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事有转机？
又是经过一阵风驰电掣，三人来到潘休言公寓楼下。这一次车内的气氛明显好了许多，程空逃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才免于一番折磨。
按响门铃，一个矮胖子随即打开房门，程空等人看过照片，正是潘休言本人。
“你们是谁？”显然潘休言是对几人的来访感到疑惑，毕竟，他还没有受到过警方的询问调查，自然也不认识赵队长等人了。
“你好，我是市警局的赵队长，你的朋友王深深最近陷入了一起谋杀案的嫌疑人当中，我们想向你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向王深深寄过一本书。”
“什么？你说老王他是嫌疑人？”潘休言看起来十分吃惊，“没错警官，他的确让我给他寄过一本书，而且，更不对劲的是，他让我……”
“让你去他家门口的驿站给他取回来是吧。”程空笑着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程空老弟。你是说取快递的并不是王深深，而是潘休言？”这回轮到赵队长吃惊了，“可是，驿站的收据上明明留有王深深的指纹啊。这又怎么解释呢？”
“呵呵，很简单。”程空又回归他平常装逼的姿态，“我们听一听潘休言本人解释就行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潘休言，你应该是受到王深深的要求，要你全副武装，不要让别人看清身份，然后去把快递取回来是吧。”
“没，没错。”眼前这个胖子显然是乱了阵脚，说话都有些难以自控，“老王跟我说，他想到了一个绝妙诡计来当最新一本书的素材，但不知道现实里能不能行得通，就让我做个实验。”
“简单来说，就是王深深让他假扮自己去取快递，并且事先给了他一份已经签过字的收据。潘休言在签收据的时候，只需要趁其他人不注意，直接掉包就行了。这样留在驿站的收据，自然会留有王深深的指纹，这点其实不难去确认，只要看一下驿站收据联的撕痕与那枚有指纹的收据能不能对上就行了，如果对不上，那么就可以断定收据是被掉包的。”
赵队长点点头，对着潘休言询问道：“那你承认自己给收据掉过包吗？”
潘休言也是很积极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面露忧色地向赵队长问道：“可是警方为什么会对老王的诡计感兴趣呢？”
“你知不知道八月十九号下午，有个叫王大伟的人遇害了？”
潘休言使劲摇头，说他并不知道。
“王大伟是王深深的亲大哥，所以他有可能为了遗产谋杀他秦大哥的嫌疑。”
潘休言满脸惊愕，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可能，老王，老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
“王深深跟我们警方的说法是，那天下午是他亲自取的快递，他会撒这样的谎，那一定是利用这段时间去谋杀自己亲哥哥了。”
“怎么会这样，”潘休言像是丢了魂一样，随后喃喃自语道：“那么，警察同志，警方会因此追究我的责任吗？”
“不会的，除非你事先知道王深深的杀人计划。”
“我怎么知道他有什么打算啊，我只是以为要试验一下诡计啊。我们以前也给彼此实验过很多诡计。”潘休言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
程空一脸满足地对赵队长说道：“这下子，凶手就是王深深无疑了。事不宜迟，赵队长，咱们在这就把王深深给请来，我要当着他的面揭露事情的真相。”
赵队长此时也松了口气，这下外围障碍算是扫清了，困扰了警局好几天的疑案，没想到真就在程空的帮助下，非常顺利的找到了真相。虽然花了三倍的委托费，看起来也是值得的。
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了潘休言的公寓，三人也是马不停蹄地来到警局，并立马召集王深深来协助调查，程空要为这个有三个不在场证明的案子，画下一个句号。
还是那个审讯室，还是赵队长和陈副队坐在主座上，只不过这次，旁边坐着帅炸天侦探事务所的两位，也不对，碧月现在好像也还不是事务所的一员。
王深深脸色铁青，细弱的体格显得格外单薄，隐约间还能看到脖子上的粗筋。
赵队长也是不墨迹，将程空刚刚的推理手法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随即又严肃地问向王深深：“我上述所说的，你都承认吗？”
王深深听罢，也是没有辩解，微低的头稍微抬了起来，缓缓道：“你说的这个手法一点问题没有，也请警方不要怪罪潘休言，是我利用了他。”
“这点你放心，潘休言自己也并不知情你的杀人计划，所以根据法律，他是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的。不过至于你，犯下了谋杀罪的下场，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吧。”
“谋，谋杀？警察同志，我可没有谋杀我大伟哥啊。”王深深立马开始辩解。
“什么？你不是已经承认自己制作了不在场证明了吗？”
王深深赶紧解释道：“我是做了不在场证明不假，但是人真不是我杀的。我那天是想谋杀我大哥不假，但是当我去了之后才发现，我大哥已经被人杀了。我，我还没来得及下手，他就已经先被人杀了。”
程空立马不干了，直接站起身来质问：“你小子在这给我狡辩什么呢？你说不是你干的谁信啊。你要是没杀人，你直接老老实实坦白就完了呗。”
“我，我怕被定义成谋杀未遂，既然人都已经死了，那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说就不说。不过既然已经被你们识破了，我也就不用再隐瞒了。”王深深情绪非常激动，给自己做着辩解。
赵队长倒吸一口凉气，从逻辑上来说，王深深目前的这段解释显然是不太有说服力的。但是平心而论，就王深深目前这状态来看，倒也不像是在演戏。这就让赵队长犯愁了。
突然，王深深直接站起身来激动着喊道：“对，对了，我有证据证明我不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