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 各取所需

    在启亦止的坚持下白玉跟江雪定了一个契约 ， 她为他治病 ，他给她研究 。

    各取所需。

    为了给白玉治病，也就在京城多留了 。

    桑沃若知道后是个欢喜的，她小孩子性子就喜欢热闹 ，正好还有一个爱热闹的启亦止 ，刚好凑了一对儿 。

    两个人玩的可欢 。

    有时候晚了就住在启亦止那儿了 ，启亦止有钱就是随便往桑沃若身上抛，他又没有妹妹家里面独子一个，刚好等于两个妹妹玩 。

    也算是实现了儿时的愿望 。

    启夫人当年生了一儿一女 ，可惜女儿自小先天不足娇养了三年还是没养活 三岁亡了 ，启亦止虽然是个闹腾的， 但是也是真的宠妹妹 。

    三岁的孩子也不知道个啥 ，反正是一个好的 就全往妹妹那里送 ，后来妹妹走了 ，也是 一天天到晚哭唧唧了大半个月 。

    以前总是赌气说妹妹不乖， 不要了的也是他， 后来妹妹走了， 哭的要死要活的 还是他。

    那段儿时间可没有少闹启府， 也是那一年遇到的白玉 。

    他是个娇养的 ，锦衣玉食的小少爷什么都不缺 ，从小到大走路带风 ，肆无忌惮。

    虽然看着是笨笨的 ，但是什么都懂 ，那是冬天他过四岁生日前。

    因为不想背戒子书，偷偷的从妄府后面的狗洞溜出去玩儿在白府后面的一个狗洞发现了瘦的跟猴子一样的白玉，穿的单薄又脏兮兮的 粗布麻衣，脸上 脚上跟手上都冻得通红 ，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 ，看着可怜但是永远都闪着光 ，像宝石一样吸引了他 。

    跟以前妹妹的眼睛一样大大的 圆溜溜的又清澈 。

    他看他又小又瘦的一个就认做了 当小弟弟养着 。

    搞到后来才知道人家比他还大 ，气呼呼的硬是三天不想吃饭 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原本想到养了个弟弟变成了哥哥 ！

    小时候白玉又不受待见， 刚好启亦止就当养妹妹一样养着 ，白玉又不好说话 ，静静的一个人 ，养三四个月长开了也好看了 ，就是不乐意说话 ，跟个哑巴似的 ，可把启亦止急坏了 ！天天偷摸摸的请医生治哑巴。

    弄得启府人尽皆知 ，小少年养了一个哑巴。

    白玉聪明 ，启亦止是个不爱学习的 ，一天到晚瞎闹腾 作业就推给了他 。

    他们两人互相学着学了一个月， 还是被启母发现了 ，启亦止怕打板子，只好交代老实交代。

    启母听了心疼又是信佛的 心软见是个乖孩子又是个可怜的，也就让跟着儿子一起上学了 。

    当年那个白府闹那荒唐事儿 ，整个长安城都知道 ，就是可怜了一个无肋的娃娃。

    什么也不知道，就被推上了无须有的罪恶。

    不想要他还是生了他 ，生了他又不要把他当孩子带， 连个狗都不如 。

    有时候路边的乞丐都可怜他 。

    爹不问死了 ，娘疯了也不问还打的半死，后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走了 ，家里面只剩一个快死的老太太 。

    白玉从小长的又好没少被人欺负，那时候街口上有好多人都说买他回去 ，什么乌烟瘴气都往他耳朵里面灌 ，或许是上天垂怜吧吧 ，留了他一份清白。

    白玉， 白玉， 温雅如玉 。

    可是这块美玉也是从欲妄里画出来的 ，只不过变了个字而已。

    白玉以前没有名字， 还是上学后自己取的 。

    一是因为越简单， 二是因为转换而来的。

    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后来才知道这有多可笑 。

    小时候问外面的人欲望是哪个欲？ 别人就告诉他是美玉的玉 ，他也就信了 后来读了好多书才知道 此欲非玉。

    挺幸运的他竟然还找了一个好名字 。

    他这条命啊 几次死去， 几次回来 ，痛苦不堪 ，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放弃 ，要的是这个身子自己走 ，哪怕再痛，他也要把这段路走完 。

    他没有别人那个光明的路 ，他就是一条阴沟里面走的，走到头 还是那么一条阴沟 。

    没什么在乎的没什么好怕的。

    偏偏就是不想死 ，活有时候比死着可怕 ，可是就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道理他从小就明白 ，宁愿活着也不宁愿死 。

    虽然不抱希望 ，但是他们想要就给他们 ，白玉这个人就是这样 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又 什么事都放在心上 。

    信吗？ 不是全信，不信吗 ？还是有一点点信 。

    命交在谁手上都是一样， 反正到头来终归一个字 ，死 。

    时间长与短好像对他早已无关 。

    他的尽头就是二十四还有几年呢 ？

    最多若有奇迹十年， 要是不多呢？ 两三年吧 。

    命本是启亦止捡起来的，他想玩给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