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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43章救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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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澜澜没想到池醉要的是柳浩琨送她的定情信物。虽然,如今再说定情信物这个词只觉得可笑又悲凉。

    “既然你如此珍惜此物,我也无法可助。”池醉冷声道,随后闭上眼,不再去看狼狈的顾澜澜。

    顾澜澜愣了一下,惊慌道:“等等,我给!我给!”她连忙坐起身,眼前发黑,双手颤抖地解下腰间的四朱雀神火罩。

    在她所记得的更新段落里,都没有找到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唯一知道的,便是这是孟鹿从秘境中找到的,定然不会是凡物。

    不论以后是多特别,一切都没有此刻的性命重要。

    顾澜澜赶紧奉上。

    池醉睁开眼,面无表情地收起四朱雀神火罩,就在这时,远方传来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原先停留在顾澜澜上方的红梅伞飞速旋转,形成的保护结界瞬间笼罩住池醉与顾澜澜二人。

    池醉匆忙转了视线,远处那团无比巨大的漆黑圆球内部骤然爆发一阵眩目的光,刺目到再也看不见里面二者的身影。

    池醉定睛看去,终于在白茫茫一片里找到了一身红衣的男子。

    阎攸宁原先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外衫不知何时没了,只剩下一身勾勒腰线身材的红衣劲装,衣衫已经有些破损,但不减男子分毫的从容自如。他眼眸微微弯着,似浑不在意,然而瑞凤眼里只有凌厉并无温度,紧接着,只见阎攸宁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正对宿承宣说什么。

    隐约间,池醉似乎听到了宿承宣的朗声大笑,充满挑衅。

    阎攸宁挑了挑眉,兴味十足的样子,不一会儿,他便徒手画了一个复杂阵法,池醉知道这是“化神烬坠魔阵”,几乎在两个呼吸间绘出,而宿承宣的攻击已经朝阎攸宁身上打来,如毁天灭地之势。

    出乎意料的是,攻击被什么法宝挡住了一半,并没有奏效。

    而阎攸宁的红衣劲装更添了破损,最里面的白色内衫更出现微微焦黑。

    未等池醉再看清其中状况,视界里出现层层雷火相融,如波涛般汹涌伴随雷火而来形成浓密的漆黑液体,即刻挡住了他的视界,再看不见阎攸宁和宿承宣的战况。

    阎攸宁和宿承宣这一战,不知要打到何时。

    “那是阎攸宁吗?”顾澜澜突然轻声问道。

    池醉扭头看了眼顾澜澜,正魔两道一般称呼阎攸宁为魔僧行苦,恶毒点的便是各种污糟的骂声,至少多年来除了池醉外,从未有人唤过阎攸宁这个名姓,他冷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顾澜澜对他的冷漠露出些许的受伤神态,眼眸黯淡,多了点泪光,本就我见犹怜的容貌更惹人怜惜。

    她没想到再遇池醉自己会如此狼狈,更没想到池醉真的冷漠到和之前别无二致。

    顾澜澜又放轻了声音,弱弱问道:“阿醉哥哥,我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吗?”

    池醉闭上眼,继续调息前道:“并无,如今我为魔道教主,你是正道圣女,你我之间是天壤之别。方才我帮你,算是还了你曾经让我待在一旁修行的情谊。”池醉就差把“我不想与你废话”刻在脑门上了。

    如今再看顾澜澜,满脸的楚楚可怜,中毒后更变得手无缚鸡之力,泫然欲泣的表情仿佛在说“阿醉哥哥,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只觉女子如同等着一个英雄救美。

    但池醉过去做不了顾澜澜的英雄,如今更不想做她的英雄。他只想是阎攸宁的池醉,再不想与顾澜澜扯上关系。

    在顾澜澜听来,池醉方才的话更像是觉得两人身份天差地别,无法终成眷属刻意说的话语。

    或许,池醉对她还是有请的……

    “阿醉哥哥,我中了毒。你有办法解这毒吗?”顾澜澜凄楚,微微抬着眼又道,“阎攸宁拥有一件群体治疗系通天灵宝,名为禅莲心灯,能活死人肉白骨,可解万毒,我身上的毒或许便能靠禅莲心灯解决。阿醉哥哥,你收下了四朱雀火神罩,若是阎攸宁胜了,澜澜的性命可就在你一念之间了。”说着再度潸然泪下。

    曾经的池醉大概会心疼不已,只会觉得是自己无能才导致顾澜澜落得这般境地。

    如今的池醉心无波澜,只觉保顾澜澜一命到此已是他仁至义尽,至于她中毒该如何解,收了东西后能说的他自然会说。

    “等他回来我会与他说,但救与不救,任由他做主。”池醉古井无波道。

    “他……”顾澜澜艰难地抬头,看向完全看不清战斗状况的黑色大球,将“他真的能赢”的问话吞回了肚子里,看池醉的表情似乎对此并不担心,只不过若是宿承宣赢了,她绝对会没命,而此次正道队伍里更没有炽巍派的人,也让她对活命这件事更是忐忑。

    此时只能紧抓着池醉不放,不论池醉是否厌恶自己。

    至于阎攸宁,原著里阎攸宁一见到原主便种下情根,如果阎攸宁见到自己,是不是也会迷恋她,从而断了和池醉这场莫名其妙的爱恋?

    顾澜澜看了眼池醉那冷若冰霜的模样,想到阎攸宁可能会痴迷自己,就算只是些微可能,可她这一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求生的变得更加强烈,一转方才犹豫的态度:“阿醉哥哥,阎攸宁他到底是何修为?看你对他很有信心的样子。”

    池醉这次看也未看顾澜澜,只道:“我需要调息,安静。”

    ——阿醉,别太拼命,等着我得胜归来,到时我们一起分一分宿承宣手里的宝贝。

    阎攸宁先前用玉符带给了他一些话,其中便有这么一句,池醉再次想到这句话,甚至能想象出阎攸宁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大抵是对法宝的望眼欲穿。

    池醉放松了不自觉皱起的眉头,专心调息自身。

    顾澜澜被池醉的态度冻得透心凉,但她很识趣的没再开口,只是靠在一旁的石头上,凝视着池醉。

    一个时辰后,须弥佛珠所形成的结界消散,池醉又吐出一口血,脸色苍白地收起须弥佛珠,见柳浩琨等正道修士终于找回了神智,却不再将视线分给那些人一分一毫。

    终于赶来的逆尘教教众一句废话也无,直接朝着一些还没回神的正道攻去。

    正魔两道大战由此开始,持续多日,尸体一具具从半空落至地上。

    有正道修士袭击池醉,却被一道法力击穿了身体,直接身死倒在池醉周边,他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没了生息的。而池醉收回了弹指,依旧静坐望天。

    不久后,炽巍派终于得到消息赶到落坪峰,他们找到毒发即将身亡的顾澜澜,想将其带走对方,却又害怕池醉的存在。

    不曾想,池醉微微一挥袖,倒在地上的顾澜澜直接飞了起来,随后落到炽巍派弟子们的附近。

    炽巍派掌门张净鹭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当看到顾澜澜在这里时,掌门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的理由,但看到顾澜澜此刻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立刻让人给顾澜澜治疗。

    张净鹭从一开始发现这位爱徒拥有融合灵根,但从来没想贪图过什么,只想好好培养这个徒弟,让她断情绝爱,只专心在修行上,然而,顾澜澜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

    可终究还是他的弟子,他还没狠心到见死不救。

    从头至尾,这场大战玉女坞都未加入。

    又不知过去多久,有人注意到在生人勿进的池醉身边,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魔修。他们长着最普通不过的脸,一看便知是服了易容丹,对着池醉还能喜笑颜开,最后,其中的男修甚至还坐到池醉背后,给池醉疗过伤。

    他们说了一些话,无人能听清到底说了什么,只知当二人离去后,池醉有些柔和的神色再度变得冷厉可怖,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池大哥,若需要我们帮忙,你便直说,就算在天涯海角,我和叙哥哥都会助你一臂之力。”穆晓霜看向一旁的衡叙笑道,“再说了,叙哥哥本就无聊,是需要点事情做做了。”

    衡叙双手插袖,一副老好人样的点头:“确实。”

    要是被曾经的逆尘教教众看到衡护法这副表情,大概会惊得下巴都掉了。

    多年未见,三人之间的气氛却丝毫未变。

    池醉一直等着阎攸宁得胜归来,先前还镇定的心情越来越焦急,他明知该相信阎攸宁,却还是抑制不住不安。

    恰巧这时,穆晓霜和衡叙的到来让他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

    “确有一事。”池醉不客气直接道,他将麒麟的事告诉二人,说起他的化身早已回归本身,阎攸宁的则是已经消散回归他本身。而麟起如今还在百铸门的吴嘉熊那里,“希望你们暂时帮忙照顾麟起一段时间,等阎攸宁出来,我们会去接他。”

    穆晓霜和衡叙一口答应。

    不久后,修界传出玉女坞的秦微惜和其道侣领养了一个孩子,这个男童冰雪可爱,在玉女坞颇受喜爱,而男童也是生活得风生水起。

    数年后,修界无人看到过男童的身影,只知对方仍旧待在女人堆里,未有一日离开过玉女坞。

    这一场正魔大战争斗多年,波及甚广,过去闭关的数位正道大能也先后出关加入,但全都被须弥佛珠挡住了。

    最终,正魔两道两败俱伤,结果是两方各退一步,退离落坪峰,战火暂熄。

    而已然入魔的柳浩琨被孟鹿关在死牢,任其发狂。

    又过了数年,玄微派早已将落坪峰圈为了禁地,不是没人想进去找机会给阎攸宁找麻烦,然而每每都因为须弥佛珠而无功而返,甚至弄得身受重伤。

    久而久之,落坪峰变得鸟无人烟,除了身在其中的池醉和那个未曾消失的巨大黑色球体外,再未有其他人进去。

    ……

    不知境外时间的流逝,阎攸宁和宿承宣斗了许久。

    两人的周围除了许久前出现过一次短暂的明亮之外,再加上偶尔因彼此双方的攻击造成的明亮,其余时间的视界皆被漆黑席卷。

    阎攸宁毫不在意,甚至于还乐在其中。

    至于宿承宣,神色却是越来越严峻。他想得到禅莲心灯,以为做好了万全准备,却没想到阎攸宁的实力和所拥有的法宝,都令他产生了不想承认的胆寒。

    抹除胆寒,事到如今,就算只有些微的可能性,宿承宣都不能放弃。

    这巨大球体便是须弥锁造就的巨大空间,与须弥佛珠名字类似,似乎都是创造一个囚禁他人的空间,但其实用途大不相同。

    须弥佛珠防御法宝,须弥锁则是攻击法宝。

    须弥佛珠终究是佛修炼制的法器,除了需要源源不断的法力来维持空间限制他人,是无法主动杀人的。若要让人死亡,必须有无穷无尽的法力,让人无知无觉长久地困在须弥界,随着时间流逝便会化成白骨,而若是真动了杀心杀人,这个空间便不再有效。

    这也是池醉没有动手的原因。

    而在这个空间内,宿承宣虽然察觉到这是阎攸宁用法器创造的结界,亦察觉到自己的法力逐渐被空间吸收,但那些法力不过是九牛一毛,宿承宣如今只想着快速打败阎攸宁,没去顾也无法破坏这个须弥界。

    他更不知道,甚至还想着能够打败阎攸宁,继续炼制顾澜澜的血肉,保持着这个美好的想法不断消耗自身法力,以为能够和阎攸宁棋逢敌手。

    却不知,阎攸宁已是大乘前期的修为。

    如果不是阎攸宁千方百计找到麒麟蛋,就算他拥有莲华清心铃,或许仍需数百年又或是一辈子都无法到达大乘期。

    毕竟此境的灵气已经被大量消耗,就算是阎攸宁,也无法单靠此境灵气来达到大乘。而麒麟蛋破壳时带来的灵气,却让他受益极大。

    原著中,麒麟蛋破壳只对顾澜澜产生了妙用,虽说无需渡劫便能连连提升境界,但其实灵气并未完全吸收,才有了后来顾澜澜与柳浩琨双修又把这份益处带给了对方,两人都得以享受同样的行妙处。

    阎攸宁亦然。

    虽然麟起认主池醉,但池醉受益后阎攸宁也同样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二人当时都没想到,麒麟的灵气真的那般有用,竟然让他们皆是连跨两个境界。

    当然其中还靠着别的法宝。

    阎攸宁原先一直停留炼虚后期的修为,回到逆尘教后,便正式用冰魄银草等物炼制莲华清心铃,完成后便用其创造的幻境修行,期间一个月可抵修界百年,这更让阎攸宁的修为凝练了许多,而并非只是境界的提升,成为了此境到达大乘期的修士第一人。

    他或许是以往那种修真文里的气运之子?

    这么一想,阎攸宁嗤笑一声,自觉这分明是他自身创造的运气,不论结果如何,这过程都是经过了他的算计。

    怎么想都是自身努力的结果。

    阎攸宁倏然一笑,只觉他或许是为了来到此境才在现代丢了性命,而这里新奇的法宝之多更是让他心醉神迷,更何况还有池醉在此。

    他舍不得池醉一个人在此境活着,此战必定是保证活着为前提来夺宝的。

    每每想到池醉和法宝,阎攸宁便笑逐颜开。反观宿承宣,则是从开始的温和微笑变成了眉头紧皱。

    对方似乎察觉到如此继续下去,他的命便会丢在此地。

    阎攸宁一身带有护身效果的衣衫早就在宿承宣攻击下化为了灰烬,显现出一直都穿在内里的护身法宝蝉霓绣骨羽衣,羽衣形如普通的劲装,通体的白加上一些羽翼的纹路,穿上犹如天人,然而在化解一次又一次攻击后,便逐渐染上了漆黑,当全部变黑之后,蝉霓绣骨羽衣便如普通衣物,再无法防身。

    这法宝阎攸宁确实给了麟起,但后来他又穿回了自己身上。

    毕竟面对仙尊宿承宣,能够护住性命才是关键,阎攸宁一点不觉得这是丢脸,现在他可不是死前毁坏所有法宝就能死得其所的。

    阻碍视野的漆黑液体状附着在圆球上,带给宿承宣格外压抑的感觉,他原先以为凭借星斗罗盘便能赢过魔僧行苦,没想到,却是他小看了对方。

    此间无甲子,岁月不知年。

    宿承宣不知和阎攸宁僵持了多久,他以为自己和阎攸宁是势均力敌,直到他意识到自身法力并未被星斗罗盘抽干,却是流失地越来越快后,垂落胸前的满头黑发已变成了干枯雪白,年轻的脸上爬上细纹,之前少年人的容貌变成了中老年人的模样。

    这种状态绝对不仅仅是须弥锁的原因,怕是还有外面人的助力!

    池醉?

    宿承宣咬牙切齿,再看阎攸宁虽然嘴角残留血迹,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宿承宣终于产生了逃离的冲动。

    但阎攸宁的攻击络绎不绝,被宿承宣躲避开来的阵法残留法力竟在最终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

    电光石火间,即刻笼罩宿承宣。

    他避无可避,原先巨大的球体结界莫名的越缩越小,而法力依旧无法攻破结界,宿承宣无法逃脱,额头渗出汗水。

    星斗罗盘依旧漂浮在宿承宣头顶,从光芒极甚的刺目到此刻的黯淡,仿佛只要阎攸宁伸手,便能夺走这人人渴望的仙器。

    而阎攸宁却并未再有动作,宿承宣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脱离了结界,与他隔着一层屏障四目相对。

    宿承宣余光看到曾经绿树成荫的落坪峰,再入视野竟是光秃秃一片,再无半分生机。

    地上更是有些一具具白骨,争斗的痕迹一览无余,想来正魔已经历过一场恶战……

    一刹那的思绪转过,宿承宣扫向盘腿坐在地上的青年身影,不禁冷笑一声,再看阎攸宁。

    蝉霓绣骨羽衣通体漆黑,已完全失去效用,不仔细看,还以为阎攸宁穿着一身漆黑劲装。

    男子的瑞凤眼眼尾微微上翘着,似笑非笑,脸上的笑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只让宿承宣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你不是炼虚期。”宿承宣的声音仿佛擦过磨砂纸一般,哑得惊人。

    阎攸宁不置可否,视线先是看向地面的青年。

    池醉似乎察觉到了阎攸宁的目光,倏然抬头,两人四目相对,池醉恍惚不已。

    阎攸宁的眼神都仿若染上了极致的温柔,当发现池醉的左侧的发丝又多了缕白色时,眼神刹那变得幽深,复又抬头,再度变成凌厉彻骨的意味,兴味十足的盯着星斗罗盘,声音却是极冷,道:“你先前说,直到死我都不会看到星斗罗盘。”即使星斗罗盘黯淡如普通法器,但其上所显现的星斗映入阎攸宁眼里,便让他赏心悦目。

    宿承宣对阎攸宁的话不予理会,他再次出声,却觉得身体仿佛临到终末的风箱,发出呼呼的声音,以摧枯拉朽之势衰亡着,他问道:“大乘期?”

    阎攸宁终于伸出手,穿过囚困的宿承宣的结界,抓住了星斗罗盘,他神色雀跃,看在宿承宣眼里极为刺目。

    宿承宣知道自己即将殒命,却还是执着的想知道阎攸宁到底是何修为,但其实就算没有回答,阎攸宁有些疲惫却又轻松自若的姿态已经告诉了宿承宣答案。

    近几年修界从未出现过大乘期的中九道九九黑雷劫,除非阎攸宁得到了什么机缘……

    而大乘期或许是宿承宣此生都到达不了的境界,却被这个弑师杀父得到了天道眷顾般,竟然就这么成了。

    “阎攸宁,你可真是幸运!”即便必死无疑,宿承宣还是无法遏制内心的愤懑与嫉妒,为何偏偏是阎攸宁?!

    他过去曾为正道杀魔修证道,为何天道没有眷顾自己?

    难道就因为他让人杀光了金冠琉璃鸟,现在又想杀个融合灵根,便遭到了报应?!

    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啊!!!

    魔僧行苦弑师杀父,比他更应遭受天道惩罚!

    宿承宣苍老的脸瞬间扭曲,他悄然握紧了手心,感受到其中的物什,只觉他行正道还能有此境地,早年就该行魔道了!

    一刹那,像是解开了一直在心内存在的矛盾,宿承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恶毒地盯着阎攸宁道:“魔僧行苦,弑师杀父,就算我死了,修界多得是想让你万劫不复的人!”

    阎攸宁挑了挑眉,随后一笑,手心里捏着锈骨钉,随时准备出手:“就算如此,你也比我先死。”

    宿承宣继续狂笑着,神色里似乎在说“未必”。

    阎攸宁刚要出手,动作却是一顿,只因屏障内骤然爆发巨大的能量,须弥锁形成的结界突然崩溃,阎攸宁漠然看着兵解爆发出强大能量的宿承宣,眼看着在法宝护身下溜走的魂魄。

    平直的嘴角缓缓勾起,阎攸宁微微弹指,点了一抹记号在那件隐形法宝上,随后收起宿承宣爆体后掉落的储物器。

    是一根已经认主宿承宣的白玉簪,属于地阶中品储物器,还有护身的功效。

    而只要宿承宣的魂魄还在,就有打开这件储物器的一天。

    宿承宣真以为他不知道保护残魂逃走的法宝呢。

    若是不是须弥锁,阎攸宁还会真忽视。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须弥锁还有廖喜没提到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期间不论对方使用什么法宝,阎攸宁都能察觉一二。

    阎攸宁一边狂吃灵丹运行禅莲心灯恢复体力,一边想起原著最后的对这法宝的描写。

    确实有趣,竟然还能护着兵解后的魂魄,怕是还可以寻找到身体让魂魄寄宿……

    宿承宣真是死了也不罢休。

    阎攸宁本是不打算和宿承宣玩的,但储物器还需要宿承宣来解开,再玩玩也无妨,更何况阎攸宁也看中了那法宝,现在还无法直接带走法宝,这时拘束宿承宣的魂魄,法宝也别想完整到他手上。

    更何况现下,没有去往池醉身边更重要的事了。

    四季如春的落坪峰上如今童山濯濯,地面更是白骨露野,唯一的活人气息便是池醉,他仍旧是一身白衣红袍,盘腿坐在地上,身后靠着一块巨石。

    青年仰头望天,眼神明亮,视线专注地落在阎攸宁身上,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却神采奕奕。

    阎攸宁身形一闪,来到池醉身边,其实这么多年一直使用须弥锁他的面色也不太好,只不过一身恣意的气质使得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大碍。

    池醉见到他仰起头,绮丽的脸上浮现令人心醉的笑容。

    他缓缓蹲下身,笑着伸出手点在池醉的额头。

    池醉收起须弥佛珠,整个人都缓上了一口气,浑身颤了颤,随即下意识地闭上眼,吸收起阎攸宁送给他的法力。

    一炷香过后,池醉再度睁开眼,未等阎攸宁抱住他,他直接站起身投入对方的怀抱。

    池醉埋首在阎攸宁颈侧,闷声闷气道:“十年过去了,还以为我有炼丹炉鼎,你会快点回来。还好吧?需不需要赶紧疗伤?”

    阎攸宁的手摩挲着池醉的脸颊,抬起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庞,一吻落在池醉的额头上,阎攸宁道:“没事,有你和禅莲心灯在我总不至于太过狼狈。”顿了顿,又道:“星斗罗盘有点本事,让我不少法宝都报废了,我废了好些功夫才全须全尾的回来,阿醉,我回来可不是为了炼丹炉鼎,久等了。”

    池醉缩了缩鼻子,很少在阎攸宁面前哭泣的人眼眶含泪,却没有掉落,但看在阎攸宁眼里更是惹他怜爱。

    这个对他人出手狠毒的池醉,只有在他面前显得弱小可怜的池醉,皆让阎攸宁欲罢不能。

    “我知你在外面帮我,否则我也不能全须全尾回来,虽然会更久,但也不用一直用须弥佛珠,太费法力。”阎攸宁早就察觉到周围以须弥佛珠创造的结界,亦是因为池醉从未想到限制阎攸宁,才使得阎攸宁来去自如,而宿承宣则是不仅受着须弥锁的折腾,还无形中被须弥佛珠降低了行动速度,池醉无形中加剧了宿承宣的消亡。

    池醉凝视着阎攸宁,琥珀色的眼眸情深似海:“就算我没有相助,你肯定也会无事归来,我只是想快点见到你。”

    阎攸宁笑着道:“让你等了十年,我赔你十年。”

    池醉挑了挑眉,与阎攸宁平时一般无二,道:“你此生本就是我的,十年怎么够?”

    阎攸宁忍俊不禁,从池醉脸上看到自己的表情真是有趣,而他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说错话的一天,这若是以前的池醉必定不会这么责问他,显然这十年对方等得够呛。

    这时,有熟悉的气息从远处而来。

    阎攸宁知道是谁,未等他看过去,池醉便双手捧住阎攸宁的脸,脑袋凑上来,直接吻上阎攸宁的唇。

    温热的气息和柔软的唇舌贴在一起,池醉将这十年缺少安全感而积攒的不安全部发泄在这吻上。

    他霸占阎攸宁所有感官,余光看到顾澜澜出现后,整个人还都挂到阎攸宁身上,吻得浑然忘我。

    顾澜澜:“……”

    此时前来的顾澜澜震惊到失了神,上了淡妆的脸色更是青白交加。

    阎攸宁已经褪去了易容,真容真是俊美无双,本身气质就很是向张扬,比之柳浩琨更让人令人倾倒。

    就算顾澜澜早知男三和男二成了道侣,但它偶尔会告诉自己,或许等他们再次见到自己,便会迷途知返,再次成为她的舔狗,然而……

    现世再次给了顾澜澜沉重的一击。

    阎攸宁抱着池醉的细腰,任由池醉吻够之后松了嘴,用指腹揩去对方唇边的水渍,抱紧了仍然深陷在他的青年,侧头看向目瞪口呆的顾澜澜:“这位是……啊,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呀,多年未见,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顾澜澜的气色比池醉还要差,如果说池醉只是失了血色有些虚弱,那顾澜澜即使化了淡妆容颜更添艳丽,却还是掩不住皮下发青。

    再看炽巍派的弟子一直都扶着顾澜澜,先前也是对方御器带她而来的。

    顾澜澜分明是命不久矣之态。

    即便无人赶来落坪峰,但所有人都注意着此地的战况,当宿承宣死亡那刻,修界的人有一百种方式得到此地的结果。

    而顾澜澜一得知阎攸宁活下来后,先是化了个淡妆,让气色不至于太差。她不断给池醉使眼色,但池醉像是忘记了十年前的约定一般,顾澜澜眼前一黑,咬了咬涂了口脂的唇定了定神,当机立断当着在场三人的面跪了下来,她抬着头,楚楚可怜,眼眶似随时会有眼泪落下来,凄哀道:“阎前辈,能否请您用禅莲心灯救我一命?”

    原著只见过她两面,就愿意献出禅莲心灯,最终落得个死亡的下场。

    如今不过是救她一命……

    见阎攸宁毫无表示,她想起十年前给予池醉四朱雀火神罩做的交易,眼神扫向池醉,含着哀求。

    顾澜澜自欺欺人:以我的魅力说不定还能扭转乾坤?

    作者有话要说:

    阎哥:一点都不想搭理顾澜澜。

    亲亲我我中被打扰的阿醉:烦死了jpg

    作者:醒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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