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挫败感
7 月初一，风和日丽。大周王朝的辽阳郡中，有个名叫秦川县的地方。
此时，正在考察大周农村微观社会结构的李石峰，突然间连打了两个喷嚏，仿佛那是老天爷在催促他似的。
“咦，怎么回事？我应该没有感冒啊！”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暗自纳闷。
这事儿虽然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过多地去深究，转眼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村庄中忙碌的村民们身上。
秦川县的男女性别比竟是三比十，相比起大周的其他地方来说，这里的男性数量已经算是很多。
“在这异化的世界，到底是社会形态决定了性别结构，还是性别结构决定了社会形态？”
“是否可以，在这两者之间建立一个有限变量的微分方程，进行定量分析？”
李石峰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时闪过一堆奇怪的社会科学与高等数学公式，就像夏夜的萤火虫般闪烁不定。
而就在这时，一声凌冽的嘶吼从高耸的云层中发出，仿佛要将整个天空撕裂。
李石峰顿感不妙，抬头仰望着表面祥和的白云，顺势从背包中掏出了自己精心打造的全自动步枪。
村民们闻声，放下当前的农事，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庇护所。十来个训练有素的民兵，则纷纷拿起各自的兵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敌人，来自于天空。
只见一只巨大的飞鸟从云中俯冲下来，它展开翅膀足有数十米长，锋利的爪子闪烁着寒光。
李石峰毫不畏惧，举起自动步枪对着巨鸟就是一阵扫射。
然而，子弹打在巨鸟的羽毛上却毫无作用，它速度不减直接冲向了地面的人群。
【发动技能：从众】
眼看就要酿成大祸，李石峰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了巨鸟下方，左手用力向上一举。
竟硬生生地将巨鸟托举了起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何时见过如此神力？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刚刚的声音，是从他右手中的那根棍子里，发出的？”
众人议论纷纷。这时，民兵首领，亦是桃李村村长，发话了。
“让我看看，他的基本属性怎么样？”
【发动技能：能力检阅】
“我勒个去！”
一口国粹，直接在这名四十岁的男子口中，喷涌而出。村长被他的能力数值震惊到了。
对方的自然力，精神力，和混沌力全是七十以上。只有时空力比较低下，仅有四十五。
剩下一种不知道叫什么的异能，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九十七。这完全就是面板怪物啊！
在和人对决中几乎百战百胜的李石峰，在应付这头并非社会个体的怪物的战斗中，却稍显吃力，犹如深陷泥沼，难以脱身。
虽然他能轻易将它举起，但无法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为了防止它的利爪伤到自己，李石峰不得已将它重重地砸向一边的苍天古树。
巨鸟吃痛，挣扎着站起身来，怒视着李石峰。它张开嘴，喷出一道黑色火焰。李石峰侧身躲开，火焰烧中了旁边的房屋，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大家快退后！”李石峰大声喊道。
村民们纷纷后退，远离火焰。
巨鸟见状，更加嚣张，不断喷出火焰。李石峰举起手中的步枪，与巨鸟展开激战。
突然，他发现巨鸟的脖子上有一个伤口，似乎是之前受过伤。他心生一计，集中力量攻击巨鸟的伤口。
巨鸟发出痛苦的哀鸣，攻势逐渐减弱。李石峰见势不妙，趁机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刺到巨鸟身旁，一脚踢中它的腹部，将其踢飞出去。
巨鸟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无力起身。在场的民兵们也没有坐以待毙，几个远程兵纷纷出手，如雨点般的攻击向它倾泻而去。
李石峰则瞄准它的头部，准备给它致命一击。
可就在这时，暗流涌动的天际骤然划过几声嘶鸣。
这种声音，村民们闻所未闻，却感受到发自灵魂的恐惧。
“不好，这是龙！而且……还不止一只。”
在之前百鸟王国与大周的战场中，李石峰见识过它们的厉害。
李石峰心中一惊，连忙看向天空。只见数条巨龙从云端飞出，径直朝村庄扑来。这些巨龙身躯庞大，鳞甲闪耀，气势汹汹。
村民们惊恐万分，纷纷四处逃窜。李石峰深知巨龙的强大，他转身对身后的民兵们大喊：
“快跑！我来挡住它们！”
说完，他举起全自动步枪，朝着巨龙们疯狂射击。
然而，巨龙的鳞片坚硬无比，子弹根本无法穿透。它们轻易地避开了李石峰的攻击，继续向村庄逼近。
那只巨鸟乘机腾空而起，想要逃离，却被一只巨龙的火球命中，直接化为灰烬。
眼看巨龙越来越近，李石峰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四处逃窜的村民，开始计算，衡量他们的社会价值。
他在想，他们值不值得耗尽自己九成的存在值。
社会层面的存在值对应自然层面的生命值，混沌层面的灵魂值，时空层面的领域值，精神层面的精力值。
一般情况下，上述五种数值任何一项为零，都会被宣告相应层面的死亡。
生命值定格为零，不为活物。
灵魂值定格为零，不入轮回。
存在值定格为零，不涉历史。
领域值定格为零，不存实域。
精神值定格为零，不得感知。
对于李石峰而言，被彻底抹去自己的社会存在，并永远不能干涉影响社会历史，比堕入无边地狱还要恐怖百倍，千倍。
存在值和灵魂值一样，一旦损耗，便很难再恢复。
“自求多福吧，你们。”
【发动技能：人世浮沉】
李石峰不再理会他们的死活，选择了离开。他不欠这些村民的，没有义务去牺牲自己珍视的东西，来拯救社会总价值低于自己的他们。
尽管他很想对这群巨龙使用历史裁决等社会系技能。可它们毕竟还只是一群怪物，而非社会层面的个体，不能成为一般社会系技能的使用目标。
眼见着这位救世主突然消失在原地，不少村民和民兵们感觉天都踏了下来。
还有一些人心存幻想，认为他是暂且隐身，在寻找机会应对天上的巨龙。
可直到村庄被夷为平地，直到他们的生命被尽数收割，李石峰都没有出现在这里。
这群来自西方大陆的，狡猾而凶狠地恶龙，又成功洗劫了一座无辜的村庄。
一天过后，李石峰回到这满是疮痍的桃李村，心中升起一股莫大的挫败感。
他并没有愧疚自己的见死不救，只是为不少社会个体的死亡，感到深深的遗憾。
他在想，如果自己能临时赋予那群恶龙社会个体的身份，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
他不禁感慨，“自身的实力，还是得继续提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