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南安洲不可化神
“那可不,在南安洲本就无法化神,最多也就元婴境,匆匆度过数百年后便坐化…”
许铭原本只想客套几句,段荣的三言两语让他心跳漏了半拍,直接打断了段荣的话。
“南安洲无法化神?这怎么可能。”
许铭一副毋庸置疑的表情说道,内心却早已掀起一番波澜。
段荣被打断也没有不悦之情,反而更加激情反驳。
“许老弟,你啊,有所不知,在南安洲大部分的修士都只能修炼到元婴境,这现象早在数百年前便是如此了。”
见许铭仍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段荣收了收声,开始传音道。
“自从幽海之地出现后,南安洲无法化神的事实就传遍了。”
眼前男子莫名被抓来当劳役,让段荣升起了一些怜悯,也愿意和许铭多说些。
许铭一时还没消化完这消息,但还是抓住了关键的问题。
“方才段兄说大部分修士只能修炼到元婴境,言外之意是指仍有方法能晋级化神?”
段荣摇了摇头。
“确实是有南安洲的修士晋级化神,但并不在南安洲,而是在东单洲。”
许铭恍然,意思就是要想化神就必须去到东单洲才行。
“那大家去东单洲不就行了。”
许铭立刻就说道。
“哈哈哈哈!”
段荣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段兄为何大笑。”许铭等着段荣,一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环。
这个手环有些限制他的真元,让他不能灵活调用真元。
不能充分运用真元就等于修为减半,神识倒也能用,却只能勉强探出几米的范围,这些对修士而言都是致命的。
许铭看到船上几乎所有的人都佩戴了这种手环,他还在想着要不要将手环解开就听到段荣揉着眼睛强忍笑意说道。
“许老弟,你可知东单洲的人视我们南安洲修士为何物?”
段荣情绪略微激动的解释道。
“他们称我们是破坏规则的祸源,是致使南安洲落寞的始作俑者,是下等修真者。”
段荣脸上的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恨意,似乎是对东单洲落井下石的恨,又好像是对自己身为南安洲修士却无能为力的恨。
许铭哑语看着情绪激动的段荣,粗犷直爽的段荣竟还有如此细腻的一面,他不知道段荣经历了什么。
即使在幽暗的环境下,他也看到了段荣眼中布满红丝,若是在无人情况下,许铭怀疑段荣会更加激动。
“所以他们拒绝了南安洲修士。”
许铭小心问道,他有点担心段荣。
“并没有,相反他们还很欢迎南安洲的修士。”
看到许铭有些不解,段荣指着自己手腕说道。
“这锁神环你可知为何物?”
“许某不知。”
“锁神环是东单洲的产物,他们制造出这个就是为了限制南安洲修士的活动,不仅真元被压制,就连神识也被大大压缩。”
原来是东单洲那帮家伙弄出来的玩意,许铭摸着手环心想。
“那为何这锁神环会出现在这?”
“因为夷城是东单洲的,准确来说夷城城主是东单洲的修士。”
许铭有些明白过来,这个夷城城主还真是歹毒,在南安洲的地盘上奴役南安洲的人。
至于为什么南安洲的夷城城主会是东单洲的人,许铭并没有问,这些与他没有关系。
“那么南安洲的修士若是要过去东单洲有何条件?”
“带上锁神环拾二百年黑神石。”
“黑神石?”
段荣已经对许铭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免疫,为其解释道:“你上船的虚空中可曾见到过黑色的碎石,那便是黑神石。”
“那为何那时不采?”
似乎知道许铭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段荣立刻说道。
“因为黑神石是越大材质越好,如同刚刚那样的碎石毫无作用。”
许铭默默消化着这一切,半晌后,许铭又问道:“那就是说,要想留在东单洲,就必须佩戴二百年的锁神环?”
段荣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认了许铭的理解。
这黑神石这么重要?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许铭的思绪。
“砰!”门被人一脚踹开,外面的光有些晃眼,来者对着幽暗的众人吼道。
“准备干活。”
众人没有吭声,习以为常,一个接着一个走出底舱。
许铭跟着段荣,二人像是不认识一般,很有默契的走出船。
许铭默不作声地跟着段荣,脑海里回想起水潭前辈所说的话。
没有元婴修为不要去东单洲,那前辈难道不知道如今的东单洲已经变得此番模样?
恐怕到时候他许铭大老远跑到东单洲还得给人家扣二百年去找黑神石,等到这二百年过去,水潭前辈还在不在世都是个未知数。
水潭前辈曾说过数百年前与南宫宸一同采药,如果这一切都发生在南安洲出事之前,那么一切就说得通。
也就是说在前辈采药之后,才发生南安洲不能化神之事。
许铭略微沉吟,东单洲他肯定是要去一趟,只不过不是现在。
“段兄现在是要去何处?”
“去寂静岗找黑神石啊,你要是长时间找不到黑神石,修为就会停滞不前,甚至会下滑。”
段荣指着手环对许铭说道。
许铭听言当即就准备把手环拆了,只是稍微削弱神识和压制真元就算了,竟还对修为压制。
许铭不愿意干涉夷城的事,但也不会陪久城商会玩这个挖矿游戏。
神识依旧能使用,许铭怀疑能让他们用神识就是让他们更容易发现黑神石。
一记神识刺落在手环上。
对于这种禁制,神识刺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
果然,手环立即就发出陶瓷破碎的清脆声。
“你?!”
身边的段荣睁大眼睛看着破碎开的手环。
“你运气怎么这么好,拿到个质量这么差的?”
许铭清楚段荣并非真的愿意在久城商会做事,只是被手环禁锢无可奈何而已。
从他对东单洲的恨意就不难看出这一点,之前对许铭所说的话无非就是安慰他,让他好好在商会里做事,不要惹祸。