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苦吗?
“白衣,出事了!”
在一颗蓝色的星球上。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静静地躺在一个孤岛的地上。
他一身身洁白如雪的衣裳,仿佛是由天上的白云编织而成,使他宛如仙人下凡。
然而,此刻他嘴里叼着的一根杂草,却为他增添了一份洒脱不羁。
阳光洒在他身上,如金色的笔触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仿佛他与大自然已然融为一体。
微风轻拂着他的发丝,他微闭双眼,似乎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
“花,发生了何事?”
白衣男子并未睁眼,仅凭着声音,便已知晓来人正是那十二剑之中赫赫有名的花剑仙。
花剑仙身袭一件五彩斑斓、绚丽夺目的彩衣长裙,裙摆处绣着精美的花朵图案,如此独特的装扮,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更为特别的是,这位威震天下的花剑仙,竟然是一位男子!
花剑仙说道:“老白,血溟古城惊现四大禁地的踪迹。”
白衣漫不经心的问道:“哪一家?”
也就是来的人是十二剑,白衣会多问一句。
换作长老和弟子之类的,他连问都不会问一句。
毕竟他生性懒散,懒得管外界的事情。
就连剑宫招收弟子,也都不会去。
这次是被念打了一顿,弄了个分身过去了,要不然这次他也不会去。
“剑魂溟幽!”
花剑仙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白衣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在听到剑魂溟幽四个字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双眸猛然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悲鸣伤感,紧接着被无尽的杀意和寒意代替。
他的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
剑魂溟幽!
这个名字,对于白衣男子来刻骨铭心。
那个时候,他还处于大能境界,剑魂溟幽便首次现身于这片大陆之上,引起轩然大波。
那时,他带着众多年轻才俊纷纷踏入禁地探险,但最终唯有他一人得以幸存归来。
那一天,禁地突然显世,引得各路英雄豪杰汇聚一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庞上流露出满腔的热血。
他们踌躇满志地谈论着禁地之旅,仿佛已经将天下尽收眼底。
他们作为这片大陆最为强大的一代修士,真正展现出了所谓的巅峰时代。
然而,世事难料。此次禁地之行后,世间再无如此繁荣昌盛之景。
白衣双眼黯淡无光,浑身气息紊乱不堪,脚步踉跄地从禁地中走出。
那一天,白衣剑心溃散,剑道崩毁,再无昔日英姿飒爽、桀骜不驯的容貌。
他那孤独凄凉的背影,使得禁地外的各大势力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结果。
刹那间,所有势力都被激怒,杀意四溢!
他们恨不得立刻将白衣打入万劫不复的无间炼狱之中,以泄心头之恨。
念于不知多远的距离,轻道一声毁,无数势力的强者释放的攻击瞬间破灭。
她远远的看了一眼白衣,眼中满是心痛。
白衣自幼是她带大的,与她孩子并无差别。
念赔了太多的底蕴,才让此事结束。
白衣自此留在家乡,再未离开。
花拿出一壶酒,递给了白衣。
他当然知道白衣年少时的事情,还是花把年幼的白衣带进的剑宫。
白衣接过酒,猛喝了一口,心情落寞。
花剑仙也喝了一口酒,“如今,大陆新生代的修为尽数被压到半步大能,只为前往血溟古城,进入剑魂溟幽。”
白衣未语,脸色逐渐苍白起来。
体内生机在以缓慢的速度失去。
他想起了噩梦,以至于影响心神。
好在花剑仙及时止损,打入了一道剑气进了白衣的体内。
花剑仙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起来,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厉声道:“叶鸿逸,你究竟还要如此消沉、堕落多久!”
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但更多的则是痛心疾首。
终于,花剑仙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了,他忍不住喊出了白衣男子真正的名字——叶鸿逸!
“叶鸿逸……”
白衣听到这个名字后,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了一抹比哭泣还要凄惨的笑容。
他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嘴里喃喃自语着:“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呢?甚至连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自己原来的真实姓名……”
“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还是更早以前呢……”
白衣皱起眉头,努力想要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可脑海中的记忆却如同碎片一般模糊不清,让他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最后,他只能无奈地摇着头叹息道:“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
望着眼前那仿佛失去灵魂、茫然无措的身影,花剑仙心中犹如被千万把利刃同时搅动一般剧痛难耐。
他努力克制着不让泪水涌出眼眶,但心痛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花剑仙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然后猛地转过身去,步伐坚定地朝着远方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
他不敢再回头看一眼,因为他害怕看到那令他心碎的一幕会让自己彻底崩溃。
然而,就在花剑仙离去之后,一个身影从黑暗处悄然浮现出来。
原来是一名女子,她身穿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色连衣裙,身姿婀娜多姿,美丽动人得令人窒息。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陷入癫狂的白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原来这就是你不愿诉说的秘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白衣才慢慢地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花剑仙早已不见了踪迹,但心里却很清楚对方去了哪里。
他非常了解花剑仙等人内心的真实想法,但要想战胜心魔绝非易事,需要付出长久而艰辛的努力。
因为每当直面自己的心魔时,往往更容易陷入绝望和崩溃之中。
白衣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那位身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身上,轻声问道:“这一切,你都看见了吧?”
女子沉默不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白衣深吸一口气,接着道:“那个世界充满无情与冷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那里唯一的法则。”
女子道:“苦吗?”
言语之间,流露出悲悯之情,双眸满含热泪。
她无法想象另一个世界的样子,同样也想象不到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述说那个世界法则的白衣有多么痛苦。
或许别人用这些话是描绘和形容,但她清楚,白衣说的是经历,是真实的故事,是他们那些人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