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相
碧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至于潘休言杀害王深深的动机嘛，我刚刚说的其实很大程度上是正确的，他们就是因为金钱的分配而产生了纠纷。还记得刚刚的调查，王深深的银行账户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汇款吗？很有可能是潘休言汇过来的，至于原因嘛，我认为大概率是敲诈勒索。”
“你是说，王深深在敲诈潘休言？”赵队长倒吸一口凉气。
碧月点了点头，“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他们都是小说作家，彼此又经常来往接触，很有可能潘休言的某个把柄被王深深抓住了，于是隔三差五就被他敲诈一笔。我估计，这次他们合作，可能都是王深深强迫潘休言干的。”
赵队长沉思，程空则是面色难看，这番推理，可是他第一次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输给同龄人。
不过程空也并非是斤斤计较的那种人，在经过一阵短暂的小失落后，还是慢慢缓和了过来。
接下来的剧情就非常简单了，赵队长的指令快如闪电，不过多久便率众人疾驰到潘休言家中，也正巧潘休言正在处理从王深深那拿过来的赃款，在警方的强势介入下，没过多久便在钞票上提取出二人的指纹。
潘休言这边也没做过多抵抗，见事态不妙，就将整个事件中自己的犯罪经过全部承认。
而让赵队长惊掉下巴的是，潘休言作案动机竟然真如碧月所料：王深深手上有着潘休言抄袭自己作品的证据，所以一直在敲诈潘休言。但后来根据潘休言调查，这其实是王深深给自己设下的圈套，他没忍住诱惑上当了，才一直被王深深拿捏。
潘休言也是想趁此机会摆脱王深深的勒索，因此答应这次帮助王深深之后，就撇清关系。二人的诡计可谓是精妙十足，但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警方这边积极收拾残局，程空也是成功收取到了赵队长所谓的三倍报酬。但实际上，程空心里明白，这是第一次帅炸天侦探事务所的报酬不是靠自己获得的。
事务所的二人离开公寓，赵队长也是厚道，安排警员开车送他们回事务所。
碧月伸了伸懒腰，酥酥地道：“终于解决案件了，真是好久没有起这么早了。明天一定要一觉睡到中午！”
程空就紧跟在一旁，默默打量着碧月。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程空终于是认识到了，这小小的身姿，竟蕴藏着不输给他的聪明才智。不，甚至于领先于自己。
更耐人寻味的是，碧月神秘的来历。以及她接近自己的方式。
程空知道，当初在公交车上的相遇绝对不是偶然。碧月在那时候就已经认识自己了，想必是对自己调查过一番。那这么说的话，就连公车上的事件，都是碧月一手安排的吗？
可是碧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仅仅是为了加入事务所而博取自己的好感吗？程空实在是想不通。
“老板，老板。你在这发什么呆呢？老板！”
程空猛然回过神来，只见碧月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小手还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没事没事。”程空摆了摆手，“咱们先回事务所。今晚老规矩。”
“哦？什么老规矩啊老板。”碧月好奇问道。
“等回去你就知道了，我刚刚发信息叫老雷他们去准备了，现在往回走的话，时间应该刚刚好。”
“不说拉倒，又来卖关子。”碧月扭过头去，走到路口边边，不知道小声嘀咕着什么。
程空看着眼前生着闷气的女孩，真是很难想象之前做出一番精彩推理的那个碧月，现在竟然跟个小孩儿似的，莫名有些想笑。
这么一看，程空突然发觉自己其实对碧月的了解程度基本为0。虽然跟碧月一起携手侦破了这个案子，但碧月在初期的探案阶段并没有过多发言，更多的是跟在自己身后，搜集线索的同时默默地思考着，只是偶尔冷不丁问一问众人没有想到的一些问题。
而等到自己想通一切的时候，碧月才会展现自己的锋芒。
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
程空知道，她的实力远远不止表面上看到的这样。不过毕竟，她还只是个女孩，虽然程空没有问，但是大概来看，碧月也只是刚满十八岁的样子。
程空摇了摇头，知道不能让女生等太久，于是走上前去，拍了拍碧月的肩膀，道：“好了好了，你这个祖宗，咱们先回事务所吧，今晚开庆功宴。”
“庆功宴？老板你这是为了欢迎我加入咱们事务所特意办的吗？哎呀真是不用破费了，你给我发个红包就好啦！”碧月一脸坏笑，好像刚才生闷气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是我们事务所的传统好吧。每完成一笔委托就办一次庆功宴，至于吃什么嘛，上次是火锅，这次不知道是啥。”
“为啥不知道是啥呢？吃什么难道不是你决定的吗？”
“呃。”程空尴尬一笑，“实际上，这个东西每次都是抽签决定的。”
“我懂了，因为你们爱吃的东西都不一样是吧。嘻嘻，真有老板的风格呢。”
这丫头还真是聪明。
“确实是这样。不过如今你也算是咱们事务所的一员了，理应也把你想吃的东西加进抽签的选项当中。”
碧月突然眼前一亮，“哦？你承认我是事务所的一员了？那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们的赌约吧？嘿嘿，大侦探程空。”
坏了，突然把这茬给忘了。
程空感觉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既然你承认我是事务所的一员了，那也就意味着你承认自己输给我了吧。我记得赌约是什么来着？啊，对了，是老板你的位置呢！”
看着眼前这么皮的碧月，程空真想一口老血吐她脸上，纵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没办法，谁让自己输了呢。
碧月见状，嘴角一扬，继续道：“你可不能耍赖哦，当时事务所其他人可都在场呢，他们都能作证。”
“我还没到输不起的地步。碧月，这次就先让你过过当老板的瘾，不过在此之前，你先说说你的来历吧。”
“嘿嘿，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