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羊皮的故事

    老羊皮看到我们一直盯着他看，也不以为意，他背着手走到了那具带着面具的女尸面前，盯着女尸的面具一言不发。

    胖子解毒之后就发现我和老胡的面色不对，现在又看到老羊皮举止古怪，于是说道：“老羊皮大爷，你快回来，那个女尸有古怪，她的脸会动。”

    老羊皮听到胖子的呼喊，转过身来看着我们，双眼紧盯着我和老胡说道：“你们估计已经猜到些什么了吧，想要听听我这个老家伙的故事吗？”

    说完也不等我们回话，就走到一边坐了下来，点燃了一袋旱烟，一边抽一边给我们讲述起他的故事。

    老羊皮和他兄弟羊二蛋早年间都是给地主放羊的，但是旧社会的地主可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二人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年纪小的时候还好说，等到了长身体的年纪，那一天天吃不饱，饿着肚子还要放羊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羊二蛋最先忍不住了，于是就将地主家的小羊杀了一头烤着吃了，地主发现之后能饶得了他吗，将羊二蛋吊起来就是一顿打，好悬没有将人打死。

    本来老羊皮以为地主顶多就是打羊二蛋一顿，关起来饿几天，但是眼瞅着自己的亲弟弟要被打死了，当下也忍不下去了，于是就和地主打斗起来，结果一失手就将地主推倒摔死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搁在什么时候都是理所应当的，老羊皮和羊二蛋年纪轻轻自然不想死，于是二人仗着放羊的时候熟悉附近的山路地形，逃脱了官差的追捕，老家是不能待了，于是二人就流落异乡，后来碰到好心的戏班班主收留，于是就在戏班当了个打杂扛箱的小杂役。

    那段时间是老羊皮兄弟二人最快乐的日子，日子虽然苦了一些，但是戏班的人对他们很是照顾，虽然没有工钱但是一日三餐顿顿能吃饱在那个年代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就在二人以为能这样过一辈子的时候，不幸再次降临，在一次出去演出的时候碰到了土匪，戏班子的人都被杀得一干二净，班主则是被这些土匪蹂躏至死，老羊皮兄弟二人则是被追赶的走投无路，最后跳崖才逃得一命。

    没想到就是这次跳崖彻底改变了二人的命运，他们从悬崖上跳下之后本来以为死定了，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进入了一座古墓，而且在古墓里意外救了一个年轻的道士。

    道士为了报答二人的救命之恩就问他们有什么愿望，当听说二人原来的戏班子被土匪屠杀二话不说就离开了，等到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串人头，正是那些土匪的，一个不少。

    老羊皮和羊二蛋两个老实本分的放羊娃哪见过这场面，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老羊皮看出来这个道士也不是什么善茬，担心兄弟二人的安危，于是就要告别离去。

    年轻道士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走，说是必须要报答救命之恩。不过看老羊皮和羊二蛋说什么也不肯收下他的财物，也不再勉强，于是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了一所宅院，宅子的主人姓陈，将他们二人交给这个陈员外之后就飘然离去。

    就这样老羊皮二人就在陈员外家里住了下来，要说这个陈员外对老羊皮兄弟二人那是真没得说，一日三餐顿顿有肉不说，每个月还给些钱让他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要不是老羊皮心里过意不去，每天帮助干点粗活，他们兄弟二人根本就像是大少爷一样的生活。

    时间长了，接触的多了，老羊皮也算是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了，他们都是一群盗墓者，年轻的道士算是他们行当里面的魁首一般的人物也是陈员外的拜把子兄弟。

    在那个吃不饱的年代，人们的道德观念并不是很强，老羊皮和兄弟羊二蛋就这样加入了陈员外的队伍，二人很有天赋，陈员外也不藏私，很快二人就将陈员外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也成为了队伍里面的台柱子。

    要不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呢，就在二人春风得意的时候，陈员外带领大部分的兄弟去南方做一个大买卖，留下二人看家，结果陈员外就这样一去不回，杳无音信。

    大当家的失踪了，剩下的人没有能扛得了大旗的，于是树倒猢狲散，一部分南下去找大当家的，一部分则自己独立出来单干。

    老羊皮的弟弟是个不安分的人，从他小时候敢杀地主家的羊烤来吃就知道。他打算和几个东北来的盗墓者一起回东北组建自己的势力，老羊皮本不想再混迹江湖，但是耐不住弟弟的软磨硬泡，再想到自己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于是不得已跟着羊二蛋来到了东北。

    到了这里之后他才知道，羊二蛋竟然是准备跟日本人合作。老羊皮起初准备一走了之，但是又放心不下弟弟，小日本是什么人，狼子野心吃人不吐骨头，跟他们合作那还有个好。

    于是兄弟二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羊二蛋组建了泥儿会到处挖坟掘墓给小日本找东西，而老羊皮则隐居在草原，除非是遇到了什么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羊二蛋才会来找老羊皮求助。

    羊二蛋手下的人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也怕这群人给大哥带来麻烦，所以从来也没有告诉过自己的手下大哥的事情；老羊皮所在的草原地广人稀，平日里大家各自放牧，很少聚在一起，偶尔见到羊二蛋，老羊皮也只是说弟弟从远方来看自己，就这样兄弟二人的关系自始至终都没有被人发现。

    后来有一次羊二蛋来找老羊皮说准备干最后一票，只要成功就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之后就金盆洗手和大哥一起隐退江湖。老羊皮觉察不对，询问是什么买卖。羊二蛋神神秘秘的说就是从一座古墓里面带出来一口箱子。

    老羊皮劝弟弟收手吧，这么大的利益为什么小鬼子要让给你，先不说这座墓室危险与否，就算是你安全得手，你认为小鬼子会遵守承诺把钱给你吗？

    但是羊二蛋显然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去，老羊皮苦劝无果，只能听之任之。但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唯一的弟弟，于是隐藏在暗处悄悄保护羊二蛋。

    之后的事情他已经说过了，羊二蛋带着箱子和小日本走进了百眼窟，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