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谈天
画面流转，自李渊带着李承宗落寞的离开东宫后，李承宗也不敢说话，只是任由李渊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左手，就这样漫无目的游走在这偌大的宫墙之内。
许久，李渊带着李承宗来到了一处花园模样的地方，不远处一个硕大的湖泊映入眼帘，零星的木船随风飘荡，黄昏落日映照在湖面。
李渊仰头看了看天空，虽说已是傍晚，但有些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用手遮挡。李承宗有些明白李渊的举动，第一次认真观察起这位爷爷，年过五十，在这个时代被叫做知天命，但眼前的老人不是黎民百姓，而是一代开国君王。
世人只知皇帝好，不知皇帝背后忧。
玉宇琼楼金銮殿，深宫孤影泪难收。
世人只知富贵好，金银满屋乐无忧。
谁知繁华如梦幻，淡泊名利方长久。
江山如画难长守，岁月如梭易白头。
愿得浮生半日闲，笑看云卷与云舒。
李承宗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首诗，不知为何，感觉也很应景。
李渊低头看着有些出神的李承宗问道：
“宗儿，皇爷爷老了吗？”
李承宗回神，看着李渊有些落寞的眼神回道：
“皇爷爷春秋鼎盛，开疆拓土，建立不世之功”
李渊哈哈大笑，阻止了李承宗继续说下去。
“这里只有我祖孙二人，切莫再说这些官话。”
再次牵起李承宗朝着旁边的凉亭走去，落座后轻轻摸了摸李承宗头顶开口：
“宗儿，咱们抛开身份，说说看爷爷到底是不是老了”
李承宗整理一下思绪，觉得其实这位爷爷挺好的，不论是这具身体的记忆还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记忆，虽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抛开帝王身份，可以用和蔼可亲来称赞了。
刚要起身开口，被李渊拽住。
“坐着说就行。”
李承宗甜美的孩童笑容让李渊有些动容。
“皇爷爷，孙儿年尚小，一直深居在宫中，但以孙儿见过的同龄人之中，您可是保养的最好的那一个，丝毫不像知天命的年纪。”
李渊微微一笑，轻轻捋了捋胡须。
“继续说说看。”
李承宗也没有了之前紧张，静静的看着李渊的面容开口：
“皇爷爷鼻梁高挺，双唇紧闭时显得沉稳，微笑时则露出和煦的暖意，皮肤紧致而又弹性，给人一种年富力强的感觉，同时皇爷爷可一根白头发都没有，以孙儿看若不是熟悉之人，肯定只觉皇爷爷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
李渊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用手在李承宗鼻尖处刮了一下。
“那宗儿皇爷爷和你去过的那里之人比起来又如何？”
李渊用手指了指远方的天空。
“呃这孙儿得想一想。”
李承宗不断的在脑海中搜寻着信息，狗蛋不用指望了，那货说了要沉睡一段时间，其实自己也明白不能每次都依靠狗蛋。
秋风渐起，微凉。
李承宗微微侧目，发现李渊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盯着天空，转念一想有些明白。
“皇爷爷要不我和您详细说说我那段经历吧！”
李渊轻轻点了点头。
“孙儿在梦中去到的那个地方，被他们称为地球，那是一个荒凉的地方，整日被灰黄色的雾气笼罩，草木稀少，只有很少的动物，据说他们发生了战争才变成这个样子，战争过后只有很少的人活下来，躲在了地底下很多年。”
李渊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这才是真正的仙界吗？可书中描述的仙界不都是环境极其优美，山川河流、花草树木都散发着仙灵之气，天空五彩斑斓，云霞缭绕，犹如梦幻之境。”
李承宗不觉间将前世地球的样子代替了所谓的仙界描述了出来，但也并未不觉得不妥，毕竟都是传说。
“皇爷爷那都是那场大战之前的样子，所以孙儿觉得其实所谓的仙界也并非世人想象的样子，比起仙界，孙儿觉得咱们这里比之那仙界可好太多了。”
李渊莞尔一笑。
“那这么说，仙人之间也有战争，也会死去！”
李渊又接着问道：
“仙人是否都是长生不老，腾云驾雾。”
李承宗故作沉思，回道：
“是的，孙儿想仙人之间也有利益争斗，战争也就不可避免，至于长生，孙儿觉得要是大战之前，寿命应当是比我们这里要长一些，可大战之后就不好说了。”
李渊眉头紧锁，这与自己所期望的实在是天差地别，于是再次开口：
“那先祖在仙界是个什么地位？”
李承宗此刻也是紧锁眉头，这编故事的能力真是差劲，太为难自己了，有些叹气的开口：
“先祖乃是一方势力的领军人物，麾下有百万神兵，仙界大战后，虽说最终是获胜的一方，但先祖也是受了重伤，实力大不如前，因此能够降临在我们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容易。”
李渊一副明白的样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先祖老说不要随便召唤他，并非是对朕生气。”
李承宗连忙点头附和道：
“就是这样的，皇爷爷真英明！”
李承宗悄悄的拍了一个马屁。
李渊瞧着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李承宗也是感慨道：
“你小子，现在倒是有几分朕年轻时的样子。你可知今日朕在东宫可是丢了大脸了，朕已经很久没那么难堪过了。”
李承宗连忙跪地。
“皇爷爷还请见谅，就如您所说，先祖降临咱们这个世界肯定不易，而且先祖并不熟悉皇爷爷，今后若还有机会相见，孙儿一定会在先祖面前将皇爷爷的功绩告知他老人家，误会定当会解除，那时先祖定会认为皇爷爷乃是咱们李家最为杰出之人。”
李渊有些没好气的开口：
“起来吧，你皇爷爷可不敢怪罪先祖！那照你这么说，仙界还不如人间，仙人们也如我们凡人一般生老病死？”
李渊更加疑惑了，追问道：
“宗儿，那你跟随先祖修行，有没有学到什么！”
不断追问下，李承宗开始感觉，后背开始丝丝冒着冷汗。
“呃其实，其实皇爷爷，孙儿只是跟着先祖生活了一段时间，并未修行什么，不过孙儿倒是见识了很多我们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仙界称之为科技！”
“哦！快说来给朕听听。”
李承宗只好继续开始了瞎编，结合了科技和神话故事，给李渊描绘出了一个新的仙界。
约莫讲了一刻钟，李承宗只觉得口干舌燥，李渊则听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