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诈尸

    沈阳故宫为清朝初期的皇宫，是中国仅存的两大宫殿建筑群之一，又称盛京皇宫。沈阳故宫在今天的沈阳沈河区中街附近。沈阳故宫始建于后金天命十年（1625年）。沈阳故宫在清朝迁都北京入主中原后，被称作“陪都宫殿”，是中国著名的古代宫廷艺术博物馆，藏品中包含十分丰富的宫廷艺术。有努尔哈赤的宝剑，皇太极的腰刀，金代的大钟，清朝皇室御用的鹿角椅等等，不胜枚举。沈阳故宫最著名的景点有大政殿和十王亭。大政殿原名笃恭殿，从建筑上看，大政殿也是一个亭子，不过它的体量较大，装饰比较华丽，因此称为宫殿。大政殿前，八字形东西排列着10座方亭，俗称“十王亭”。十王亭位于大政殿前，长195米、宽80米的广场上，在大政殿的东西两侧，依序排列着十座亭子，其中最靠近大政殿向前略为突出的两座亭子，为左右翼王亭。其余八亭则按八旗旗序呈雁翅状排开。其东侧为左翼王和镶黄、正白、镶白、正蓝四旗王亭，西为右翼王和正黄、正红、镶红、镶蓝四旗王亭，合计十亭，人称“十王亭”或“八旗亭”。这些亭子与大政殿构成东路一组院落，是努尔哈赤时期殿宇建筑的重要部分。八旗亭以亭子的建筑形式出现，又高于亭子的结构形势，外观上以布瓦竭山起背的形势出现，两个大吻威武雄壮。梁架是卷棚。竭山起背在建筑级别上要高于竭山卷棚，结构上又高于普通园林内的亭子。它四周设有围廊，亭子的正面有隔扇门，其他三面用青砖砌墙；亭子的后面设有灶火门，这是烧炕用的。亭内设有火炕，八旗大臣在炕上办理日常的政务，反映了当时满族的习俗。满族人生活在寒冷的北方，每个居室都设有火炕，这种炕既实用，又可以取暖。八旗亭在排列的顺序上是取汉族阴阳五行学说为依据，两黄在北，两蓝在南，两红在西，两白在东。左右翼王是分别掌管军事和民事的两大机构，八旗亭是八旗的最高衙署，旗内的族人遇有人口出生、婚丧嫁娶等等，都要有牛录或甲喇章京来进行登记，八旗的旗主可以在自己本旗的旗亭内议政。遇有皇帝朝会时，固山额真于自己的旗亭前站立，遇有战役中缴来的胜利品，则摆在自己的旗亭前请皇帝过目。1961年，沈阳故宫被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上世纪末，国内一度流行起了干尸展览。小河公主、楼兰美女、且末宝宝相继出土，电视台也跟着宣传，什么千年不腐、栩栩如生、面带微笑、美艳动人，静卧3800余年的“楼兰美女”，安详可爱的“且末宝宝”，彩绘纹样饰面的时尚扎滚鲁克“大妈”……一时间风靡全国各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古尸。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有类似的展览，八六年就有传说，在沈阳故宫里展出一具木乃伊，当时就给一孩子吓着了，这孩子大哭着说木乃伊的嘴角动了。需求量上来了，国内就有许多“赝品”混杂其中，老话讲“真作假时假亦真”，倒也无所谓，反正人们看古尸的时候没有盯着仔细看的。这种展览通常是配合古董一起展出的，找一家相关机构，多数是博物馆，他展览古董，这边展览古尸，总体来说两者还有异曲同工，相得益彰。老曹沈阳人，今年四十多岁，初中毕业就不念了，用他的话说不是那块材料。二十几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天天琢磨着怎么能发财。老曹有个朋友，是个手艺人，什么东西到了他的手都能仿制的惟妙惟肖、以假乱真。最近国内流行古尸展览，这人就天天在家研究仿制古尸呢。这天，老曹在胡同口遇见了自己的邻居，老曹急忙上前打招呼。老曹这邻居是个小贩，平时就在展览馆卖点工艺品什么的，买卖干的不错，虽然不能日进斗金，但糊口绝对没问题。老曹问：“干什么去了，咋这点儿就回来了呢？”邻居说：“啊，是老曹大哥啊。我去故宫签个合同，我家的工艺品以后可以在宫里卖了。这不是嘛，故宫单位的效益也不好，我又想扩大经营，正愁没地方呢，朋友介绍说故宫想场地出租，我一琢磨俩好噶一好，就去了。你最近挺好的啊？有空上家吃饭来。”老曹嘴里应承着，心里灵机一动，琢磨他一个卖工艺品都可以去宫里销售，我要是利用宫里的场地干点相关的买卖肯定火死啊。以前就听说明武宗在北京的宫里让太监宫女假扮做买卖的老板和采购的路人，没想到今天真的实现了。可是干点儿什么好呢？老曹犯愁了。突然，老曹脑中闪过他那个手艺人朋友的形象，何不去找他做一具古尸展览别的城市都在博物馆里，沈阳得天独厚有故宫，自己在这里干，买卖肯定好啊。想着老曹就找到了他那个手艺人朋友，说明来意，两人一拍即合。老曹朋友说：“那外屋都是，你给两千块钱挑一个拉走吧。”老曹点了钱到外屋随便找了一个就去了故宫。故宫的负责人正愁资金紧张呢，每月刨去员工开支剩下的钱根本不够维护费用，一听说老曹想租用场地，自然是热烈欢迎。老曹带着的“古尸”被安排在了宫里的凤凰楼里，这凤凰楼建造在四米高的青砖台基上，三滴水歇山式围廊，顶铺黄琉璃瓦，镶绿边。此楼是宫里的最高建筑，故是《盛京八景》之一，有“凤楼晓日”、“凤楼观塔”等传称。凤凰楼上藏有乾隆帝御笔亲题的“紫气东来”匾。楼内有康熙南巡图卷、雍正款青花红龙大盘、乾隆款嵌珐琅缠枝花卉钵等等各种文物若干，古尸被这些文物包围其中，更增加了一分古朴、神秘。接下来是宣传，电视台专门报道了一个“干尸越千年，沉睡在宫里”的专题节目，故宫也趁机大肆宣传满族的习俗和宫里的掌故。两方互带流量，各自增色了不少。老曹家离故宫比较远，每天不想来回折腾，于是跟宫里负责的商量，晚上就不回去了。负责的考虑到老曹的古尸也需要看管，也就同意了。老曹暗自得意，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住宫里。回家拿了张折叠床和被褥，晚上就睡在了这里。可是自打老曹搬进来，睡觉的时候总能听见二楼敲击玻璃的闷声。老曹想，该不会是自己放在二楼玻璃罩子的古尸晚上诈尸吧？第二天白天，老曹还特意去买了个香炉和一些香，此后早晚虔诚祭拜。老百姓来参观的看见香炉，纷纷往尸体上扔钱许愿。无形的给老曹又增加了一些收入。这天午后，老曹闲着没事瞎逛。宫里的一草一木早已经是烂熟于心，于是老曹来到了售票处。卖票那个女的性子大方，模样谈不上漂亮但也不烦人，老曹总喜欢跟她插科打诨。老曹刚进售票处，就见一个人来买票问多少钱。卖票那个女的说：“单买15，套票20。”那人问什么叫单买什么叫套票。卖票那女的又说了：“单买就是只参观故宫，套票就是涵盖了故宫里的古尸展览，你要是都看买套票能便宜5块钱。”那人说：“哦，我们人多，单买就行了。”说着，掏钱买票。一会儿老曹跟卖票那女的聊天，那女的说：“曹哥，我可尽力了啊，人家不看我可没办法。”老曹说：“知道，知道。妹子以后多帮忙，哥挣钱了不能亏待你。”说完老曹琢磨，是不是票价有点贵了，他们人多舍不得看啊？一会儿我再问问买票的，给他们个团体票价格，反正我这是没本的买卖，多一个人看，就多一份收入。想着，一边聊天一边就用眼睛留意出来的游客。可是一直等到故宫关门也没见那个买票的出来。到了晚上，老曹喝了点酒早早睡下。半夜忽然听见二楼传来玻璃的碎裂声和激烈的打斗声。老曹急忙跑上楼查看，只见白天买票的那位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古尸上的玻璃也碎了一片，打更老头毕大爷手里拿了把刀站在当场。毕大爷表情狰狞的对老曹说：“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不该看见的你都看见了，今天你可别怪我。”说着举刀向老曹劈了过来。老曹早吓得动弹不得，嘴里不停念叨着“救命啊，保佑我。”之类的话。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原本躺在台子上的古尸突然坐了起来。一把夺过老毕手里的刀，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帖子，接着抓住老毕的双腿把老毕扔到了墙上。老曹看着眼前的景象惊悚程度早已超过了自己的极限，就此昏了过去。第二天营业时间，凤凰楼里躺着两具尸体两个人。分别是买票的和古尸、老曹还有打更的老毕。等到老曹醒过来，一问才知道事情经过。其实老毕早就醒了，只是身上多处骨折一时之间走不了罢了。后来经过警察的审讯才知道，老毕和那个买票的都是在故宫偷盗的。老毕监守自盗，利用职务之便盗窃之后打算一走了之；那个买票入场的打算利用人多做掩护，晚上留在故宫里实施盗窃，早上再由其他人进来分赃，不想被老毕撞破。上世纪末，普通老百姓工资才几百块钱，可偷盗一件文物就有上万的收入，很多人都打起了故宫的主意。那时候故宫里不像现在这么严格，想偷盗一件文物也相对容易。像北京故宫就先后失窃多次，基本都是犯罪分子留在宫里晚上盗窃。过了几天，老曹在一次聚会上看见了那个手艺人，那人一脸惊讶的说：“过几天你办完展览，把我那个古尸拉回来啊。就一个真的还被你拉走了，我想照着做都没有真的了，那可是我表哥从古墓里给我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