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削铁如泥的菜刀
次日，晨曦初露，那位陶瓷匠人已早早地抵达小院，继续他的陶艺之旅，烧制着下水管。而我，则带着熊二步入生活区，召集了正在忙碌的匠人们。我细致地阐述了下水沟渠与管道开挖的具体要求，确保他们明确无误后，便让他们继续手中的工作。
随后，我步履匆匆地前往工坊区，心中怀揣着一个重要的目标——寻找合适的位置建设高炉。对于炼铁工坊，我有着极高的期待与责任感，因此我决定亲自监督每一个环节，确保每一道工序都达到最高的标准。这不仅是对于工匠们的信任，更是对于最终成品的严格把控。
我特地召来了张老汉，指示他从工坊区的建设匠人和煤炉坊匠人中精心挑选出几位得力助手，齐聚此地，共同聆听我对于新项目的讲解。
土方炼铁高炉，这座古朴而又不失巧思的炼铁神器，以其泥土与砖石铸就的坚韧身躯，屹立在这片土地上。它的构造虽然简单，但每一部分都凝聚着匠人们的智慧与汗水。炉身、炉喉、炉缸，这些看似普通的名词，却构成了这座高炉的灵魂。
那么，这座高炉是如何将铁矿石化为铁水的呢？让我们一同揭开它的神秘面纱。首先，铁矿石与焦炭等原料被投入炉内，犹如种子撒入土壤，等待生长。在炽热的火焰中，这些原料发生了激烈的化学反应。氧化铁在高温下被还原成了金属铁，仿佛是大地深处的宝藏被唤醒，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同时，这一过程也产生了大量的废气和废渣，废气如烟雾般从炉顶的排气管袅袅升起，废渣则如同沉淀的泥沙，从炉底缓缓流出。
在详细的讲解与指导后，众人便如火如荼地投入到建设之中，而我则在一旁默默守望，静候佳音。经过三天的辛勤努力，建设工作终于圆满完成。这期间，所需的铁矿、煤矿、木炭等材料均按时送达，确保了工程的顺利进行。然而，由于高炉尚未完工，我们并未急于进行炼焦工作。
当那座巍峨的高炉耸立在我们面前，炼焦的序曲便正式奏响。随后，我们采用相同的方式，又建起了数座高炉，形成了壮观的工业景观。当第二座高炉竣工，炼钢的大幕便徐徐拉开。当第一炉炽热的钢水缓缓流出，那火红的景象仿佛预示着我们的目标已近在咫尺。
由于加工作坊尚未完工，这一批钢水被精心铸造成一块块坚实的钢锭。尽管如此，我们的钢铁产量相较于之前已经有了显著的提升。此刻，我陷入了深思：这些宝贵的钢铁该如何利用呢？在思索之际，我命令尚未完工的加工工坊开始着手制作一批钢制工具。这不仅有助于提升我们的建设和生产效率，更能让工匠们在实践中锻炼对钢铁加工的技艺，提升他们的熟练程度。
关于加工工坊的施工进展，我必须坦诚地说明，目前尚未完工的原因在于我们在工坊内部增设了两台冲压锻锤，一台依托水力，另一台则利用畜力。这两台复杂的加工设备无疑给工匠们带来了不小的挑战，使得整个工程进展略显缓慢。
然而，也并非全然没有好消息。值得骄傲的是，我们的陶瓷工坊已经竣工，那些精致且质地优良的陶瓷下水管道，如今已在生活区内铺展开来，为民众的日常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同时，煤炉与煤球也已在郡城内上架销售，尽管初期销售情况并不尽如人意，这主要源于人们对石炭的固有恐惧心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仙乐坊经过我们的精心改造后，人们逐渐认识到了煤炉与煤球的优越性，销售局面也逐渐打开。
至于我们的传统优势项目——酒与家具，它们一直是我们坚实的财力后盾。如今，我们的酒品已经远销江南地区，每日都有大量的现银入账，这无疑为我们的发展注入了强大的动力。总的来说，虽然面临一些挑战，但各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我们坚信，未来将会更加美好。
夜色渐浓，铁匠的精心之作——一把崭新的菜刀，被悄然送达，期待我们的品鉴。我并未多加询问，便让人将其送至厨房，随后让工匠安心离去。不久，张泉也踏入了这宁静的小院，脸上洋溢着喜色：“好消息，江南的第二批粮食即将抵达。这批粮食的到来，意味着我们可以招募一千名流民，加快建设的步伐。”我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忧虑地补充道：“大哥，目前的进度确实不容乐观，寒冬将至，我们必须加快步伐。”
正当我们交谈之际，厨房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我与张泉相视一眼，立刻起身前往。走进厨房，只见一切如常，只是那条下午送来的牛腿旁，站着一个惊愕的厨子。原来，他试图用那把新送来的菜刀剖开牛骨，以取出骨髓。一刀下去，那菜刀如同游龙入水，瞬间深入骨髓，深深嵌在骨头之上。这一幕，让厨子不禁惊呼出声。
张泉见此情景，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凝重。他出身行伍，现为校尉，对兵器的敏锐度自然非同一般。他接过菜刀，仔细端详，又试了试其锋利程度。随后，他借来士卒的腰刀，与菜刀对砍。只听“咔嚓”一声，腰刀应声而断，而那菜刀却毫无损伤，连一丝崩刃的痕迹都没有。他惊叹道：“这，这难道是我们炼铁工坊的杰作？”我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张泉立刻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他迅速对门外的士卒下令：“速去调集人手，严密保护炼铁工坊！”随后，他转向我，严肃地说：“此事关系重大，必须保密。这把菜刀我先带走，以后切勿再向他人提及此事。”言罢，他匆匆离开小院，连夜派遣一名信使，带着菜刀和书信便离开劳工营前往了京城。
次日清晨，张泉便邀我共赴炼铁工坊。踏入工坊之际，只见炉火熊熊，钢铁的炼制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张泉环顾四周，好奇地问道：“此处为何不见传统铁匠工坊的敲打之声？”我微笑着摇了摇头，答道：“此乃机密所在。此工坊专注于矿石的熔炼，将其化为铁水。铁水有两种去处，一是直接倾注成型，二是凝结为铁块，以待后续的精细加工。目前，我们的加工作坊尚在筹建之中，因此暂且只将铁水制成铁块备用。”我刻意回避了“钢”这一字眼，以免过多的解释。
张泉听罢，微微颔首，随即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能否将劳工营中士卒的装备，全部替换为这种材质所制？”我坚定地点头道：“大哥请放心，不出半月，我便能交付你一千套全新的装备。”此言一出，张泉不禁惊异于我的效率，但他深知我的能力，对我的承诺深信不疑。
随后，我们一同前往加工工坊查看进度。工坊的建设已接近尾声，预计再有两日便可完工。看到这一景象，张泉心中的疑虑也随之消散。在即将离开之际，他转身对我说道：“老弟，下月府试又将拉开帷幕，我希望你能参加。你已是童生，若能在府试中脱颖而出，便可跻身秀才之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期许与鼓励。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也体验一下当代的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