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果不是梦就好了
林森森的课业成绩实在是完美的不可挑剔，还有很多音乐类的证书，萧霆还联系母校的老师帮她打通了申请流程，择期就要出国了。
房间里，林森森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她小心的将萧霆送给她的紫玉髓放进盒子里，外面覆了一层泡沫垫。她的行李需要被提前托运过去，萧霆已经替她安排了住处，即是他在巴黎的住所。
“叮咚！”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林森森我寄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吗！”
萧鸣垚已经莫名其妙骚扰了她两个月了，说的都是一些无聊的废话，明明很近，非要寄同城快递，寄的还是一堆他的自拍照，小小年纪有够神经和自恋。
林森森翻了个白眼没有回复，聊天界面上面全是萧鸣垚的单方面独角戏，帮了他一次他对她反倒更不尊重更捣蛋，她也已经习惯他直呼名字不叫她姐姐很多年了。
离开的时候，林森森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身搭乘飞机去了巴黎。
还是在很久之后，萧霆打开抽屉，才发现她留下的字条，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我会站在和你比肩的地方。
萧霆很欣慰，嘴角微微扬起，小姑娘长大了，懂得了积极进取。
初到大学的时候，独在异乡为异客，她觉得有些寂寥，语言不通是导致她失落的主要因素，给她的学习带来了很大阻碍，不过咬咬牙，顶着课业压力硬学了三个月终于熟通了法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的心好像独独被管理学的各种学习占领了，她快变成了一个学者，自身的发展好像有些搁浅。幸而，萧霆的老师对她照顾有加，推荐她去参加各种商会活动，她的眼界再一次开拓，就又苦陷入了金融知识的学习。
萧霆的家收拾的非常干净，刚到这里第一天的时候，她便欣喜万分，因为这里全都是萧霆生活过的痕迹，在另一个国家贪婪大胆的感受他生活过的地方，她可以睡在床上，睡得很安稳。
萧霆两个月才会跟她通一次电话，询问她的近况。林森森每次都得郑重地坐在家里等待电话铃声响起，等待着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每听到他的声音一次，她的心就更坚定，也更能在孤独中坚持下去。
林森森上的是三加二学制，如今已是最后一年，她在学校获得了很多证书和奖金，倒使她变得很富足。
今天她打算去萧霆待过的最后一个地方，萧家的酒庄。
“萧家大公主视察工作没什么问题吧。”林森森在去的路上这样自嘲道。
远远的在门口，林森森本来欢快的步子缓了下来，她看到酒庄门口站着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来了。
“哟，小森小姐。”黄管家突然从旁边的车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酒庄了，”黄管家微笑着，见到她很是欣喜，“霆先生来处理点酒庄的事情。”
霆先生，只有成为继承人才能称之为先生，看来他已经全权接管所有的产业了。
黄管家将她带到萧霆面前。
萧霆今天穿了长长的黑色大衣，显得他十分儒雅，四年不见他，变得瘦了一些，眼窝更深邃了，下颌线也更加的明显，已经完全是一个成熟男人了。
“小舅。”
萧霆听见她的声音还以为是错觉，看见她有些讶异，没想过她会来酒庄。小姑娘好像又长高了，目测有一米七五，已经能到他的肩头了。
“嗯，我来处理点事，明天就回去。”
萧霆目光平平，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起一点波动。林森森的指甲快掐进肉里，她有点气，有点委屈。
为什么他来到这座城市，却只字未提，也好像没有来见她一面的意思。
“好，那我回家了。”
林森森整个人都暗了一个色度，说完便倔强的离开了。萧霆看了一眼黄管家，黄管家也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林森森刚来就走了。
林森森回到家里甩掉了鞋子，便直愣愣地扑倒在了床铺上，不争气的泪水沾湿了被子，“狠心，无情无义！”
怪他来了却不告诉她一声，不见她一面，哪怕是舅甥的情面，来见她也好，或者她去见他也好。
他又凭什么来见她，他对她自始至终都是怜悯，是一只困兽处于同样境地对另一只困兽的怜悯。
林森森前几天刚学会喝酒，她发现喝醉了就可以见到想见的人，虽然很短暂很短暂。现在她又拿起了酒瓶，开始闷闷不乐的独自畅饮。
门铃响了很久，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森森已经窝在了沙发里，她今天赌气不想窝进那张床。
门外的萧霆只得开门进来，打开门只闻得一股酒气，要不是门口挂着林森森今天穿的外衫他一定以为进错了房子。
看到眼前的景象，萧霆没来由的一股子怒火，散乱的酒瓶和零食，还有穿的十分单薄的窝在沙发里的林森森。
萧霆眉间已经拧出了一个川字，还是耐着性子唤了一声，“森森？”
林森森似是听到了声音，抬了抬手就又没了动静。萧霆无奈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忙完来看她生活的如何，没想到就是这副样子。
萧霆的手十分绅士，有力的臂弯将她轻松抱起，手掌没有挨到她的身体，但还是能感觉到她这几年变得性感丰腴了一些，不像以前，就是一枚瘦弱干巴巴的小姑娘。
怀里的少女脸色红润，酒气熏红了她的脸，眼角还挂着泪珠，嘴里喃喃着什么，听不清楚。
萧霆将她轻轻放进床铺里，怀里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睁了眼，眼里又泛起了泪花。
“你看，我就说喝醉了能见到你，萧霆，萧霆，……”
原来她刚刚喃喃自语的是他的名字。
萧霆的身子都有些僵直，这丫头是对他生了什么心思！
刚准备抽出双手时，林森森便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颈，两只脚竟攀附上了他的腰部，毫无准备的和她的身体贴在了一起，萧霆瞬时有些火气升腾。
“森森。”
他的声音充满着警告和愤怒。
“萧霆，我好喜欢你叫我森森。”
……
“我想念你，萧霆，可是我要和你站在一起，我就要努力。”
……
“萧霆，萧霆，我好想你。”
萧霆听身下的她呜咽着讲出这些话，已经快要发疯了，她的声音娇嫩，眼神缠绵暧昧，催着男人身体里的火往上漫。
他是一个禁欲的人，从未有女人靠近他的机会，林森森是第一个，还是如此的近，如此的亲密。手掌压在她的身体下面，她的身体很软，衣服有些凌乱，胸前露出了美丽白皙的少女柔软，还有一道深深的沟壑，大腿上的肉紧紧地贴着他的腰。喝醉的她还乱动，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他的腰，勾的他血脉喷张，已经有了些反应。
“唔。”
林森森的神志已经不清了，只当这是她做过的梦，毫无顾忌的吻上了他的下巴和嘴唇，只是这一次的吻这么真实，感受到了他下巴上的新刮的胡茬，以及他嘴里的甜和温热。
萧霆第一次接触如此忘情的女人和身体，或者说林森森是唯一离他最近的女人，欲望即将占了上风，他下意识的抱紧了她。她身前的每一寸柔软都贴近了自己的胸膛，他感觉到了自己呼吸起伏得厉害，甚至想回应她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吻。
萧霆的脸发热得厉害，神色害羞，闭上了眼，手掌轻轻摸进她的衣服，她的身体很热很热，他的手继续游走向上时。
“萧霆我不想叫你小舅。”身下的女孩哭着说了一句。
小，舅。
像是被一道雷击中了大脑，萧霆用尽全力迅速抽开了身，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粗鲁地拉起被子盖在了林森森身上。
萧霆走进浴室，褪去衣衫，打开花洒，冷水从头上一浇而下，他的热度退了很多，理智重新回到脑袋里，欲望也消失殆尽。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惧，挠了挠头发，甩出的水滴洒在镜子上模糊了他的脸。
本来第二天的飞机，他改成了最近的航班，连夜飞回了国。
第二天林森森洗漱的时候发现了镜子上的水滴印迹，一瞬间怀疑了梦的真实性，但是怎么可能呢，萧霆没打算来看她，他还是强迫症不可能把水滴洒在镜子上。
昨天的梦真是让人羞涩，春梦一场，梦里的他第一次主动，如果不是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