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走错包厢
她走进包厢,就像一个买菜的大姐一样,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个染着火红色头发的年轻人站起来,笑着问道:“这位姐姐,是不是走错包厢了啊?” 张兰心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道:“我是来找平雪子大姐的。” 她特意加重了“大姐”两个字,让那个年轻人愣了一下。
平雪子从阴影中站了起来,她铁青着脸走了过来,对张兰心点了点头:“陆小姐,你来了。” 张兰心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那个红毛小子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笑嘻嘻地说:“姐姐,你坐我这儿吧。” 张兰心刚想答应,却被平雪子打断了:“陆小姐还是坐到我这边来吧,涵哥正好去洗手间了,一会儿回来我们也好好好谢谢你。”
张兰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平雪子走进了包厢深处。她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无论多走一步还是少走一步,都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她坐在平雪子旁边,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
“雪子,这小妹妹打哪来的啊?这调调挺新鲜的。” 有人笑嘻嘻地问道。平雪子风情万种地笑了笑,用手锤了一下那个长相猥琐的男人:“你又皮痒了是吧?告诉你啊,别见了个女的就想扑上去。这可是涵哥的高中同学。” 那个男人嘿嘿一笑:“原来是涵哥的老相好啊,我说雪子,你这骚货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我可没大方,”平雪子风情万种地瞥了张兰心一眼,“涵哥还是我的。” 那人继续调侃道:“是吗?老子看这小娘们挺不错的,比你们这些骚货好多了。” 张兰心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猥琐男人的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然而,她却没想到,这个看似轻浮的男人竟然会如此直接地赞美她。这让她感到有些意外,也让她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更多的好奇和期待。在那昏暗的包厢内,公鸭嗓的刺耳声音回荡,令人不堪忍受。平雪子的脸色并非简单的铁青所能形容,那是一种愤怒与不甘交织的复杂情绪。倘若眼神真的能够杀人,张兰心恐怕早已被那凌厉的目光切割成无数碎片,甚至被烤得焦黄。
平雪子紧握着一个酒杯,她那涂满红艳艳指甲油的小手颤抖着,愤怒地盯着那个猥琐的男人。她的眼中闪烁着火焰,声音带着娇嗔却又坚定:“你这贱嘴,如此无礼,看我如何泼你一身酒!”话音未落,一杯酒便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朝那男人扑去。
然而,天可怜见,张兰心并非傻子。她清楚地意识到,平雪子的这一举动并非针对那男人,而是借题发挥,实则是对自己的一种示威。因为在那男人与平雪子之间,恰恰站着一个无辜的张兰心。然而,张兰心岂是任人摆布之辈?她反应迅速,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动作,巧妙地往旁边一闪,那杯红酒便准确无误地泼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平雪子和那男人都愣住了,而张兰心则在一旁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微笑。这笑容里充满了戏谑和挑衅,仿佛在说:“你看,她骂的是你,泼的也是你,这罪名可不就坐实了?”
那男人回过神来,抹去脸上的酒渍,怒目圆睁地朝平雪子吼道:“平雪子你个贱人!别以为有涵哥罩着你我就不敢动你!”平雪子的脸色更加难看,却无力辩解:“张兰心不是故意的。”
“你还真会演戏!刚才是谁嘴巴不干不净的?”男人怒吼道。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张兰心深知,若这猥琐男人真的动手打平雪子,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她不禁为平雪子捏了一把汗,同时也为即将到来的风暴感到担忧。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是陈兴,他看见张兰心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向张兰心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那猥琐男人问道:“阿胜,怎么了?”
阿胜见是陈兴,口气顿时软了下来:“涵哥,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是觉得你够义气。但这次的事情,你让我很失望。张兰心这女人,我认死理,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但现在,我跟着你混,还要受这骚货的鸟气,我受不了了!”
陈兴深吸了一口气,拉住阿胜的手说:“阿胜,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这谁也改变不了。女人家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
阿胜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涵哥,有你一句话,我就不多计较了。”
然而,就在这时,阿胜却突然话锋一转,对陈兴说:“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指着张兰心说:“我想请这位小姐喝两杯酒。”
陈兴的眉头紧锁,他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平雪子,又转向张兰心。张兰心抬起头与陈兴对视,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陈兴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安安,阿胜不是坏人,你就喝两杯吧。”
张兰心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她想起了三年前与陈兴的那段情分,那时的他为自己撑起了一片天。然而现在,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让自己去陪酒。是啊,那女的是他的马子,自己又算什么呢?
张兰心轻轻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陈兴,看在我们以前的那点情分上,我帮你一次。但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在大街上见了,也就当彼此是陌生人。”
陈兴的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痛苦。他伸手想拉张兰心,但张兰心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对阿胜说:“要喝就快喝,别磨磨唧唧的。”
阿胜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好辣的小妹妹!我喜欢!”说着便往张兰心旁边凑了凑,递过来一杯酒。
张兰心看着那杯血红的液体,皱了皱眉。这是血腥玛丽吧?这男人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女人看待?她白了阿胜一眼,只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杯子。她可不是傻子,若是真的干了这杯酒,那她岂不是要抽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