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暗流涌动

    游戈不再关注江路和沈岑徊，而是全身心投入到了学业中。

    林莫开始认真地开始给游戈补习，针对他的基础知识，为他量身定制学习计划，讲解知识点和题目。游戈并非不识好歹，对于林莫的帮助，他也开始认真学习起来，总不能辜负林莫的好意。

    高中知识对游戈来说并不算太难，毕竟他曾经历过众多世界，扮演过大学生、研究员等角色，只是现在忘记了这些知识。

    让林莫惊讶的是，游戈对所教知识能举一反三，灵活运用。原本林莫还为教导游戈应该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游戈的学习进度如此之快，无需过多操心。

    “阿戈，你真聪明！这么快就掌握了，你以前是不是对学习不感兴趣？照你现在这样，一定能考上一所好大学。”林莫认真地说道，想起已经高二，游戈浪费了一年多的时间，不禁为游戈感到惋惜。他心想，若游戈从一开始就努力学习，考取名校并非遥不可及的梦想。

    听到林莫的话，游戈笑了笑，但没有接话。他曾抽空了解了游戈这个角色的背景记忆，担心自己有所遗漏。游戈的父母对他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他开心。如果游戈真的渴望进入名校，可以选择走艺术生的道路。游戈的父母没有强迫他学习，但希望他有一门特长。在那段灰暗的日子里，他们带游戈体验了各种特长，让他自己挑选。游戈最后选择了钢琴。要说童年的有什么黑暗回忆，那就是被关在琴房里一直练琴。游戈的母亲会给他设定要求，如今天要练什么，必须达到什么水平。如果游戈没达到要求，就无法吃饭，必须一直待在琴房，直到达到要求。

    幸运的是，游戈具有一定的天赋，从小到大获得过不少奖项。但若有人数十年如一日地在琴房练琴，且有著名钢琴家亲自指导，弹得一手好琴也就不奇怪了。

    然而，游戈并不愿意走艺术生的道路。有时，爱好只是爱好。即使凭借钢琴进入名校，未来的人生也可能与钢琴息息相关。游戈至今没有对钢琴产生厌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钢琴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爱好。

    起初，游戈在扮演反派角色时，他曾向0854询问是否有所谓的“金手指”等神奇道具。毕竟，游戈只是一个普通人，而要扮演一个美强惨的反派角色，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0854坦诚告诉他，金手指是不存在的，但为了更加贴近角色，有时也可以借鉴设定中原本就有的东西。

    所谓借鉴就是虽然脑子里面明白了这个道理，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另一回事。

    比如，游戈可以继承设定中原本的钢琴水平，然而当他真正坐下来弹奏时，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复制出记忆中的旋律，却难以诠释出其中的情感。

    演奏曲目需要深入理解其背后的创作故事，从而将自己所理解的情感融入其中。

    换句话说，理论上的水平已经达到了，但实际操作水平却并未跟上。

    林莫注意到游戈并未开口说话，于是便不再涉及这个话题。

    所谓教学相长，更何况林莫成绩并非名列前茅，在辅导游戈完成作业的过程中，也不知不觉地巩固了自己的知识。

    几乎每个晚自习，林莫和游戈都会在一起学习。当游戈专注于自己的题目时，林莫也会在旁边专注地完成自己的作业。令游戈颇感意外的是，沈岑徊最近没来找自己尚可理解，毕竟照他的性格更喜欢自己一个独处。然而，江路也未在林莫旁边，这就有些引人深思了。

    游戈猜测，或许剧情已经发展到他们两人打破偏见，和谐相处的阶段，想到这里他对这种情况便不在意了。反而觉得自己和林莫这样方便了他们两人。

    林莫常常在游戈解对题目或取得进步时给予赞扬，尽管游戈并不轻易为这种赞美所动，但总归是听起来舒服的。有时，林莫还会送给游戈柠檬糖等零食，尽管游戈并不喜欢吃糖，但每次收到时，他还是会将糖揣进口袋。

    偶尔游戈也会拆开吃一颗，柠檬糖酸甜可口，一入口颇为提神醒脑，游戈算是明白为什么林莫要给柠檬糖了。

    晚自习结束后，游戈和林莫照例会多留一会儿。林莫并非住校生，起初游戈还担心太晚林莫会不会不方便回去。

    林莫当时回答，家离学校不远，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晚自习结束也就九点多。

    今天离开之前，林莫将一张a4纸递给游戈，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今天作业所涉及的知识点，叮嘱游戈睡前一定要看。游戈接过纸张，点头应允。

    教室里的学生已经都走光了，灯也熄灭了，只剩下游戈自己购买的台灯在昏暗中闪烁。

    微弱的光线洒在林莫脸上，他白皙的脸呈现出和玉一样的色泽，那双明亮的眼睛依旧黑白分明，此刻微微笑着。

    游戈突然想到，按剧情发展，未来林莫知道了，做出的那些事情，尽管最后林莫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但对于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来说，这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然而，根据游戈这些天与林莫的相处，他觉得林莫并非是会做出那些事情的人。他暂时还没有看出林莫对江路有那种情感，不过两人关系的确十分融洽。

    游戈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与林莫道别后，背着书包返回宿舍。途中，四周静谧无声，人流稀少。今晚月光朦胧，游戈难得看到月亮挂在天空，散发着微弱的光辉。

    快到宿舍时，游戈突然停下脚步。前方隐约可见两个身影，正站在宿舍门不远处的角落。

    游戈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是江路和沈岑徊。

    江路斜倚在墙壁上，沈岑徊则站在他的对面，两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交织在一起。江路的面色平和，而沈岑徊则背对着游戈，使得游戈无法捕捉到他脸上的表情，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游戈扬起眉毛，装作没看见，但他很清楚，现在是不能进宿舍门的，否则宿舍门打开的声音足够引起两人的注意力。他思量了一会儿，决定转身朝小卖部走去。

    小卖部为了盈利，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仍然营业。游戈想着，林莫这些天一直在帮他补习，自己总得找个机会回报他一下。

    小卖部内商品琳琅满目，游戈这儿看看，那儿瞧瞧，却还是不知道买什么好。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小猫挂件上，这是由毛绒材质制成的，小猫的身体圆润，耳朵尖尖，眼睛明亮。

    虽然做工并不精细，但游戈突然想起了林莫的眼睛，觉得他的眼睛和小猫的眼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将小猫挂件拿下来，走向结账台，眼光扫过一排排商品，发现林莫给他的柠檬糖就在其中。他鬼使神差地拿了一包，心中暗自笑了笑。

    当游戈到宿舍门口时，发现江路和沈岑徊已经不在了。他刷卡进入宿舍楼，拾级而上。

    游戈推开宿舍门，宿舍门打开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传入沈岑徊的耳中。沈岑徊头也不抬地淡淡说了句：“回来了？”随后继续专注于在桌面写着什么。

    虽成绩优异，沈岑徊却并非回宿舍后还拼命用功之人，他平常努力学习已足够保持成绩。

    游戈步入房间，微微靠近沈岑徊，看他在写什么。得益于林莫近日的辅导，他辨识出那是某一章数学笔记。笔记内容过于基础，不像是为了自己而写。

    游戈心中明白这是为谁而写。

    “要去洗澡吗？”沈岑徊的声音突然响起。

    游戈明白沈岑徊这是不高兴自己所作所为了，微笑回应：“正有此意。”

    说罢，他拿起衣物，迈向浴室。

    当游戈洗完澡走出浴室时，发现沈岑徊已从桌旁转移到床上。

    他对此并不在意，径直爬上床开始玩游戏。游戈堪称游戏狂人，各种各样的游戏都玩，游戏是他日常消遣的选择。

    随着时间流逝，游戈感觉已经有些晚了。他终于放下游戏机，准备进入梦乡。但在睡意袭来之前，游戈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然而，他终究无法抵抗困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