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牧云笙的情人们
程飞并不是愚钝之人，他早已察觉到方佳对自己那份异样的情感。
方佳，那个大学时期自己曾经暗恋的女神，如今对他表达爱意，令程飞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何况，方佳不仅在他与苏梦彻底闹掰后，将醉酒的他带回家中，还让他住在自己的家里。
如今，她更是介绍自己去江教授的课题组。
程飞内心其实非常渴望加入江教授的课题组。
不仅因为江教授在大学时期对他关照有加，更因为他知道在那里工作，自己的事业将会更上一层楼。
然而，方佳和叶雨欢一样，都是豪门子弟，而自己连苏梦都配不上，更不用说她们了。
程飞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他哽咽着，只能缓缓说道：“谢谢你，学姐。”
方佳似乎没有察觉到程飞语气中的异常，依旧温柔地说：“那就明天上午，我来天水小区接你。”
挂断电话后，程飞努力平复心情，准备投入到工作中。
然而，路城的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路城通知他，已经查到了牧云笙外面那些女人的资料，让他赶紧到侦探事务所一趟。
程飞听后，立即走出办公室，简单交代了张齐几句，便赶往路城的侦探事务所。
到达侦探事务所后，路城请程飞进入办公室，并将调查的资料递给了他。
程飞翻看着资料，发现牧云笙外面的女人还真不少，而且都是有夫之妇，涵盖各行各业。
他一页一页地翻阅，将这些女人的资料记在脑中。
姓名：陆楚楚
职业：外贸公司总经理
姓名：何嫣
职业：房产公司销售员
姓名：瞿锦瑜
职业：妇产科主任
姓名：赵雪
职业：养猪场老板
路城在一旁吐槽：“这个牧云笙真是什么女人都要，连养猪场老板也招惹。”
程飞却觉得赵雪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听护士提起过，张齐的老婆也叫赵雪。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继续翻看资料。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名字上，李婉儿。
这不就是他们中医科的那个护士小李吗？
程飞对小李的印象很好，她平时工作认真负责，待人和蔼可亲，没想到她竟然也是牧云笙的情人。
他合上资料，问道：“资料上的这些女人，都能确定是与牧云笙有关系的吗？”
路城自信满满地回答：“当然了，程先生，你要相信我们的业务能力。”
接着，路城问：“程先生，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程飞说：“晚上我会约李婉儿出来，问问她有没有在牧云笙口中听说过关于我老婆的事。”
路城说：“原来你认识这个李婉儿啊，那就好办一点了。”
程飞打电话给张齐，问了下李婉儿的联系方式。
随后，他拨通了李婉儿的电话。
一开始，李婉儿听到程飞要约自己晚上见面，感到很惊讶。
直到程飞提到牧云笙这个名字，她沉默片刻后，才答应见面。
程飞在路城的侦探事务所里等候，直到时间临近，才起身前往约定好的那家咖啡馆。
进入咖啡馆，程飞找了个角落坐下，没等多久，就见李婉儿急匆匆地赶来。
她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开口：“程主任，求你千万别把我的事说出去。如果我男朋友知道了，我就完了。”
李婉儿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几乎要哭出来。
程飞一时难以将眼前这个激动的女孩，与平时那个兢兢业业的她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会给牧云笙当情人？”程飞直截了当地问。
李婉儿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其实我也不算是他的情人，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她缓缓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护校的学生，根本不可能进龙华医院工作。
但有一次，我们学校的指导老师暗示我，只要能陪好他邀请的客人，就能帮我安排到更好的医院。”
“所以你就同意了？”程飞问。
李婉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犹豫了很久。我和男朋友都来自小城市，好不容易来到大城市读书。”
“如果毕业找不到稳定的好工作，只能又回到小城市去。我们都不愿意再回去，所以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李婉儿的话让程飞想到了肖红。
同样面对无法进入大医院的现实，肖红选择了去杏林医馆工作。
虽然肖红有点绿茶，看不上侯波，却又吊着他，但肖红的选择更让程飞赞同。
李婉儿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将决定告诉了老师，他就带着我去见牧云笙。我们吃了饭，又去了ktv。”
“那晚我们喝了很多酒，牧云笙搂着我唱歌，我感觉自己像是ktv里专门陪酒卖笑的女人。”
“后来我们……之后，老师就通知我来龙华医院报道了。”
“你觉得值得吗？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的男朋友吗？”程飞问。
李婉儿苦笑：“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我知道这个工作机会来之不易。”
“所以工作时我比别人都更努力，只有这样我才能早日在大城市里扎稳脚跟。”
她声音颤抖，低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我男朋友，每当独处的时候，我的内心都在拷问自己。”
“所以我加倍对他好，才能缓解内心的谴责。”
李婉儿通过身体换来了工作机会，程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
也许正如她所说，她和牧云笙只是各取所需吧。
程飞叹了口气，问：“你和牧云笙之后还有联系吗？”
李婉儿脸上一红：“牧云笙女人很多，他很少联系我，之后只联系过几次。”
终于，程飞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你从牧云笙口中听说过其他女人的事吗？”
李婉儿摇了摇头：“牧云笙很少提起外面的女人，反而经常提到自己的老婆何美玉。他说他很爱自己的老婆。”
李婉儿的话让程飞感到无比讽刺。
牧云笙在外面有那么多女人，却说很爱自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