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闹分家,你心疼你帮着还?
中院,老易家屋里,弥散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儿。
一大妈一边熬药,一边道:“老头子啊,我这没灾没病的,见天儿喝这补药,这不浪费钱么?”
“浪费啥?”易中海笑道:“你也知道这是补药,对身体有好处就是了。”
说着话的工夫,门开了,易中海抬头一看,只见是秦淮茹,红着个眼眶,眼泪在打转。
“淮茹,咋的了这是?”
“一大爷,一大妈,我家日子没法过了,傻柱他,他要我还钱。”
秦淮茹坐在炕上哭天抹泪,她现在也是没啥辙了,何雨柱表现的那么绝情,她只能向易中海求助。
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淮茹你先别哭,别着急,我这就去跟柱子聊聊。”
刚要起身,路过的何雨水闻哭声走了进来,一看秦淮茹哭的那么伤心,好奇的问道:“秦姐,这怎么话说的?好好地怎么还哭上了?”
秦淮茹只是摇摇头,依旧流着眼泪没说话。
易中海叹口气:“跟你哥闹别扭了呗,也不知道柱子哪儿来的那么大火气,非逼着淮茹还钱,你也知道,淮茹家日子过得难,每个月都紧紧巴巴的,哪还有什么余钱还你哥啊。”
何雨水一听,把眉毛一拧:“我哥他咋这样呢?秦姐多好个人,他也不知道珍惜,秦姐你别哭,我这就教训他去!”
何雨水一转身走了,看那强硬的语气那神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姐姐呢。
屋内,何雨柱正在炖鸡骨架,打算炖个鸡架汤喝。
忽然,门被一下推开,何雨水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兴师问罪道:“傻哥,你怎么这样啊!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秦姐家日子过得苦你不是不知道,还逼着人家还钱?秦姐平日里对你咋样?对你还不够好的?给你洗衣服,收拾屋子,你也不差那几个钱,非逼人家孤儿寡母的干啥?我跟你说,那钱你不许往回要!等秦姐家啥时候宽裕的再说!”
握着马勺的手一顿,何雨柱皱皱眉,起身看了怒发冲冠的何雨水一眼。
随后,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五个鲜红的巴掌印顿时出现在何雨水白皙的脸颊上。
“你你敢打我!”何雨水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何雨柱。
这一巴掌算是把她扇懵了。
何雨柱看着她,淡淡道:“妈死的早,爸不着调跟寡妇跑了,老何家现在就剩我一个男人,长兄如父,你当妹妹的不知道尊重哥哥,我打你怎么了?”
这一巴掌,他早就想扇了。
前世没下去手,这辈子可不想再忍。
“何雨水,到底我是你的亲人,还是那秦淮茹是你亲人?别说我已经和她断了,就算是没断,就算是吵架,那也是我们俩人之间的事,你在当间参合什么?有你说话的份儿?”
何雨水脸上火辣辣的疼,心底也迸发出一股怒气,咬牙道:“你都快三十了还是光棍一条,秦姐可怜你,有心跟你好,你怎么还不识好人心?我跟你说,错过了秦姐,你就后悔去吧你!”
这话说的何雨柱也是心头冒火:“合着在你眼里,你哥就只配娶个寡妇呗?还是带着仨孩子的寡妇?”
“那你还想娶什么样的?”
“你给我滚出去!”
何雨柱懒得再跟她吵吵,否则真怕自己一个压不住火,狠狠揍她一顿。
“滚?我这就滚!”何雨水哽咽道:“何雨柱,我要跟你分家!”
“好啊。”何雨柱冷笑道:“我是老何家的长子,主屋就该我住,你还住你那小屋子就成,至于爸留下的东西,这屋里的家具,锅碗瓢盆,分一半给你,你看着拿吧。”
“王八蛋!”何雨水咬着牙流着泪,当即也真不客气,拿起了一部分碗筷就走。
一出门,正好撞见在门口的易中海。
易中海奇道:“雨水,你这是”
“我要跟何雨柱分家!”
分家?
易中海皱皱眉,迈步走进了屋子。
看了一眼锅里炖的鸡架,又看了看何雨柱道:“柱子,跟你妹妹吵架了?”
“嗯。”何雨柱不冷不淡的应了声。
“害。”易中海叹道:“雨水虽然已经是大姑娘了,但在我眼里,哪怕是在你眼里也都是小孩,小孩不懂事,闹脾气,过阵子就好了,回头我好好训训她,长兄如父,怎么能跟哥哥没大没小的还分家?柱子你也消消气,这家和才能万事兴,老何家就剩你们俩人了,还分家?回头一传,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么。”
易中海话说的中肯,先站在了何雨柱的立场上批评何雨水,然后各大五十大板,像长辈该说的话,何雨柱也不好反驳他什么,只是没应声。
见状,易中海继续道:“不过,暂时分家了也成,就当是让雨水好好冷静冷静了,对了柱子,我听说你跟淮茹吵架了?”
“没吵架,我只是让她把欠我的钱还回来罢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易中海话锋一转:“但是柱子,淮茹家过的难,这你不是不知道,刚才还在我那儿哭,说日子过不下去了呢,那小模样我和你一大妈瞅着都心疼,你就容人家缓缓吧。”
“你要是心疼的话,你帮着还呗?”何雨柱看着他道:“你一个月99块钱的工资,拿个五块十块的出来还不简单?她不急,你不急,你们都不急,但我需要钱娶媳妇,我快三十岁了,我急!”
提到钱,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干笑了两声道:“柱子,一大爷虽然赚得多,但你也知道你一大妈见天儿喝中药,还得配着西药吃,一个月下来,我也不剩多少的,剩点不还得攒棺材本,留着养老过河钱么?”
为啥让自家女人成天喝补药,没病也喝药?易中海防的就是这一手呢。
但凡有人跟他提钱,他就可以把一大妈拿出来当挡箭牌。
“嗯,既然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就别替别人操心了,大家伙都不容易,难的不止是她贾家。”
何雨柱把鸡骨架汤盛进盆里:“行了我要吃饭了,没带你的份,你是看我吃,还是家走?”
“哎!”
易中海知道何雨柱在气头上,更知道他本来就是个倔驴脾气,火一上涌谁的账都不买,只得叹口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