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点利息
两天前龙霸兴从黑暗森林逃走后，怕身后有人追来，加之真气彻底枯竭，竟然躲在稻草垛里两天两夜，调节内息，进入龟息状态。
就在刚刚被一群小孩子打架的声音吵闹醒了过来。刚刚看一群小孩子要夺那本书，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怀中的《造化一炁真经》掉了出来。看到张旭东准备翻看，不忍张旭东无辜受到伤害，又想两天过去了，敌人应该不会再出现了，于是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了。
张旭东撇了撇嘴，说道：“你这时候的样子一点也不霸气。”
龙霸兴伸了伸腰，心道两天两夜了，是该洗一洗了，问道：“你家在哪儿？”
张旭东反问道：“你要去我家？”
“你不是让我教你功夫吗？”
“咦？太好了，可是……”
“你怎么那么不痛快？”
张旭东没敢那么快答应：“可是我爹死了，家里只有我和我娘。”
“原来你是怕男女之防啊？我一个一百多岁的人，对你娘可不感兴趣。”
张旭东一脸不信：“你不是说你不是神仙吗？你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甚至现在的脸色跟我爹死的时候差不多，你说你一百多岁，那你不是神仙就是妖怪了。”
龙霸兴扬起手啪的一声在张旭东脑袋上轻轻拍了一记道：“等你将来学好功夫你就明白了。还有四十八年，如果我没有搏出一个去往更高处的名额，将来我也会尘归尘土归土了。”
接着催促道：“快点吧，小子，我两天没洗澡了，身上都是血污，我需要洗一洗了。”
张旭东点头道：“好吧，你跟我来！”
两人沿着田埂走了百来丈就来到了张旭东家前。入眼处只见张旭东家也算不简单了。只见正西方向一排有三间土墙顶盖稻草的屋子。想必中间那间是会客正厅，两边分别是张旭东父母和张旭东的睡房了。右侧凸出来一间房看样子是厨房，这时屋顶正冒着青烟呢，左侧凸出来的应该是一间放农具和谷米的杂物房和一间客房。整座房子一圈围着胸口高的木篱笆，形成一个院子，推开篱笆，左侧养了几只鸡鸭鹅，右侧种了一些蔬菜。会客厅门前院子里有一张石桌，石桌周围有几个简单的木椅子。
张旭东喊道：“娘！我回来了！”
只见厨房中走出来一个粗布麻衣的妇人，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虽然满脸风霜，倒也不失风韵。想必十几年前也是一个美丽娇俏的少女了。在这偏远的村庄有这样的颜色倒也不易。此时她手里还握着一支锅铲，只听得她柔声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天都快黑了。”说着话也看到了站在张旭东身后龙霸兴，心想：“哪里来的叫花子？”
这时，张旭东侧过身子，兴奋的介绍到：“娘，这位大叔叫龙霸兴，他是神仙呢！我请他来教我法术！”
妇人没好气道：“胡说，这个世上哪里有神仙。”
妇人抬眼看，着眼处看见龙霸兴此时的样子好不狼狈，身上满是血污，到处沾满了污泥，蓬头垢面，一只手捂住左胸，仔细看倒也长得英武不凡，心中想：“不是叫花子，难道是哪里逃出来劫径的强盗？”一时间有些害怕，上前拉着张旭东护在身后，欠了欠身子问道：“先生哪里来的？”
龙霸兴拱手回答道：“张大嫂，不要害怕，我是从京师来的。”
张旭东胆子不小道：“娘，不要怕，这个大叔人很好的，又很有本事。我带他回来是想给他个地方洗澡，然后请他教我本事呢！”
妇人脸色一红迟疑道：“洗澡？”
龙霸兴也有些尴尬，不过他好歹是活了140多岁的人了，很快就稳定了面色，拱了拱手道：“劳烦张大嫂了。”
妇人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准备热水去了。
张旭东哈哈一笑，走到龙霸兴身边轻声说道：“我很久没见过我娘脸红了，跟我来这边”，说完带着龙霸兴走进了厨房对面的杂物房，进门后左进还有一间客房。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铺着凉席，床头放了一个竹篾枕头的木床。
“待会儿你就在这里洗澡，我去给你准备洗澡的热水和更换的衣物。”
“麻烦你了，张兄弟。”
张旭东回头道：“你不是要教我功夫吗？难道不需要拜师吗？你怎么能称呼我为‘兄弟’？”
龙霸兴看了看张旭东，认真说道：“你现在还没有拜我为师，更何况将来你…，算了等会儿再谈吧，你去帮我找一些纱布来，我需要包扎伤口。”说着开始脱掉了上身的衣物，盘膝五心朝天坐在床上，闭目不语。
张旭东只见龙霸兴浑身肌肉匀称，只是左胸前一个两寸宽的竖直的伤口，伤口因为缺水，周围显得白森森的。右胸一个手掌大小通红的掌印，似乎兀自冒着热气。张旭东不忍多看，走出门准备东西去了。
张旭东来回往客房跑了几趟，抱来一个浴桶，又找来几件换洗的衣物。这些衣物是张旭东死去的父亲留下来的不曾穿过的新衣，张夫人为了睹物思人，倒也没有一股脑的把这些衣服焚毁陪葬。张旭东右手又抱着一捆纱布，还有一双成年人用的粗布鞋。又过了一会儿，想是张夫人热水烧好了，只见张旭东又来回拎了一桶滚烫的热水和一桶凉水，倒进了浴桶里。这才出声道：“大叔，水好了，你先洗澡吧”说着便抬脚往屋外走去。
龙霸兴睁开眼说道：“你等一等。”
张旭东转过头，好奇道：“等什么？”
龙霸兴脸色玩味道：“我要收一点利息。”
张旭东更好奇了：“什么利息？”
龙霸兴老神在在道：“拜师学艺的利息。帮我搓澡吧。”
张旭东一想这事倒也不为难，说道：“好吧。”
张旭东心思敏捷，知道接下来龙霸兴要脱裤子了，趁着这个时间，他跑出去找来一根玉米棒梗，进屋的时候龙霸兴已经在浴桶里了。张旭东窜到龙霸兴背后，拿着玉米棒给龙霸兴搓澡。
龙霸兴忍不住舒服的哼了一声，这两天实在是被身上的污臭的衣物坑害的够呛，感觉浑身不舒坦，这时一根玉米棒倒是让他觉得比在京师里过着的日子都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