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三人汇合
陈镜歌刚从那个诡异的赵伟平身边惊险逃脱,心中还在庆幸之余,一座小山却突然凭空出现,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拦住了他的退路。
“这又是哪来的啊!”
陈镜歌惊愕地看着眼前这座突兀的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转身望去,只见那个诡异的赵伟平嘴巴里竟然吐出了数道尖锐的树枝,如同利箭一般朝他射来。
陈镜歌来不及多想,立即纵身跳入周围的树林中。他身形矫健,如同猿猴一般在树木间穿梭,躲避着那些尖锐的树枝。
突然,他察觉到原本在路上的赵伟平消失了踪影。
然而,这种诡异的宁静瞬间被打破,因为赵伟平竟然出现在了他前方的一棵枯树上面。
那干瘪的手掌从枯树的树干中伸出,带着凌厉的攻势直勾勾地朝陈镜歌冲来。
陈镜歌心中一凛,身体本能地一弯,双脚在地面滑行,勉强避开了这一记致命的攻击。
但就在他以为逃过一劫时,赵伟平的嘴巴突然从树干中伸出,如同潜伏的毒蛇一般,速度极快地朝陈镜歌的腰部咬去。
陈镜歌只来得及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就知道自己已经避无可避。
陈镜歌在危急关头,眼中再次爆发出光芒。
一股强大的能量在赵伟平嘴边汇聚,形成了一个璀璨的光球。
光球瞬间扩大了数倍,将赵伟平连同他依附的那棵枯树一同吸了进去。
随着赵伟平被光球吸入,那棵枯树与赵伟平一同被光球搅成了碎片。
周围的枯树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能量波动,纷纷摇曳起来。
“不能在树林里。”
他迅速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转身朝小路的方向跑去,树林中的复杂环境对赵伟平来说有着天然的优势。
然而,就在他刚刚迈出几步时,一股强烈的寒意再次袭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赵伟平那破碎的身体在短短时间内重新凝聚成形,再次朝他冲来。
“就这么想吃了我吗?”
陈镜歌嘴角带着一丝冷意,凝视着那个朝他扑来的诡异赵伟平。
赵伟平的速度极快,他张开恐怖的大口,似乎想要将陈镜歌一口吞下。
陈镜歌并没有选择硬拼,他身形一闪,一个滑铲巧妙地滑到了祠堂的前面。
赵伟平的攻击落空,他那张裂到耳根子的嘴巴在空中微微张开。
陈镜歌站在祠堂的台阶前,背后是黑暗而诡异的建筑。
“打不死也跑不掉……”
陈镜歌眉头紧锁,望着眼前那嘴巴大张的诡异之物,内心充满了绝望。
就在陈镜歌陷入绝望之际,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
他抬头望去,只见洛伊水和张恶提着灯笼和燃油灯绕过了那座突然出现的大山,朝着他的方向赶来。
“那是什么?”张恶的声音在黑暗。
虽然他没有看到黑暗深处的祠堂,但那个像赵伟平的恐怖生物已经足够让他感到些许恐惧。
那生物的身体在前方,而头却诡异地扭转过来,面对着他们。它的嘴角裂开,露出一种残酷而诡异的笑容。
“是诡异源头吗?”
洛伊水的手紧紧地握住了灯笼的手柄,她的心跳在黑暗中加速。
赵伟平突然从洛伊水和张恶的视线中消失,紧接着从一旁的枯树中猛地跳出,对着手持灯笼的洛伊水张开血盆大口。
洛伊水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住,虽然这个生物长得像赵伟平,但是她知道,赵伟平已经死了。
她的反应却异常迅速,立即后退几步避开了攻击。
就在这时,张恶举起手中的燃油灯,火焰在黑夜中摇曳,散发出微弱但坚定的光芒。
这光芒似乎对赵伟平有着某种克制作用,它在半空中被逼退了几步,似乎不敢靠近燃油灯的光照范围。
“这里!”
陈镜歌的声音在道路的尽头响起。
洛伊水和张恶对视一眼,两人迅速朝着陈镜歌的身影走去。
赵伟平见无法逼近张恶与洛伊水,便无奈地放弃了逼近他们的打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奔向陈镜歌。
张恶见到陈镜歌,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个祠堂这里?”
陈镜歌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里的空间换来换去,最后看到这里有条路,所以就一直跑到这个祠堂前。”
洛伊水和张恶从见到赵伟平的尸体的那个房间走出来后,径直绕过挡住他们的山,然后就看到了这个诡异的生物。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那个诡异生物再次出现在祠堂前,它挡在了道路上,显然不打算让他们轻易离开。
陈镜歌、张恶和洛伊水三人身后便是黑暗的祠堂,似乎陷入了绝境。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洛伊水冷静地说道。
陈镜歌望向后方的祠堂,黑暗中它的轮廓模糊不清,即使二人手中握着的光源,也无法照亮其内部。
“进去吗?还是在这里跟这个东西耗着?”洛伊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这里面也许是天幕的突破口,我们进去看看吧。”张恶的话在夜色中回荡,他指向被黑暗笼罩的祠堂。
陈镜歌瞥了一眼那个诡异的笑容,然后与张恶一同踏入了黑暗的祠堂。
当他们进入的那一刻,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三人的心脏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捏住。
祠堂内部漆黑一片,洛伊水手提的幽蓝色灯笼在踏入祠堂的瞬间诡异地熄灭了,仿佛被这里的黑暗所吞噬。
张恶手中的燃油灯虽然还亮着,但光芒却仅能围绕在他本身周围,无法照亮更远的地方。
陈镜歌本能在黑暗中看清大概轮廓的双眼此刻也失效了,他的视线中除了张恶手中燃油灯的光芒外,其他都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一片漆黑。
他们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所包围,彼此只能依靠张娥手中那微弱的灯光来辨认对方的身影。
张恶的话语在黑暗中回荡,给这个诡异的祠堂增添了几分沉重。
他一边小心地走着,一边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我长话短说,那只诡异的源头可能吃了赵伟平的脑子后发生了恐怖的变化,它的力量很可能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所以,我们现在的胜算很低。”
陈镜歌无言,赵伟平最终还是死了,这一点他早早就猜测到了。
此刻,张恶站在了白天见到的破损画像前。
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画像显得异常扭曲,无法看清其中的内容。
然而,正是这种扭曲和模糊,让这幅画像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这个地方也没看出什么天幕的突破口。”洛伊水眉头紧皱想要凑近这个画像,却被陈镜歌拦住。
陈镜歌的目光被画像上的一张红色叶子吸引,叶子似乎挡住了画像上的某个部位,那叶子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洛伊水顺着陈镜歌的目光,同样看到了那片红色的小叶子。
在幽暗的祠堂中,那片叶子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吸引着他们的目光。
她的眉头紧锁,低声说道:“这是天幕的脆弱点吗?”
陈镜歌摇了摇头,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确定:“我不知道,但我看到这片叶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很强烈。”
三人紧紧盯着画像上那片红色的叶子,脸上都流露出谨慎和疑虑。
洛伊水的话打破了沉默,她建议道:“暂且当做这是天幕的脆弱点吧,反正那个诡异源头还没有被消灭,这片叶子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实际的用处。”
陈镜歌和张恶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面对那片疑似天幕脆弱点的叶子,他们都保持着清醒的认识。
毕竟,诡异源头尚未被消灭,即使天幕存在脆弱点,他们也无法轻易突破。
这种设定就像是一种绝望的规则,目前的所有时域者,没有哪位能够打破这个规则,跳过杀死诡异的经过,直接打破天幕的脆弱点来逃脱。
只有杀死诡异源头的一小段时间,在它依靠天幕复活前,才有机会打碎天幕。
随即他们围坐在一起,中间的燃油灯是唯一的光源。
那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火光勉强照亮了他们的脸庞,三人的表情都显得异常凝重。
“你的意思是说,那只诡异源头已经把赵伟平的脑子吃了,而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我们?”
陈镜歌的声音在昏暗的祠堂内回荡,他的眼神直视着张恶问道。
摇曳的燃油灯,火光映照在张恶的脸上,他微微点头。
“我到现在都不确定诡异源头到底是什么。”陈镜歌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
自从他们踏入这个被诡异笼罩的村子以来,偷袭和攻击他们的都是那些由树木变异的老人。
但真正的诡异源头却始终隐藏在暗处,未曾露面。
陈镜歌在昏暗的祠堂中低声说道:“它现在还躲在某个黑暗的地方里,我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
洛伊水和张恶沉默着。
他们一样对那个诡异源头一无所知。
他们只知道,自从赵伟平被诡异源头吞噬大脑后,那个存在多半变得更加恐怖,更加难以捉摸了。
……
当陈镜歌、洛伊水和张恶还在祠堂内焦急讨论着诡异源头的时候,门外却已经发生了毛骨悚然的变化。
那只诡异的脸上,嘴巴裂开到耳根子,显得异常狰狞。
它原本一直看着大门敞开的黑暗祠堂,不过此刻,它竟然将身子直接旋转到后方。
它仿佛没有骨骼和关节的束缚,这样的动作在人类看来是不可能的。
紧接着,它的头也慢慢旋转到后方,与身体保持一致,期间还发出“嘎吱嘎吱”的微弱声音。
诡异的身后,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黑暗中。那是一个老人,手持一杆弯曲的拐杖,静静地站在诡异生物的身前。
老人的衣服突然断开,他干瘪的胸口暴露在空气中,那胸口内的皮肤下仿佛没有肉,整片皮肤像是紧紧地贴在骨头上,呈现出皮包骨的状态。
老人的胸口皮肤下,隐隐约约能看到枯黄的肋骨,但这些肋骨并非正常的白色,而是干枯的树干的样子。
突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老人的胸口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撑开,炸出一个黑色的大洞,从老人身上飞出了不少木屑。
那个洞的内部就像是一棵干枯的树干,瘪缩的树皮皱巴巴地耷拉着。
然后,那个酷似赵伟平的诡异生物,竟然低着头,缓缓地钻入了老人的胸口里。
老人和诡异生物融合在一起,最终变成了一个更为恐怖的存在。
老人的皮肤奇迹般地融合起来,就像刚刚发生的恐怖场景只是一场错觉。
那些曾经暴露在外、干枯如树干的皮肤和肋骨,此刻又被皮肤紧紧包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那原本站在老人身前,酷似赵伟平的恐怖生物,也完全消失了踪影。
……
张恶努力保持冷静和理性,沉声对洛伊水说:“那我们现在就是等那个诡东西来找我们对吧。”
洛伊水轻轻地点点头道:“既然它原本是想要逐个击破,但是不知道为何它移动了天幕后导致我们三人误打误撞重新汇合,那就静静的在这里等待它过来就好了。”
她抬头看向陈镜歌,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
陈镜歌微微颔首,他的目光在摇曳的火光中显得异常深邃。
“我没意见。”陈镜歌回答道。
话音刚落,陈镜歌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绝望笼罩心头,就像之前遭遇那个恐怖的赵伟平化身的诡异生物时一样。
他心脏骤停,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
陈镜歌的目光在黑暗中疯狂扫视,试图寻找那股绝望的来源,但在这个没有一丝光线的场景中,他的眼睛看不见任何轮廓。
“怎么了,陈镜歌?”洛伊水察觉到陈镜歌的异样,紧张地问道。
“我感觉……”
陈镜歌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洛伊水的身后,瞳孔中充满了惊恐。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那种恐惧仿佛要从他的双眼中溢出。
陈镜歌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一个苍白、没有血色的老人的脸。
那张脸仿佛是从黑暗中凭空出现的一般,突兀而又诡异。
老人的脸上空洞麻木,没有一丝生气,皮肤上的褶皱层层叠叠面。
更让陈镜歌震惊的是,老人的每一层褶皱上面都仿佛有一张张人脸的皮。
那张脸的主人似乎是从黑暗中凝结而成,每一个皱纹都仿佛刻上了一张张不同的脸,充满了不祥与诡异。
那张脸虽然陌生,但当陈镜歌看见后,给他的感觉却如同看到了死亡的阴影。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陈镜歌的心。
他感到一阵窒息,仿佛被那双空洞的眼睛吸走了所有的勇气。
张恶与洛伊水看到了陈镜歌的异常,还不待询问,却听到了一声低沉而诡异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从地狱的深处传来,冰冷而恐怖。
在陈镜歌的注视下,老人干瘪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从他嘴巴里听出了上百个人的声音,嘈杂混乱,又压抑绝望,如同厉鬼索命一般。
“听说……你们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