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毕业聚会
第二天考试科目是理综和英语，封砚充满自信地完成了所有题目。
经过四门考试之后，他感觉非常顺利，踏出考场那一刻，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需要核对答案，这个日子对于众多莘莘学子来说，其紧张程度不亚于成绩揭晓之时。
封砚一大早就赶到了现代中学。进入教室后，他发现正在核对答案的同学寥寥无几。
即使有人在看，大多数也是紧皱眉头，神情显得十分凝重，似乎情况不容乐观。
班主任李勇此时也在教室里，他时不时会走到成绩稍好些的学生身后，查看他们核对答案的情况。
看着眼前这群学生紧蹙的眉头，还有试卷上一个接一个的红叉，李勇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如果班级里没有一个学生能考上二本线，不仅拿不到奖金，连班主任的职位都可能保不住，甚至还面临被学校解聘的风险。
一想到这些，李勇就感到焦虑不安。李勇的心情愈发焦躁不安，仿佛有一团无名之火在心头燃烧。
而此时此刻的封砚却并未被周围嘈杂的环境所干扰，他领取到一份答案后便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全神贯注地核对起来。
只见封砚神情专注，时而微微皱眉思索，时而轻轻挥动手中的笔，将正确答案勾选出来。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从容淡定的微笑，显然对接下来的考试结果充满信心。
班主任李勇满心期待地在那些他认为有望考上二本的学生身后转了一圈，然而这些学生的表现却令他大失所望。
心情沉重郁闷的李勇无奈之下只得跑到讲台前喝口水，试图平复自己焦虑的情绪。
就在这时，他瞥见了正在认真核对答案的封砚。
李勇不禁有些迟疑，心中暗自思量着是否要过去看看封砚的情况。
经过一番挣扎，他最终还是拿起一个公文包回到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那位年事已高的化学老师也从教室的后门缓缓走进了教室。
他像往常一样在教室内巡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封砚身上。
尽管封砚只是临近毕业时才转学过来的学生，但化学老师对他的印象相当深刻。这个聪明好学、勤奋努力的孩子总是能够在课堂上提出独到的见解，给整个班级带来积极向上的学习氛围。
当初那张总分一百零八分的化学试卷，他竟然考取了满分一百！
这着实令化学老师大吃一惊。
尽管在此后的考试中，他的化学成绩一直在六、七十分左右波动，但凭借多年的教学经验，化学老师始终认为封砚有些题目的答错存在蹊跷之处。
原因在于，一些相对简单的题目，封砚居然会答错；然而面对那些极具挑战性的难题时，他却总能够有条不紊地给出清晰明了的答案。
难道说，封砚是有意隐瞒自己的真实水平？
这位年轻人真正的学习能力其实相当强大。
带着这样的疑问，化学老师不动声色地走到封砚身后，悄然观察着他核对答案的情况。
此时此刻，封砚似乎也察觉到有人正站在自己的背后，但封砚仿若未闻般，并没有回头张望一眼，而是全神贯注地继续完成着手头之事。
时光悄然流逝，每分每秒都显得格外漫长，而伴随着封砚手中铅笔不断地在试卷上勾划出正确选项。
其身后站立着的那位化学老师的神情亦随之发生着微妙且精彩纷呈的转变——起初尚显平静无波，但紧接着便眉头紧蹙、面露疑惑之色；随后又是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到最后更是一副仿佛见到世间最为荒诞离奇之事般的模样
倘若此时有旁人能够细心观察这位化学老师脸部细微变化的话，想必都会惊叹于这位老师竟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演绎出一场这般活灵活现、精彩绝伦的“变脸”大戏！
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封砚一直专注于核对答案。
而那位化学老师也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站在他身后默默注视着，原本稍显苍老的面庞之上各种复杂多变的表情同样持续了长达一个多小时之久。
待到所有题目都被正确解答完毕后，封砚这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那张年轻的脸庞上也流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笑意。
此时此刻，封砚心中对于自己所预估出的分数感到十分惊讶！
甚至连他本人都未曾预料到会有如此之高。
“你你估了多少分啊？”化学老师磕磕绊绊地开口询问，眼神紧盯着封砚，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一切。
当看到封砚对着标准答案一题一题认真核对时，眼睛竟然一眨不眨，尤其是看到封砚几乎将所有题目都答对的时候，化学老师简直无法想象这样的成绩究竟意味着什么！
面对老师的问题，封砚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他轻声说道：“大约能考 650 分左右吧。”
然而实际上，就在刚刚封砚暗自估算分数的时候，他发现语文可以拿到 140 分、数学 146 分、理综 285 分，而英语则是 140 分——这样算下来，总分为惊人的 711 分！
那么这个分数到底处于何种水平呢？这无疑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高度，可以说是顶尖学霸才能拥有的成绩。
封砚心里并没有底，然而，根据去年省理科状元考出了 699 分并且当时考试难度并不算大这个信息来推断，如果自己的预估成绩没有出现太大差错的话，那么是否有机会去冲刺一下省理科状元呢？！
当然啦，要是直接说出七百多分的预估分数，估计不会有人相信吧，而且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因此封砚还是选择报一个相对保守一些的数字。
可即便如此，当听到这个分数时，化学老师仍然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此时此刻，化学老师的双眼瞪得浑圆溜圆，嘴巴张得大大的，甚至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起来：“6650 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们所在的现代中学以前可从来没有出过这么高分的学生啊！
看到化学老师那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模样，封砚的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丝丝略带罪恶感的满足，但他其实并没想故意欺骗老师，于是轻声回应道：“只会比这个分数更高。”
说完在化学老师苍老中透着惊骇的眼皮底下收拾工具，说了声再见后便信步走出了教室。
“章老师，您这是怎么啦？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样子。”封砚离开之后，李勇端起杯子去倒水，回来时发现化学老师神情恍惚地站在教室后方，仿佛仍未从某种状态中回过神来。
李勇快步走到化学老师身边，关切地问道。
化学老师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惊恐：“李李老师，你们班上那位新来的同学，你晓得他预估能考多少分不？”
“哦？多少呢？”李勇心里不禁犯嘀咕，不明白为何化学老师如此紧张。
“他竟然说至少 650 分啊！”化学老师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用夸张的手势比划着。
听到这个数字，李勇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茶杯瞬间滑落，“砰”的一声摔落在地。
“您您没开玩笑吧？”李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化学老师。
这个分数对于他们学校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一个转学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化学老师拼命摇头，表示自己绝非戏言。
李勇心中虽然充满疑虑，但看到化学老师那副严肃而认真的模样，又觉得他不像是在欺骗自己。
难道这位新同学真有如此过人之处？
李勇陷入了沉思之中
再说化学老师都快退休了，平日里忙着备课、授课、批改作业等教学工作，哪里还有闲工夫和自己开玩笑呢？
校园外阳光炙热异常，仿佛要将大地烤焦一般，一股股热浪不断地向人袭来。
然而，封砚却并未被这炽热的天气所影响，他脚步轻快地登上了一辆公交车。
此刻，他心中的热情犹如车窗外那耀眼的阳光般炽热。
回到家中，远远地便瞧见前方有三个人朝这边走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刘东、盛开和林婉。
毫无疑问，他们三个应该是刚刚核对完考试答案后一同归来的。
&34;小封，你预估自己能考多少分啊？&34;刘东率先开口问道。
&34;嗯……比平时稍微好一些吧。&34;封砚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生怕一旦说出真实的分数，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盛开拍了拍封砚的肩膀，鼓励道：&34;加油哦！争取考上个三本还是有希望的。&34;
林婉则淡淡地看了一眼封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丝不屑。
微笑着说道：“你们先聊着吧，李仁老师今晚要教我学音乐呢。”
最近，一首名为《流年逝水》的毕业歌在网络上爆红。
它不仅有着优美动人的旋律，还有着功底深厚、用词精准的歌词。
就连李仁老师听后也对其称赞有加，表示这位既能唱歌又能作曲的年轻人才华横溢，如果继续努力发展下去，未来在乐坛必定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段时间以来，林婉一直跟随李仁老师学习这首歌曲的精髓所在。
话音刚落，林婉便挥挥手，如同云朵一般轻盈地离去。
告别了刘东和盛开之后，封砚返回家中。
此时，他的父母已经在家中等候多时。
一见到封砚回来，母亲翠萍急忙拿起一瓶饮料递给他，而妹妹封萌则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旁边。
父亲封爱国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尽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稳：“分数预估得如何啊？”
翠萍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封砚，仿佛要透过他的表面看到内心深处一般。
&34;嗯，还可以吧，应该不会太糟糕！&34; 封砚的语气异常平静，似乎对自己的成绩并不是特别在意。
听到这句话，封爱国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34;太好了！如果你能够考上三本线，我就给你买一百万响的爆竹来庆祝！&34;
翠萍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对于她来说，并不期望封砚能够考取顶尖学府，只要能够进入三本院校，她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刘东便拨通了封砚的电话，提醒他不要忘记参加当天下午举办的同学聚会。
这次聚会的行程安排得十分紧凑，大家将先一同前往 ktv 尽情欢唱，享受美好时光；待夜幕降临之际，则会转移阵地至江边，共同体验美味的烧烤盛宴。
对于封砚的到来，同学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即使他曾经被学校开除过，但在三班同学的心中，他仍然是大家的同窗好友，这份情谊永远都不会改变。
ktv 里准备了十几个包厢，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这一百多人全部安顿好。
为了展现两个班级之间深厚的兄弟情义，两个班采取了混合编组的方式进入各个包厢。
刘东恰好与封砚分在一组，更巧的是，他们竟然被分配到了与韩紫凝以及林婉同一个包厢。
要知道，韩紫凝和林婉可是两个班当之无愧的班花，甚至算得上是整个学校的校花。
今天她们一同出现在这个包间里，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目光。
尽管还是学生身份的女孩子，穿着打扮不可能过于性感和暴露，但这两位美女依然宛如夜空中最为璀璨耀眼的两颗明珠一般，散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夺目光芒。
从她们身上，仿佛可以预见未来的某一天，这二女必定会大放异彩、绝世风华，成为引领时代潮流的风云人物。
二女瞬间成为整个包厢内最为耀眼夺目的存在，仿佛两颗璀璨星辰般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众多男生们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恨不得立刻黏在她们身旁充当护花使者。
与韩紫凝的淡雅超脱相比，擅长社交的林婉显然更为游刃有余、如鱼得水，自然也更受大家欢迎。
林婉就像一只无论走到哪里都喜欢展开华丽尾羽以吸引他人注意的孔雀；而韩紫凝则宛如一只总是向往翱翔于天际的高洁天鹅，超凡脱俗，孤高自赏，但身上却散发出一种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接近的神圣气息。
女生们对她心生妒忌，而男生们则害怕自己会冒犯到这位女神，反而没有人胆敢去亲近她。
韩紫凝本来性格就比较清冷，对于这种情况并不在意。
她随意地环顾四周，很快便发现封砚所在的这个角落最为安静。
于是，她轻盈地走到封砚身旁坐下。封砚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给韩紫凝让出更多位置后，原本拥挤不堪的包厢瞬间变得宽敞起来。
此时此刻，包厢里的气氛越发地热烈而欢快。就在这时，林婉站起身来，她那清脆悦耳、宛如银铃一般动听的歌声响起，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使得原本喧闹嘈杂的包厢立刻安静了下来。
一首感人至深的《毕业歌》回荡在空气之中，勾起了在场众多同学内心深处那份难以言喻的感伤之情：美好的中学时光就这样悄然离去，从今往后，他们将伴随着高考这场风暴各奔东西，散落天涯……
林婉的歌声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过人们心间，将包厢内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紧接着，大家纷纷踊跃登台献唱，一展自己的歌喉。
然而，只有封砚和韩紫凝默默地坐在角落里静静地聆听着，偶尔还会轻轻鼓掌，表示对其他同学的支持和鼓励。
对于封砚不唱歌一事，并没有人提出任何异议——毕竟，这个世界上五音不全、嗓音像公鸭嗓子一样难听的人大有人在！
可是，未来的女神韩紫凝怎么能错过呢？
一众男生开始起哄，吵吵闹闹地非要让韩紫凝也唱一首歌曲不可。
只见韩紫凝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愈发显得明媚动人，令人沉醉其中。
她一边使劲地摇着头，似乎想要拒绝唱歌；一边又因为看到同学们如此热情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表达自己不想唱歌的想法。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子突然开口说道：“你们知道吗？颖颖唱歌超级好听哦！只不过呢，她只会唱那首叫做‘飞羽’的歌！嘿嘿，有没有哪位男同学想要和我们的颖颖一起合唱呀？”
话音刚落，整个场面瞬间变得热闹非凡，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尤其是那些男生们，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兴奋异常，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此时此刻的韩紫凝，则早已面红耳赤，羞涩难当。
面对同学们如此热情地起哄，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大家的好意。
毕竟，在这样一个即将分别的季节里，如果能够和心仪的人共同唱响一首浪漫的小情歌，那必将成为人生旅途中一段无比美好且珍贵的回忆……
于是乎，在场的男生们开始激动地嗷嗷大叫起来，每个人都渴望着能有机会与韩紫凝一同登台献唱。
他们心中暗自期待着，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那个幸运儿，可以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与心目中的女神携手演绎一曲动人心弦的“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