂的光芒,他道:“何大人说的头头是道,可这证据却是不足,您单凭这区区一枚玉佩就说你是受太子殿下命令,您看这话您自己信吗?”他看了眼一旁的太子江疏羽,而后又道;“我看连太子都不知道自己下了这么一个命令吧?”
“我……”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觉手上一空,玉佩被陆怀清拿走,“说我们结党营私,收受贿赂,证据呢?就这?”
说着,他手头一松,玉质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完好的玉佩被摔成两瓣,犹如何大人那颗完好的心一起摔成两瓣,他也想不到这人胆子竟这般大,竟敢当众摔毁皇家象征,这跟把太子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有什么区别?
“你,陛下!”他脸上一副:陛下,你看看他。的神情,可给满朝文武逗笑了。
这整个朝堂上,此刻除了他自己,别人都是一副看笑话似的神情。
“陛下,臣有事启奏”一个文官率先弯腰上前,“此人言辞不可信,他方才说两位监考官结党营私收受贿赂才造成此等场面,那本官想问问何大人”他走到何大人旁边一脸不屑的问道:“何大人,你说他们结党营私可有凭证?还有这收受贿赂一说,那这收受的贿赂现又在何地?何大人既一口咬定,那何不拿出点证据来让我们大家看看,也好让陛下看看!”
此话一出,那人瞬间慌了神,不是害怕,而是震撼,震撼这满朝文武竟无一人信他的言辞。
江疏羽本来还以为他能再拿出些什么,可他什么都没动,也没拿。
他呼吸急促,几次向外张望,可却始终再未开口,他最后看向皇帝,缓缓开口,“罪臣……认罪,这一切都是诬陷,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过,这都是罪臣一个人做的”
“陛下,他已认罪”那个文官率先笑道,正当众人都以为此事已然落幕时,皇帝却开口了。
“朕都还未审,你们倒是审的欢,都当朕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