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简直是无法无天!
老贺头望了又望门外,问道:“建国没回来吗?”
等待良久的老贺头,正是想听听陈建国讲述今天的客栈故事。
但贺永强有些不耐烦。&34;父亲大人您总是念叨陈建国,我现在回来了,还需要他述说吗?”他取出五块钱放在老贺头面前,“瞧,这是今天挣的钱。”
“才五块钱吗?”老贺头显得失落,欲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因为贺永强收了回去。&34;我想留着这笔。”
老贺头的手缓缓放下,喉咙微动,他很想骂骂他,却又担心再次把他送去乡下。
咳了几声,他缓了缓气息,问道:“永强,今天生意咋这么差?怎么回事?”
“我今天刚回,哪能明白呢?”贺永强还做出无辜的样子反驳。
实际上,他并不承认是因为自己客栈的经营一落千丈。
“你初来乍到,生意清淡也是情理之中。”老贺头为他找了个台阶,又道,“过几天你就能习惯了。”
然而,贺永强却毫无领情,面色愠怒地转身走进内屋。
老贺头生气地一阵咳嗽,可贺永强置若罔闻,回到自己屋里。
最后还是贺生子将热水端到老贺头手中,安慰道:“爷爷,别生气,喝口热汤,早点休息吧。”
老贺头喝了口水,缓过了些精神。&34;生子,你说说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才赚到这么些!”他又询问起实情。
贺生子瞥一眼门口,轻摇头。&34;您还是问问大少爷比较好。”他对老贺头没有过多的指责。
老贺头无奈叹了口气,对于陈建国的反应毫无办法。
陈建国从新屋子搬回原先院子里的杂物,并带回一些新添的生活用品,虽然新家舒适许多,但他还是时常怀念旧居的生活,至少那里更让他安心。
暂时,他只能暂时留在这个四合院,避开易中海的窥探。
易中海一大早就开始在他的家门口游荡,考虑到陈建国晚上的工作时间,只好守在那儿等他醒来。
陈建国打开门后,易中海迅速凑上前。&34;建国,今早街道主任要来访,上午你要在家准备接待吧?”他试图套近乎。
“知道了。”陈建国打了个哈欠,易中海在他们院里以和事佬出名,他不会在这个问题上为难陈建国。
而另一边的会议室中,会议已经开始,主任的讲话中夹杂着讨论,贾张氏却在此时抛出一记“幺蛾子”,给这次会议添加了一份未知的变量。
&34;建国确实明智,懂得我的心意!&34; 易中海道:“一会在会议室开会,李主任会给大家讲话,李主任如果没问你,你就不要插话。”
陈建国本就没打算多嘴,关于这座四合院的人和事,他一个也不想过多涉及。
&34;大爷,你这么一再问候,不怕让我烦吗?要是在李主任那里搬弄是非怎么办?&34;陈建国说道。
易中海闻言面色凝重,却又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34;建国,你千万别鲁莽,我这也是为大家考虑嘛。&34; 易中海解释道:&34;如果咱们能评上优秀的四合院,岂不是全院都有好处吗?&34;
这种好处,陈建国并不在乎。
但要和易中海纠缠四合院的琐碎事务,他的精神实在提不起劲。
&34;行了,我知道了,您老人家就别总挂在嘴边了。&34;陈建国说完,啪的一声关门,他还想小憩一会,补充精力。
大约一小时后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无奈地起身。
打开门,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易中海正站在当中维持着秩序。
&34;建国,快来,我特意为你留了一个位子。&34;刘海中叫道。
他坐的是条长椅,特意空出了段空间给陈建国预留的。
院中的三位大爷都明白此刻的目标是稳住陈建国,只要他安分不动,那么四合院评选优秀时,他们就有利益可图。
平日里,他们不屑于与陈建国多言,而现在却纷纷开口。
头发乱糟糟的陈建国捋了捋发丝,但它们依然纠结如鸡窝。
他并不介意,径直走去,在刘海边坐了下来。
易中海则挺直腰背,双臂交叉在背后。
&34;陈主任、刘副主任以及李副主任很快就到,大家要配合一些。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明白。&34; 易中海上嗓道:&34;为了我们全体,这是我们院争取福利的关键时刻。&34;
&34;我们明白,大爷。&34;众人回应道。
“用不着你们特别提点,我们都希望能被评选上优秀。”人群中你一言,我一句。
秦淮茹站在贾张氏身旁,而贾东旭在一旁傻笑,一副头脑简单的模样。
过去一年里,陈建国与贾东旭交谈不多,却对他那股傻气颇为欣赏。
对于贾张氏和易中海的纷争,以及有关秦淮茹不忠的流言蜚语,陈建国全都视为耳边风。
这时,主任、副主任一行人走进了院子,一位中年妇女、一位中年男士,还有一位看似青涩的青年。
&34;主任…&34;易中海将双臂放下,面对聚在一起的邻居说:“各位街坊邻舍全到齐了,都等着聆听您的高见。&34;
主任清了清喉咙,以坚定的眼神审视所有人。
&34;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了解大家的需求,协助解决你们的困难。
若有需要援助的事情,请尽管告知,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
阎埠贵首先举手表态。
&34;主任,目前我们的生活都很好,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34;他说。
刘海中接着补充:“大爷管理有方,我们一起协作应对困难。”
其他邻居也随之起哄,歌功颂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向街道主任展现出四合院的和谐美好,以便获得评选资金,分享这份实惠。
&34;大爷真体恤我们,上回还让陈建国帮忙骑车购菜。&34;贾张氏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所有人视线集中于她,易中海更是几乎用怒视的眼光瞪她。
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不识趣之举。
在一旁的秦淮茹拉了拉贾张氏的手肘,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街道主任已听得清清楚楚。
主任陈对其间的状况表现出浓厚兴趣:
&34;这种事情?大爷您这样做也为院落做出了贡献,&34;他进一步询问,&34;那个帮忙买菜的陈建国是谁?应予以表扬一番才是。&34;
易中海面色难看,带着尴尬回应道:&34;主任,起初我是提出了这个建议,后来认为不妥才未落实。&34;
&34;哦?为什么不执行?&34;陈主任追问道。
这下事情已曝光于陈建国耳旁,他无法再装聋作哑。
&34;我不同意!&34;陈建国坚定地说,&34;我用自己的钱买了自行车,每天早上义务帮助他们采购,难道这就有问题了吗?我的头脑可没有问题。&34;
副主任刘严厉地质问道:&34;一大爷,这就算是你的好事了?!&34;
易中海赔笑着安抚:&34;我只是提出一个提议,尊重各人观点并无强制。
我不是不考虑他人感受吧?&34;
&34;大爷,你的这个想法欠缺周详啊。&34;主任陈强调,“开会之前没有事先商议,刚才大家都说生活过得不错,没有额外需要。
怎么现在又要为老人安排购物这么件事出来?”
易中海转向贾张氏,脸上满是不满。
&34;这是贾张氏单独提出的观点,我只是顺势开了个会,提议而已。
反对就是反对,没什么不正常的。”他赶紧辩解。
贾张氏听了这些话感到事情被推卸到自己身上,自然不甘心答应。
&34;你说是我一个人提议的吗?&34;贾张氏提高了声音反驳,“会议当时所有人都同意让我做主。
陈建国不接受,你甚至要让他搬出去”
“张嫂。”易中海喊住了贾张氏,试图打断这场争吵,同时看向秦淮茹提醒道。
秦淮茹也急忙提醒:&34;妈,您别再多说了&34;
贾东旭脑子一时难以适应,他开口附和:&34;妈妈说的都没错,当时我也在场,确实是这样说你的。&34;
秦淮茹长得标致,四合院的人都私底下说过,贾东旭配不上她。
平时何雨柱对秦淮茹颇多好感,但从不敢妄图更进一步。
如今 迭起,他猜测陈建国与秦淮茹关系不明,心中的不平涌上心头。
不愿多费口舌,陈建国一拳挥出。
何雨柱虽然自幼打架,却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击击败,疼得腰都无法直起。
&34;别打了……&34;秦淮茹含泪告诫大家,&34;我们真没有,啥事儿也没有……你们得相信我们,别冤枉了。
我们真清白。&34;。
&34;大家都听见了吗?谁再乱扣帽子,我就翻脸不认人!&34;陈建国厉声警告。
院内的两大男子,一个体形魁梧,一个好斗不凡,都被他震慑得默默离开,不敢言语。
贾张氏也没再喧闹,拉了贾东旭一把,骂道:&34;有何用,揍你也打不过。
在这丢人现眼!赶紧滚回去!&34;
尽管不服,贾东旭确实事不如人,他紧皱眉头,冲秦淮茹叫嚣:&34;羞死人,赶紧回家!&34;
待贾家人回去,何雨柱和陈建国互瞪一眼。
陈建国再次握拳,只见何雨柱落荒而逃。
他知道,面对那样的实力差距,唯有躲避。
陈建国活动了一下手腕,扭了扭脖子。
呵呵,这种情况下,我会让步的。
陈建国返回屋内,从他的虚拟包中取出十尺的布料,抱着出门,系在自行车后座上,朝着陈雪茹绸缎庄行去。
陈雪茹先前已经叮嘱过陈建国,希望他早早前来,她一整个上午都在魂不守舍地等待,时不时往门口望去。
她的脖颈几乎贴到了窗前,直到此刻,才见陈建国捧着布进屋。
阿霞眼力敏锐,当即接过布料,送去仓库。
“你怎么才来?”陈雪茹悄声责备,“我不是跟你说要早些来吗?已经有客人等了……”
“陈总抱歉,早上临时有点事,只能现在来。”陈建国解释道:“下次无论何时,就算再有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会先来你这报道。”
陈雪茹闻言,轻轻笑了笑。
“你这是说好了哦。”
“那是自然,我记着呢。”陈建国也跟随着笑了一声,心头刚才的小烦心事似乎已随这一笑远去。
陈雪茹转身走进柜台内,取出三十块大洋。
“你去核对一下吧。”
“不必了……”陈建国直接将钱收入袋中,“陈总有您的信誉,根本不需要数。”
陈雪茹再度轻笑了下,笑道:“这点你就真不了解,被骗的人,往往是最相信别人的,被骗后还得帮他数钱……”
“陈总要是骗我,那我也愿意主动为您数钱。”陈建国这句话说出时才发觉,原来自己也能如此调侃一把。
听着这话,未嫁的姑娘陈雪茹双颊飞上一层粉红色的红晕。
“我要开始接待客人了,你还是先请便吧。”她说道。
徐 倚靠在柜台一侧,身体微倾着,脸色红润。
虽然陈建国应该离去,她的言语里却并未透露强硬之气驱逐。
在客人的询问声中,她的目光短暂从陈建国身上移开。
离开绸缎庄,陈建国迟疑片刻后,决定仍去拜访徐老头。
不能仅凭对贺永强的不屑而忽视看望徐老头。
到徐老头家门口,恰好遇见贺生子端着碗坐在阶石上进食,贺永强独自一人围坐在桌旁,桌上有炒猪肉笋干与青椒煎蛋。
“建叔回来了啊!”贺生子喊叫着,立起身躯。
一边狼吞虎咽的贺永强,头都没抬地说,“吃饭的时候来也没用了,今天不多准备。”
这显然误会陈建国是蹭饭而来。
徐老头虚弱地坐在床沿呼唤。&34;建国,快进来……”
于是陈建国疾步来到床前,扶持老人坐正。
“徐叔,吃过东西了?”
“咳,吃了,生子帮我喂了几口……”老人低声道,话语中透出对贺生子的赞美,“这孩子懂事极了。”
正如老人生说,当菜肴炖煮完毕,知道贺永强瞧不起自己,贺生子单独取了碗,只选几口蔬菜在一旁细嚼慢咽。
“这孩子的将来不可限量,一定会大有作为。”陈建国评价道。
尽管身处餐桌,但贺永强仿佛把耳朵拉得无限长,一心聆听着里面的动静,担心陈建国会借此场合揭穿他。
徐老头声音压得很低。
“建国啊,昨晚才赚了五文钱,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生病在床的徐老头,陈建国心中满是酸楚。
即便如此,他依旧考虑到贺永强的感受,压低声调回应。&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