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声道谢无疑给牛爷增了脸面

    “白酒搭配白肉，或者你会炸小黄鱼？”陈建国提出了新菜品。

    “小黄鱼我可以操作。”阿强大声回答。

    “很好。”陈建国决定，“我明儿预备点小黄鱼来，定价还得看具体采购成本。

    新菜品计划明加。”

    “明白啦，全听您的。”阿强欣然答道。

    年轻人刘好奇旺盛，仍追问不停。&34;建国哥，老板贺某还会再来这儿吗？”他直言无隐地说：“他走了最好，一进门就像全世界亏欠他一样。”

    阿强立刻打断，提醒他：“小刘，这里可以聊聊，但外面可别乱讲。”他深知言辞的影响。

    刘依然不死心：“可是，建国哥，你觉得老板他会来吗？”

    “这不是我们的责任。”陈建国回复，“大家专注自己的活吧，我在外面盯着。”说着他就站在吧台外，手握毛巾擦拭，耳朵留意着店外动静。

    冷风呼啸，透过门缝可以听到街道两旁树叶被劲风吹拂作响的声音。

    在这个寒风凛冽的日子里，只有热爱酒吧的人，才会把手藏进口袋，疾速步入其中。&34;

    当然，大多前来的人仍是干体力活，劳累过后他们便聚到这边，喝杯酒以驱寒暖身。

    在陈建国心中，并无特别将客人分等级，不过那些勤劳的工人通常只要二两，找个僻静角落默默品尝，相比之下，像是牛爷他们这类有些威望的人，总是想要摆些架势，入门就渴望被众人的尊重礼遇。

    陈建国以其自在随和的态度招待他们，无论是选择角落默默品味的，或是喜欢热闹的，他都能适当地予以招待，给他们应有的关怀。

    这里始终是一个让大家都感觉轻松自在的地方。

    陆续不断有十余人来到小酒店，店内的热情逐渐升温，跟门外冷寂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贺生子完成为贺伯准备晚饭及草药后，目送他服下并打扫干净卫生，然后出门。

    离家出门前，老贺还反复叮嘱：&34;遇到不熟悉的道路，多问问人，你那会说话的嘴可不该闲着，别迷路了，否则建国没法向你的父母亲交待你的去向呢。”

    &34;爷爷我会听你的，不会路就不懂就问路人。&34;贺生子答道。

    就这样，贺生子边寻问，终于来到了小酒店。

    推开大门的一刻，一阵热浪扑面而来，与外面刺骨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他迈出仅留的大腿，大门随即紧闭，上面悬挂的瓶子随着微动产生叮当作响。

    酒店来了一名陌生少年，年纪大约十一二岁，这一情况立刻引起了店员的注意。

    碎叶爷爷朝新面孔叫道：&34;哎，小孩子跑来这里做什么，你懂喝酒？可别喝醉了就嚷着找妈妈哦！&34;

    虽然还未真正涉足过酒吧，贺生子生性胆大方圆，毫不畏惧地说：&34;爷，我并不是来找乐子的，这里的掌柜是陈建国建国哥，我来做他的帮手，以后我来给你们端茶送酒。&34;说完这些话，店里哄笑起来。

    陈建国介绍道：“这位叫贺生子的小伙子，将是我们的新成员了。

    请大家多多关照，不要欺负这位新人哈。”片儿爷也附和道：“建国，这孩子你可莫小看他，他厉害得很。”

    贺生子走向柜台，然而却被陈建国再次带出来。&34;片爷……”环视一番人群，陈建国又介绍了一遍，“这个孩子是贺生子，今后就是店里的伙计了，各位请多多帮助。&34;

    紧接着，牛爷叫唤：&34;生子，再去打两壶酒来。&34;

    &34;哎，今天的牛爷心情真不错，加酒来了是吧&34;片儿爷说着催促，&34;生子，今天的风头是你的，速速打酒吧，别让牛爷等着急了。&34;陈建国接着说：&34;以前他都是不加的，现在给了你展示的机会，你要手脚麻利哦&34;

    面对这未知的任务，贺生子有些手忙脚乱地跟着陈建国走向酒窖。&34;刚刚吩咐的那件事是去找那个乾隆子孙，说话态度恭敬点。”陈建国拿起一个装酒的小袋子解释：&34;这是一两壶的装法，那一个是二两的，以后别弄混淆了。&34;贺生子应声道：&34;我会记好的，大哥。&34;

    打好酒出来，贺生子双手捧酒走到牛爷面前敬意满满：“牛爷，我是贺生子，为您奉酒。&34;

    微微低头，以示敬礼，他双手持酒瓶轻托。

    这样的举动使得牛爷倍感体面，他的头微微上扬。

    &34;这个小家伙很有眼色!&34;牛爷递上一把炒花生说,&34;这是一份奖赏，拿去吃吧。&34;接到花生，贺生子看了一眼陈建国获得批准的神情，笑容在他脸上绽放，感激地说：“非常感谢牛爷的厚赏。”

    一声道谢无疑给牛爷增了脸面。

    带着花生来到柜台时，贺生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34;你先吃点，吃完再忙活。&34;见贺生子有些紧张拘谨，陈建国和蔼地说：“这是牛爷招待的，你就别客气了。”

    贺生子并未接食，反而将炒花生收入口袋中。

    &34;建哥，我留着过后再吃。&34;他边忙着收拾残局，擦拭桌子，边说道。

    &34;陈哥你看，这个生子手脚麻利得不得了，能顶两个人使唤啊！&34;另一位客人感叹道。

    &34;那是，咱们的小兄弟勤奋肯干，日后还望大家多加关照他。&34;陈建国微笑着说。

    &34;关照不敢当，不过以后若有什么事儿，记得全让生子跑腿就行了，那是他服务大家了。&34;名叫‘片儿爷’的顾客接口。

    贺生子爽快地答道：&34;片儿爷您只管吩咐便是，我义不容辞。&34;

    整个酒馆弥漫着愉快的气息，陈建国对贺生子的表现十分满意，显然，让他来酒馆是个正确的选择。

    &34;生子，干得相当不错。&34;陈建国赞许道：“酒馆中，既要注重酒质，也要营造气氛。

    待人热情，拉近距离，懂得寻找话题，你的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期。”

    原以为这位乡下少年没见过世面，初入酒馆或许会有不适，谁知他甫一入门就已适应了酒馆环境。

    &34;建哥，多亏您的悉心教诲。&34;贺生子的言语虽略显青涩却显得颇为成熟。

    &34;好好干，生子。&34;陈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此刻才发现贺生子身上穿着薄薄的、已磨损严重的棉衣，裂痕中露出丝丝寒意。

    &34;生子，你很冷吗？&34;心疼之余询问道。

    &34;现在还不冷呢。&34;贺生子憨厚地笑道：“这里挺温暖的。”

    第二天清早，陈建国承诺道：&34;明早你料理完老板的早餐后就来找我，我带你去买件新棉袄。&34;

    “不必花钱，权当我给你的。”见贺生子犹疑，陈建国连忙补充。

    听到这话，贺生子眼神明亮起来，答道：&34;建哥那我吃完早饭马上就来。&34;

    “成！”陈建国答应一声。

    &34;生子，来杯热茶，我今天脑袋有点乱，需要提神一下。&34;远处，蔡全无的声音忽然传来。

    “好的，来了。”贺生子熟练地从保温壶里倒了一杯热水，送到蔡全无身边：“蔡大哥，慢慢享用。”

    蔡全无是一个辛勤的苦力，在酒馆里并不受欢迎，但他万万没料到这个刚来的新伙计竟会如此尊重地称呼自己为&39;蔡大哥&39;，顿觉心境开朗。

    &34;生子，你的记性真的很好呢，居然还记得我姓什么。&34;他笑道。

    “建哥曾教导我说，蔡大哥常来光顾这里，让我们务必用心侍奉。”贺生子回答，尽显机灵。

    蔡全无愈发满意，惬意地抿了口热茶。&34;生子，你还挺会做人……”

    一得到众人称赞，贺生子干活儿也更卖力了。

    这让陈建国的心情变得愉快，他在柜台上有了片刻休憩。

    满身力气的贺生子忙碌起来毫不吃力，在酒馆内外来回奔波。

    闲暇之余，他会道：“建哥若有事儿，随时唤我，这些都是应分的事，我会做的挺好。

    只是现在没事做，反而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陈建国提醒他：&34;等有事情你就知道忙碌的滋味，有空就歇歇吧。&34;

    闻言，贺生子憨笑，从口袋拿出花生递给：&34;建哥你也尝一尝。”

    担忧他过分拘束，陈建国随手取了颗放进嘴，同时也鼓励着他自己尝。

    贺生子就像是个大男孩，光是品味这些小小的花生都无比快乐。

    他赞美道：&34;建哥，这花生炒得太好吃了，酒馆的食物我都喜欢。&34;

    这场景，在陈雪茹绸缎庄之外的世界里继续温馨上演着。

    当酒馆结束一天的工作时，已接近深夜九点半，街头静悄悄的，冬夜的寒冷尤其彻骨，寒风直往袖口灌，仿佛整个人都被一层笼罩。

    贺生子缩着脖子，稍微倾斜身体以抵挡刺骨寒风，紧跟在陈建国身后。

    二人一路上保持着沉默，直到抵达老贺头家门口，才双双跺了跺冰冷的双脚后走进门内。

    此刻，老贺头还未歇息，他在床头倚着，听见开门的动静，勉强伸出脑袋探望，这个简单的动作在他看来却无比艰难。

    陈建国迅速上前，搀扶住老者。

    &34;老爷子，您赶快躺下，别受凉了。&34;

    贺生子仔细查看屋里的小煤炉，炉火几乎要熄灭，他用火钳移除 只剩黑灰的煤渣，重新放上几颗余烬尚存的炭火，上方加上一块完整的煤炭，并揭开炉盖的一半以引燃新煤

    &34;子儿，真是个能干的小子。&34;陈建国说道：&34;在酒馆里学得很快，才一个小时就熟练掌握了。&34;

    老贺头点点头，认同贺生子的表现也很灵敏。

    陈建国从口袋里拿出钱，清点后递给他们。

    &34;爸，这是今天赚的四十五块，您拿着。&34;

    老贺头接过钞票，感觉到陈建国手心的寒意。

    &34;建国啊，喝些热汤暖暖身体吧。&34;他对贺生子补充道：&34;你也喝点儿热水。&34;

    &34;多谢爷了。&34;

    说完，贺生子拿出两个碗，拿来老爷的茶杯倒满热水，小心地递给老人一杯，又亲自盛了一碗递给陈建国。

    &34;哥哥，你先喝！&34;

    接过碗后，陈建国抿了一口，贺生子才接着喝了下去。

    这碗水仿佛带来了丝丝温暖。

    喝完热水，他们的身体缓和许多。

    陈建国起身。

    &34;爸，您就好好休息。&34;他对贺生子说道：&34;你也累了，往后还有更多劳累等待你，但无论如何也要照看好老爷子，特别是记得煎药的事情。&34;

    &34;哥哥，我还不觉得累呢。&34;贺生子答道：&34;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老爷的。&34;

    老贺头也赞同地说：“生子挺精明，没事的。”

    在贺生子侍候期间，他的伶俐越来越让老爷子喜爱，同时也使老贺头痛起贺永强的不尽人意。

    其他人尽管都能体贴帮助，但贺永强的行为总是让他生气。

    临走前，陈建国即将离开时，老贺头依然不忘提问。

    &34;建国，永强还没回来吗？&34;

    &34;爸，您还是安心养病吧。&34;陈建国回答：&34;家里的小当家人孝顺，自会前来探望您的。&34;

    这个回答意味着贺永强不那么懂事，父亲病重时还闹情绪去乡下显摆。

    陈建国私下认为，他应该一直留在乡下不再回来，因为只会带来麻烦。

    然而，老贺头却坚守养儿防老的传统观念，无论亲生与否，孩子都寄托着他养老以及家族延续的期待。

    局外人看待此事更清晰明了，对此陈建国心知肚明，但他知道这种事情，劝说无效。

    陈建国回到四合院，那里的每个人各有城府和私心计谋。

    由于白天他鲜少在那里停留，所以并未去追究别人的真实面目。

    次日，陈建国前往找到贺生子见面。

    &34;生子，你的衣服真不够暖，早怎么不说呢？&34;

    贺生子傻乎乎地笑着，坦诚回应：

    &34;哥哥，我一直以来就这样穿的，习惯了。&34;

    &34;算了吧，我带你去买件厚棉袄。&34;陈建国承诺道。

    途经供销社时，陈建国停下，走入店中，而贺生子则在门口静静等候。

    陈建国步入店内，买了份焦糖圈与桂花糕，然后递给贺生子，道：“这是我给你买的，你喜欢就尝尝。”接着他说道：“你为什么不进来？我也不清楚你喜欢吃什么，就随意选了些。”

    贺生子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桂花糕，递了一块给陈建国，自己留了一个，咬了一口却发现满嘴都是粉末。&34;记得我和父亲来城里的时候，总是我在外等候。”他说，“父亲告诉我，供销社内的商品琳琅满目，看了心里容易产生渴望，不如不看。&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